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那里就像是被挖掉一块，空洞的，无法填补。
只觉得呼吸都难以继续，盯着那双紧闭的眼睛慢慢的蹲在地上，捂住胸口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种窒息的感觉像是溺水的人，拼命的想要抓住一根稻草，让她能够活下来。
“毒牙……”墨莲强忍的泪水就这么拴着脸颊无声无息的留下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慕言站在身后，脸色复杂的看着漂浮的人，目光有些呆滞，也摸了摸胸口位置，感觉很奇妙。
这个人就像是他的父亲？兄弟？又或者只是相似？
他不知道，只知道第一个温慕言死了，然后他醒了，代替着温慕言的身份继续下去，像是流水线上的一个工具，一个出现问题，另外一个就立刻补上。
这种机械的感觉让他有些憋屈，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但现在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却让他心底升起一股暴戾的情绪。
对暴戾，这种被人当做工具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
即使是流水线上下来的产品，但是那大脑却是一样的，它一样有思想、有感情、有心情……他们也会想很多，也需要别人的关爱，也需要理解和尊重……
复杂的想法，让他一时没有个反应。
至于其他人，也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门口，那透过黑色斗篷的眼睛毫无生机的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那个……”慕言回神，整理了一下心情，扭头看着脸色惨白，默默流泪的女人，有些不自在的开了口。
他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这个女人是对着自己哭一样。
心里面怪怪的，但是他经历的比较少，这种感觉没办法用准确的词汇给表达出来。
墨莲无声的抽噎着，眼泪顺着指缝滑落出来，在听到身边人出声了，抬头迷惘的看着高大的男人。
一时间竟然有种错觉，那个躺在营养液内的毒牙活了过来。
“毒牙……”情不自禁的呢喃了一声。
“你说什么。”慕言皱皱眉，有些不解的看着墨莲，见对方的眼神直直的盯着自己，却有种透过自己看别人的错觉。
转而一想，躺在这里的人明明是几十年前从南极冰层下找到的，为什么墨莲的情绪波动这么大。
这样子，可见墨莲是非常熟悉的，以他见过墨莲两次的观察下，这个女人的情绪绝对不会轻易被撩拨。
“你……认识……”
慕言疑惑的看着她，终究还是问了一句。
墨莲惊觉，站起来默默地看着那个‘尸体’，眼神愈发的狠辣起来。
看着那各种各样的试管插在毒牙身上，各种数据线连接着电脑。
墨莲走到电脑前，快速的打开，看着里面的实验记录，怒火瞬间就烧毁了她的理智。
烧红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电脑，猛地从地上抄起一个椅子狠狠地砸在上面，一下不够两下，两下不够三下！
很快面前的电脑短路，电线着火，将所有的机器都烧坏了。
墨莲还是不甘心，想要靠什么来发泄自己的怒火。
将所有的电脑咋成了破烂之后，她的眼睛又瞄准了那一排的实验器材。
乒乒乓乓的声音让站在一边的慕言有些吃惊，看着变成一片狼藉的实验室，他复杂的看着一动不动漂浮在营养液中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