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兵进了车后,认真的看着韩山保证道:“叔叔,我知道你最牵挂的人应该就是牛依了,我一会带你去我工作的地方转转,我肯定不是你看到的绣花枕头,我也是有真才实学的,我有能力给牛依带去幸福,这一点还请叔叔放心。”
韩山眼里闪着泪光,用力的点点头:“牛依这个孩子不容易啊,从小就刻苦学习,因为长得漂亮,没少挨人排挤,而且她不肯服软,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总是给打得鼻青脸肿,尤其她妈妈失踪后,她就更沉默寡言了,高中的时候和我说,有人告诉她,她妈妈在水中市,所以她更是挑灯夜读,考了这么所好的大学。”韩山说道这的时候,眼底满满都是骄傲。
王兵听到韩山主动提起牛依的生母,也就借机问道:“叔叔,当年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牛依的妈妈说消失就凭空消失了,当年你们没有报警吗?而且这么大个活人就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吗?又是什么人告诉牛依她妈妈在水中市的?”
其实王兵很想说的是以牛依的收入和她现在的生活是不成正比的,可是怕老人家担心,王兵硬生生的忍下了。
韩山叹了口气说道:“你看牛依美吧?她妈妈也是美的摄人心魄,而且和我在一起那几年,我看她翻阅古籍,练练毛笔字,那年她生日,我和她说带她去商场里买身新衣服,她说能不能给她买把古琴,新衣服就不要了,反正她也不常常出门,哪怕她不打扮的花枝招展,依旧美的和画里走出来一样。”
韩山一下子陷入那些陈年往事里,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虽然我不懂古琴,我甚至连古琴和古筝都傻傻的分不清,但是她弹的行云流水,连我一个完全听不懂的人,都觉得是天籁之音。”
“我当时就猜想她一定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闺秀,可是她绝口不提以前的点滴,我也无从知晓,但是她的美貌也给她带来了灾难,邻居总是说她是狐狸精,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她倒也不在意,可是我心里清楚,她根本不是那样的人,相处的这几年,我们都相敬如宾,她洗衣做饭,给我打理家务,我在外面挣钱虽然不多,但是能解决温饱。”
说道这韩山转过头问王兵:“有烟吗?”虽然王兵极少抽烟,但是车里还是备着烟的,替韩山点燃的时候,王兵自己也点了一支,韩山倒有些局促起来问道:“我们要不要去外面抽?”
王兵摇摇头,随手打开了车里的排风口说道:“不碍事的,一会会自己排出去的。”
韩山笑笑也就不再坚持了,继续说着牛依母亲的事:“不过她总是对着一个鼻烟壶发呆,虽然我不懂那些东西,但是看着也是有些年头上,上面包浆着酒红的颜色,分外的显眼,有次趁着她不在的时候,我仔仔细细的卡看了下鼻烟壶,底部刻着很淡的牛字,我想应该是牛依的生生父亲的物品,因为牛依的妈妈叫曹倩并不姓牛。”
“你说报警这事,当年我下班回来,屋里摆设如一,没有任何挣扎打斗的痕迹,就好像是刻意离家出走一样,我发了疯的找了很久,也报警了,可是警察也没有查出任何的头绪,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好在牛依平安无事,从那以后,我就跟牛依相依为命,后来陆陆续续也有人给我介绍对象,她们都一致提出把牛依送走,我舍不得啊,我是真心想对她娘俩好,何况牛依的妈妈已经失踪了,她一个孩子,我怎么忍心,所以就一直拉扯着她,不过她妈妈走后,我也没再续弦,但是店里的生意好了不少,有几个大主顾每个月初就来定货,着实也解决了我和牛依的生计问题,我还有点闲钱给牛依报她喜欢的培训班。”
王兵深深的吸了口烟说道:“叔叔,牛依心里都知道,她都知道的。那后来这个李秋宝母女是怎么回事?”王兵觉得韩山应该不会娶这种和他想法大相径庭的人,可是他们真的是法律保护的夫妻啊。
说道这韩山竟然红着眼睛,低下了头,许久才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