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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故事说多久,明月几当头

3/25/2017.

阿成,我怕。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做的好。我好像过得很烂,超级烂。我总是把什么都搞得一团糟。我怎么是怎么糟糕的一个人,我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阿成。阿成。我有好多委屈。

我很久没有开怀地哭过了。连啜泣也没有。嗓子总是很干,眼睛也是。我仿佛看见体内有一个巨大的容器,深不见底,每日每日只会张着黑乎乎的大嘴吞食我所有的光和色彩,让我变得障目,没有生机。我看不见希望,我没有太阳,我活在阴冷的人间。他们伸出干枯的手都来抓我的脚,我逃不出去。你也再没有露过面。

我要过生日了。

我得逃。

3/26/2017.

好好的事情非不能好好地说。喜欢就喜欢嘛,自己愣着不动难不成要我这个外人推波助澜吗?表白都表白过了,就差人家一个点头了啊,不然还要怎么做,不追看着滴油的鸭子翻过窗台飞掉吗?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多圆满啊。这些日子大家都过的不算顺心,多一点好事也让我们冲一冲嘛。

我啊,真是怕极了女孩子掉出来的钻石泪了。可是为什么各路好汉都指望我能提供五花八门的攻略呢?更可气的是居然还能有人美名其曰这叫作“尽管缺乏实战经验但是总有理论基础嘛”。我感觉我已然被人捧上了“深夜情感栏目咨询顾问”的神坛,高处不胜寒,而这帮混蛋居然连把梯子都没给我留下。

算了。

笑,裕白。

4/3/2017.

周一,是为清明。

下午三点零七分,我和一众人站在老家的菜地里,在舅舅的坟前烧纸哭轮回。四下既望,满目都是油绿的小麦,整齐的没有边缘。母亲没有哭,可我知道她的难过是真的。她只不停地拿拇指粗的树枝焯开上面已经烧成灰烬的纸钱,让火烧到下层堆着的纸。

4/22/2017.

高中时的语文老师真的是个超级棒的人,很鲜活的印象。

他是真正会给睡着的同学披衣服的那种作文里才会出现的“模范”老师。讲课时总有满怀激情,思想清明开化。实属一股清流,不拘小节。每天放学后总花一两个小时在操场跑得大汗淋漓,有时课堂上讲完今天的内容,嘱咐大家几句就扭头钻进办公室换上衣服去球场踢球。课讲至兴致高昂时,还会将一些球场上的趣事给我们听。我也是有些劣性的,学的枯燥无味时,总去钻他的办公室。仗着自己的语文成绩和他多少有些偏爱我,去听他侃大山。别说,真还能学到不少课堂和教辅资料之类义务教育框架之下学不到听不到的生活理趣。

他会因为在课上叫错一个同学的名字自己记上好几天,待闲时,专门托同学找到那人去办公室,笑嘻嘻地跟人道歉。后来还说:“还怪不好意思的,眼么前儿的人都能喊错。”

其实他给我们的关怀和严厉,都是其他老师远所不能及的。想说他于我们已远远不止于师生情谊,却又觉得这才是理所应当的师生情谊。也许是与其他大多只忙着传道授业的老师对比委实鲜明所致吧。殊不知,无论何时,学生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只会传习讲学的木头老师。在人情味寡淡的而今世道,遇此一良师,实在难得。与旁人不同,和他待在一起时,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心窝都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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