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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收集碎片

1/18/2016.

晚自习上到第三节的时候,我就梦到你了。我记得,梦里的你眉眼如初,音色慢慢。我们面对面站着,你对着手足无措的我,咧开嘴,笑了。我小心翼翼地呼,吸,呼,吸……多害怕这是在梦里。又或者即便是在梦里,我也屏息,生怕扰了你清俊的身影,让你的面孔掀起一阵细小的波澜。

迷糊半醒间,这把碎渣似的梦又戳进胸口两三寸,突兀地、刚刚好吞下我闷声的呜咽。

1/22/2016.

阿成,学校明天开家长会,再过六天,就要期末考试。

30号就算正式放假了,老师说暂定的是正月十六要返校考试。

今天上午又下雪了,裹着铺天盖地的雾霾脏兮兮地盖在房顶上。你那儿也冷吧?席卷全国的寒潮来势汹汹。

阿成,曾经我把我的梦、我的时间、我的矫揉造作、我的盲目乐观和不顾一切的信任都堆给你,我只知道这些东西我没给过别人,却从没想问过你想不想要。我以为多少有那么几个时刻,你是欣然领受的,又或者从来没有。阿成,你这样聪明,不如教教我该怎么重新来过。甩掉这该死的、粘人的梦,让它莫再耽误我未知的路途。

1/23/2016.

仙女说,我的铛铛的脸像一个椰奶冻。但是仙女的脸像《舌尖上的中国》里刚出笼还在冒着热气的奶豆腐。为什么是刚出笼呢?因为是一整块。为什么是一整块呢?因为……我的小仙女是比较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那一类,她开丰满挂的。

我喜欢吃椰奶冻拌奶豆腐。

1/27/2016.

张张说她31号就回来了!你呢阿成?

昨天又跟Ruby深聊到半夜。我仰头,彼时我俩正站在闪着久违的清透的光的星辰夜色之下。是真的,那天晚上,有好多星星啊,照得我一阵眼晕。你是不是也好久都没能抬眸,冲着漫天的星子,诉一诉苦了。

阿成,年复一年,我把可以浪费的不可以浪费的,全都浪费在你身上,你的背负是不是也开始有些沉重。我也许昨天和Ruby聊完了所有想说的话,现在心里很安静,没有什么情绪翻腾。我只是想,那么久之前,我大约也是这般空等着,也不知道要怎样说出我虚无的等待,于是就只是等着,等你回家,心里就会安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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