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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三)我想做一个坏人

本宫总是提醒林之,你生病了,没有人关心你,除了你口中的欣不知道,燕有理过你吗?没有;你一个人在寒冷的冬天做兼职送外卖,燕说你不值得,可你却用你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问我要什么;你挂科了,没有人真正问候过你,除了燕在班群里面发出去年用过的没用的题库,然而你还装作一副知识洲博的样子,你横什么?你植物生理第一次考了56分,第二次考了35分;你的跆拳道练得乱七八糟的,你还一副热心肠的去教别人,你看不出别人一直在笑你吗?

我和燕是说过,你是一个好人,一个值得交的朋友,因为你愿意帮助别人,也不求回报,可你没看出来我们都是在利用你吗?你给燕送过什么?燕给你送过什么?没有用的破贺卡,你还开心好几个星期,还贺卡都不舍得拆开。

其实你的室友说得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不仅仅是他们经验足,你又不是追求燕,又不是要人家做你的女朋友,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就因为你想做一辈个好人?

我最近不接受你给我买的任何礼物,是因为我想让你认识真实的我;你说你穷,我不想请你吃饭,是因为我想告诉你,钱对于我们现在有多重要。

我希望,你可以做一个“坏人”,因为这个社会不需要你这种大好人,明明快饿死了,还把偷来的苹果拱手让给别人,在别人面前一副高高在尚的样子,在我本宫眼中,你这是IS“傻”。

诸葛欣走了,没有人像她那样再“照顾(精神和陪伴)”你了,所以……本宫……

飞机上的小欣望着首尔,一副泯笑的样子,不知她在想谁,飞机降落。

小欣离开后不久,林之就退出跆拳道界了,因为已经没有人再能弹出《空谷绝响曲》,《庄子》运斤成风已经少了信任他的人。

没有诸葛欣之前的林之是怎么过的?我忘却了。林之有没有想让诸葛欣做他妻子的意思?有一点点吧。

那天,“哥哥”向燕表白,燕说她有男朋友了,那便是刘海洋。燕说“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生逢时,日日与君好。”

表达的意思是:我也喜欢你,但是,对不起,你来晚了!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裙。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垂泪,恨不相逢未嫁时。

燕是98年的,“哥哥”是99年的,林之是00年的,就这样,刘海洋还是97年的大一届学长,这首诗很好的成为了燕拒绝“哥哥”表白的理由,毕竟燕和徐海洋有共同的爱好:孤独和酒。

林之还没有表白!恨不在相逢时却在别离后吧……

燕的性格是比较浪一点,但她的内心是安静的,是孤独的,也许她也需要一个比她年长的、她认为有安全感的男生来保护她,也许林之不行。希望刘海洋可以好好的照顾燕吧,不要让燕觉得什么渣男,因为林之对这个词比较敏感,特别是从燕口中说出张茗霖被一渣男抛弃了之后,那是他第一次接触这个词。

少年宫,“师父……”向源,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更像是一副很难堪的样子。

“源啊,要毕业了!”

“师父,我……”

“别这样,男儿有志在四方,再说了,元芳也回来了,以后的路好好走,照顾好梦席,她要是受到任务的委屈了,我定不会放过你。”

“是……”

“你我十几年来亦父亦师亦友,你的性格我还是很了解的,你很沉稳,梦席交给你我也放心,只是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关于你娃娃亲的事情。”

梦席抬头望着向源。

“师父,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一场游戏不过,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我只想好好的保护师妹。”

“但是……(我刚去了一躺卢云,其实你的娃娃亲对象不是诸葛欣,而是卢云的大师姐诸葛欣)”源哥忽然打段道,“算了师父,她诸葛欣也有她的使命和喜欢的人,我们就不去打扰别人了,我们过我们的便好。”

诸葛欣长叹了一口气,“好吧,你即然这么执着,那知不知道就无所谓了,好好照顾好自己,过年早点回来。”

(也许,我曾经有那么一点喜欢过这个开朗的女孩,但容颜这东西,永远只是给你一时的兴奋,我们应该冷静,冷静,然后去关心那些愿意关心你的,更值得你去付出的人。)

“学生先走了!”源哥转身就离开。梦席从开头到现在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这时她上前抱了一下掌门人,泪水扑漱漱的直接。接着又头也不抬的追上源哥。

(孩子,长大了,去吧——去闯出一番属于你们的天地,我句容能给你的资源也就如此了,不然……你们一定更棒。)

梦席追上后源哥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转身喊了一个字:

“爸——”

掌门人哭了!

梦席也徐徐的转过身来,喊出那个久违的字:

“爸——”

“去吧,句容没有你们一样可以,别让别人打得屁滚尿流的回来!”

那一天夜里,林之刚练完功回来,虽然他已经退出跆拳社,但是他一直有跟二师兄学武功,就连一个简单的鲤鱼打挺,他练到现在也没有练会,也有社团太忙,导致一直没有空练。

二师兄离开的时候,大师兄答应教他的,但是大师兄每一次都是打了一次,然后说“你照着练。”而且大师兄打的是屈腿,二师兄打的是直腿。

回来看见六号床的室友在带头健身,他可非得去“炫耀”一番了,四号床的室友忽然说“林之都有腹肌了”。

看来,这半年的跆拳道没有白练。

同一天的夜里,“哥哥”约了几个朋友喝得老烂了,本来喝的是酒瓶子,后来喝的盆。

摇摇晃晃的走进寝室,大家都喝呼“哥哥”又有艳遇了,结果哥哥说他失恋了,喝了很多的啤酒,上床都一晃一晃的,差点就摔了下来,还好他拉到了蚊帐杆,他的六号床室友赶紧走过去扶他上床。

“什么女孩子能令我们的室草如此疯狂,想当初寝室聚会可就你喝得最少。”

“操他妈的贱女人,老子对他那么好,他竟然跟别人跑了。”

“人生如戏嘛,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女人呢,打开窗,那里不是,你的中情只会成为她的资本,过几天哥带你出去嫖。”

言未尽,“哥哥”已经睡上了,也许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他度过如此漫长的一夜,酒啊,是分手最好的慰安物。

问这世界情为何物,女人啊,总在牵肠挂肚。

五号室友赶紧去帮“哥哥”宽衣解带,让他安稳的度过今夜,不然,解铃还须系铃人,燕可能会觉得有一点的尴尬。

睡至夜半,忽然见到“哥哥”从床上爬起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忽然一个还在打《剌激战场》的室友忽然喊出他吐了,结果五个室友争吵起来关于谁去处理的问题,因为在这寝室有一个规定,谁烦谁醉,一醉解千愁,自然没有人会叫烦人起来处理。

最后他的室友竟打电话给林之……这不是你义兄嘛,你尽孝的时候到了。

一晨醒来,林之就看见“哥哥”在湖旁边等日出,林之走了过去,平时林之是很少走近“哥哥”的,因为“哥哥”总是赖着燕,而林之总是赖着青华。

“还在想昨晚的事?其实嘛……”林之也坐了下来,“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你平时这个时候应该去给燕买早餐了……”

他自嘲了下,“平时你可不会这么理过我,怎么,今天是可怜我吗?还是想嘲笑我?”

“你有什么值得我嘲笑的?你这又是是失恋,只是被拒绝了而已,一次拒绝就能将你打击成这个样,你又有什么资格追求人家?还有,燕有什么值得你这个样子的?除了长得漂亮一点,如果漂亮能当饭吃,估计会饿死很多人。”

“她跟刘海洋走了,就是她在思政课上她要感谢的那一个女人,你知道吗,那是一个她素未谋面的男人,他竟事夫誓拟同生死。”又落泪,真是对燕用情太深了,无法自拔。情痴。

再美的花朵,盛开过就凋落;再亮眼的星,一闪过就坠落。爱本是泡沫,如果能够看破,有什么难过。为什么难过?全都是泡沫,只一刹的花火,你所有承诺全部都太脆弱,而你的轮廓,怪我没有看破才如此难过,相爱的把握要如何再搜索?相拥着寂寞难道就不寂寞?如果骗我,我宁愿你沉默……

“其实……她是骗你的。”

“你什么意思?”

“你想想,燕要感谢刘海洋的安慰,要做他的女朋友,这也是合情理,但是以燕的性格,她不会把感情当儿戏的,她两一个一个在广宜,一个河北,若素未谋面就以身相许,这样的女孩你还要吗?”

“你的意思是?”

“你个蠢货,人家是在考验你。”

“不对,你怎么知道这两人的关系的?她可没有说过。”

(她是没有说过,当我问她喜不喜欢刘海洋的时侯,她也问过我怎么知道刘海洋的,因为,我也暗恋着她吧,所以我到处打听关于她的一切,当我每次在她QQ空间看见两个人的定情信物,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因为……

因为,刘海洋和源哥是同学,源哥告诉我的。”

“真的?”

“当然,别傻坐着了,赶紧买早餐去。”

(我只能这么安慰你了,至少你不会难过,但如今谁来安慰我?算了吧,我还有欣不是吗?)

你停在了这条我们熟悉的街,把你准备好的台词全念一遍,我还在逞强说着谎,也没能力遮挡你去的方向,至少分开的时候我落落大方,我后来都会选择绕过那条街。

等我有一天,堕落了,失落了,想起了你,我才发现其实我并没有走进你的世界,我只是在敲打一扇门,你开心时就愿意打开,不开心时就把它紧闭上,而我不能说手敲久了会疼,不然你就说我娇情。人不知道要走多少路才会坚强,多温情都有人想欺负你。我希望我在一个人情况下可以可以坚强,能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无形的伤害,然后还能站起来,因为一个人漂洋在外,我就只有一个人,没有父母兄妹,我更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我不求人,我可以的,我高傲,就高傲呗,怎么了。

中午时分,本部武道房站满了人,这是农林跆拳社最齐的一次,他们在欢迎一个神圣而即将远去的人。仲雅、荣、杨起、杨珍、金杨杨、胡颁、旭威、本宫、大师兄、二师兄、韦一箔等整个句容跆拳道俱乐部的的弟子都来给源哥送行,学校有给他们办毕业典礼,但最好的送行莫过于他的学生会来告别。

诸葛欣没有来,也有对于源哥和俱乐部的愧疚,更多的是她已经到国外去留学了;梦席也没有陪源哥一起回来,因为他已经退出跆拳界,她不想回去那个有太多回忆的地方,只是源哥实在是太留念了。源哥来农林三年,三年,农林跆拳社在大学生界瞬息万变……

他推开了武道馆的门,全体成员立正目视着他,他徐徐抬起了头,眼神就像掌门人看他一样……

“农林跆拳社全体成员——”杨和荣起了个头。

“恭喜向教练毕业——”

看着大家微笑的脸,源哥……他落泪了,过去,在这个叫做武道馆的空房子中装满了大家的笑容、疼痛还有汗水。

珍跑上前去用道服为源哥拭擦眼泪,泪还没有拭干,源哥就一把抱过珍。

“教练……”珍哭着紧紧的抱住源哥。以前珍训练偷懒荣追着她打的时候,她都是跑着跑着然后直接抱住头蹲下让荣打的,荣一心软就不打,今天是她在社团最勇敢的一天,她永远是茅山跆拳社最温情的花朵。

“教练——”

“我们舍不得你——”

“教练,你要回来看过们——”

“教练,照顾好自己——”

……

大家一涌而上,紧紧的抱着这个不舍的人,任泪水飞溅。也许你不知道,第一次见杨起哭,她的腿法很好,却没有人知道她有一只脚有余伤,而且是不可愈合的内伤,但为了句容道馆,她坚持了下来,她是句容少有能做出跆拳道精神的人,也是后来才加入句容的人之一,她的本道馆是河南洛阳风云道馆,是河南省少有的以竟技为主题的道馆,如果不是因为转学,估计她是不会离开风云道馆的,但在句容,她也是继向源、吴梦席之后少有的功臣。

今天,是社团的最伤心的一天,比比赛输了都有难过,大家都哭了,仅仅是因为一个男生。

人哪,能使江山易名,却难使人易性,而向源他做到了,我们永远爱他,我们的教练。

仲雅还是有一点点的难过,因为梦席没有来,仲雅是梦席亲自培养出来的弟子,从白带到绿带,这一路都是梦席陪她走过来。

她盯着门看了一眼,那扇被源哥推开而没有合上的门走进来一个人——梦席,她向仲雅笑了一下。

“教练——”雅……

呼,多么美好的一天。

最后,源哥把农林跆拳社新社长的位置禅让给了本部的宋国庆,并且特别的嘱咐魏松茸和杨起两个教练不能因为他只是一个黄带而欺负他,源哥还说了当年他年少轻狂,刚来农林就挑战农林的社长,并且把对方打进了医院,让他们别学他,他说他现在都有一点的后悔了。

梦席离开后,由仲雅接任本部跆拳社的社长;荣和杨离开茅山回本部就学后,由杨杨接任茅山跆拳社的社长。

源哥的举动让大师兄觉得很意外,因为他自身就很优秀,还有基础,但是也许是源哥看出了大师兄的傲气,他永远领悟不到跆拳道的精神是什么?这个精神,仲雅花了一年,诸葛欣、向源、刘欣花了一个童年的时间,而有一些人花一辈都不一定能领悟到。

源哥在俱乐部带的七个点,除了没离开前定的宋国庆、张宾、远天祥、邓岑、仲雅之外,新加了杨起、大师兄和荣。

晓璐在出医院后,发现有一点的头晕,可能是不习惯医药味的原因,毕竟他是一个运动员,身体棒得很,少来医院,就像林之在厂里打寒假工的第一天那种感觉。

忽然有一个开快车的,一不留神就开向了她,援过神来,急刹,车的确没有撞到晓璐,却吓到了他。

车主马上下车,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身体挺壮,长得也挺俊,就是皮肤有点泛黄。

“你没有事吧?”

“你这人怎么开车,你差点撞到我了你知道吗?如果是有心脏病的老人你怎么办?你……”

“打住,你没发现你走到机动车车道了吗?若不是我急刹,撞死你都不用赔钱。”

……尴尬。

“你……”一下子没有底气了。

“看你也有几分秀丽,凶巴巴的,当心嫁不出去。”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流氓!”他故意贴近了晓璐的耳朵。

“你……”晓璐一个横踢打腹部,对方很轻松便接了下来。

“横踢?跆拳道的?你馆长是谁?”

“我馆长是谁关你什么事!”

对方一下把晓璐的腿摁在车头,“腿不错,和我前辈的腿可像。”

放开腿,他就上车了。

“拿下你的腿,脏了我的车。”

“你……”

“你的横踢直接上头,不要打腹部,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打中腹部不也只是一分。”

“你到底是谁?”

“张寒热!”用蔑视的眼神说出名字后就开车就离开了。

张寒热,中国跆拳道国家队(北京)教练。刘欢的名誉师父,但两人不合,一年前争抢国家队教练,张寒热以独特的腿法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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