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比乔·福盖特穿着她最喜欢的棉睡衣,用袖子擦掉了眉毛上的汗水。这件衣服在奶奶把它做出来的时候也曾经光鲜过,但鲍比乔不在乎。她会一直穿着这件睡袍,直到它变成碎片,只是因为这是奶奶的心意。
搅拌那么一大锅豆子实在很热。再加上炉台上炉子的大小只有锅的一半,所以她不得不一直搅拌,以确保豆子能热得充分且均匀。即使这样,鲍比乔还是觉得她随时会晕过去,因为站在这个灰色的破败屋子里实在太热了。因此,她试图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气味上,以忽视感觉。
那些豆子闻起来很好。
警长敲了敲玻璃门,然后走进这个屋子。“鲍比乔,”他喊道,“我有消息给你。”
鲍比乔手上不停,只是把脸转向警长,“你找到比利雷了?”
“没有。”警长走到炉边,答道。“我甚至打电话给郡警长部门,让他们去查查比利雷所有的老朋友们。甚至那个妓女苔米·菲也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嘿,你做的那个是豆子吗?”他弯下腰,嗅了一下。“哦,闻起来真香。你用什么肉来调味的?”
“前几天爸爸在福罗恩山上杀了一头野猪,就在格兰菲家过去一些的地方,”她回答说。“爸爸说,这东西看上去太难搞,所以他把它交给我了。”
警长又闻了一下,“这是我闻过的气味最奇怪的猪肉。”他回答。“你确定用这种肉煮出来的那些豆子味道会好么?”
鲍比乔笑了起来“哦,当然,挺好的。昨天晚上我炒了一些,试了一下,味道不错。你想尝点儿么?豆子还没有做好,但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给你一大块肉。”
警长去拿了杯咖啡的时候,鲍比乔寻摸出最平整的一个碗,给了他一把勺子。警长刮了一勺子,最后闻了闻,把东西放进了嘴里。
鲍比乔觉得他看上去就像一头老牛,坐在那里咀嚼那些半成品的豆子,但他终于全部咽了下去,然后笑着说,“操,鲍比乔!”他又舀了勺嚼着。“这东西味道不错!”
“是啊,我觉得是这个猪肉的功劳。”鲍比乔表示赞同,然后又回到了炉台前。
“真的是!”警长吃完后,迅速弄干净了勺子的边缘。“你爸爸有说他在福罗恩山上有看到其他这样的野猪了么?”
“呃,他只发现了这么一头。”她回答。
“嗯,真是太遗憾了。我也想找到一头这样的野猪,它的味道层次很丰富。你告诉你爸爸,如果他下次再猎到这么一头,我会买下来,好吗?”
“我会的。”她应下来。“你没找到比利雷,接下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