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的意思,是当年的这一切都是有人从中策划?我只是朱晨计划的一部分,或者更准确的说,朱晨救我,栽培我,是因为受人之托?”
王统看着故作镇定的王兵,并没有着急回话:“你认为一切都会那么巧合吗?为什么刚好你一落水就有人给你救起来呢?又为什么那没人偏偏就是大名鼎鼎的朱少呢。”
王兵一下抓住了王统的手:“你一定知道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一定知道直到我妈妈现在身在何处是吗?”
王统拍拍王兵的手:“侄子,我是真不知道,你妈妈在哪里,当年的事情,我也只知道一些皮毛,并且我把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你心细如尘,有些东西要自己学会用心去体会,而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眼眼睛看到的和耳朵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世界上有两种东西是不可以直视的,除了光芒四射的太阳就是人心了,人心让人捉摸不定。”
看着王兵失魂落魄的走出别墅,那个司机才靠近王统:“老爷,你这么含糊其辞,他能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吗?”
王兵看着自己手里已经有些玉化的乌兰花,不以为然的说道:“敲山震虎就可以,太明白了,反而适得其反,我们就坐等好戏上演就可以。”
“老爷,如果邹俊明没有按我们所预想的那样和张一心再续前缘,我们会不会前功尽弃?”
“那就再加一把火,你过来。”王统低声耳语着,司机嘴角含笑连连点头。
王兵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牛依刚好发短信来:“过年没有亲人,那就一起聚聚。”
王兵发了个定位给牛依,不多久,牛依就匆忙赶到,手里还拿着两瓶干白,王兵看着牛依:“你好像是有备而来啊。”
牛依也不客气:“我如果现在否认了,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可爱,做人还是诚实一点好,来,我不问你什么事,我就陪你醉,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哦。”
“依依我还没喝醉,我还能再来一瓶。”牛依抢过王兵手里的酒杯,装了一杯冷开水递给王兵:“我知道你没醉,来,再喝一杯。”王兵接过牛依手里的白开水,咕咚几口就喝完:“再满上。”
牛依拉过王兵的手:“王大秘书,你这是怎么了?”
“依依,你说如果当时救我是一个圈套,那么我这十几年来的掏心掏肺不就是一场笑话,不就是一场笑话。”
牛依拿着毛巾擦了擦朱晨脸上的泪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但是很多事情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你应该用心去体会哪些人是虚情假意,哪些人是真心待你,你知道吗?从小别人就和我说,我的妈妈是一个妓女,靠着睡男人才养活的我,我的爸爸呢,我一直喊他爸爸,虽然我知道他不是我的亲爸,但是他至少让我感觉到家的温暖,可是我七岁之后就没有见过我妈妈,她就好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我的后爸告诉我,她死了,掉河里淹死了,读高中的时候,学校里忽然有一天来了个神秘的男人来找我,说我妈妈在南方,那天后我拼了命的读书就为了考到水中市这里来。”
牛依看着已经昏昏欲睡的王兵,继续说道:“可是我来水中市四年了,我不但看到我的妈妈,我还卷入了一场商业斗争,他们都说方建民背信弃义,是个卑鄙小人,我从公寓搬离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在雨中仰望着我的窗户,大资本要糊弄一下小小的平民实在是轻而易举了,他是胆小是没有气魄,但是人性面前,又有几个人能经的起推敲?我现在对他也不爱不恨不怪,只是有些东西,不再去期待了,因为有些东西,我们除了接受是无能为力去改变的。”
王兵迷迷糊糊的抓着牛依:“你别伤心,我保护你的。”说着按着牛依就凑上嘴唇。
朱晨拿着手机看了一会,许竖早就已经发了短信说把陆青青平安送到家里,只是王兵一反常态,去了王家后,就一直音信全无,朱晨回拨了电话,王兵也没有接听。
朱晨坐在太师椅上,食指和中指轻轻扣动着,小叶紫檀发出特有的厚重声在空旷的大厅传播开来。朱晨心想:“王家应该是有人给王兵下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