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兄,是你和仙城的人先欺负云娘在些,若是叫云娘息事宁人,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君北望完全是不怕事大,朝着穆一舟笑嘻嘻说道。
白耳听在心底喜滋滋,想着自家王爷这般维护念姑娘,念姑娘应该要欢喜上他了吧。
穆一舟本就不想做那般烦心的事情,如此君北望说起,便有点心烦,恼怒这施月蔷做的事儿。
“那这事便让两位当事人处理吧,也当是这聚会的小乐趣,给大家乐呵乐呵。”
穆一舟所说,便是告诉念锦云和君北望,他不会搀和在里头,更不会包庇了施月蔷。
念锦云的笑容更甚。
君北望却将她扳正到自己的面前,将披风将她结结实实地包裹一圈,恰到好处地裹在身上,倒也显得念锦云娇小的身材格外玲珑。
念锦云尴尬地看了看自己被包裹地好好的身体,嘟囔道,“这样不是很方便!”
“你想做什么?本王帮你做,可好?”这声音轻柔,是姑娘听了都觉得这念姑娘也着实太幸福了些。
连念锦云都觉得这样的君北望着实太长脸了。
而且现在那般多的人,念锦云更不好意思拒绝。
白耳怕君北望真听了念锦云的话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赶紧道,“是啊,念姑娘,您想做什么,不用王爷动手,白耳也会代劳的。”
白耳这般一说,众人都知道君北望对白耳的好。
施月蔷的脸色更白了些,念锦云定了定自己被君北望弄乱的心神,“我想要一把剪刀。”
君北望朝着穆一舟看了眼,“能满足么?”
很快,穆一舟便安排人准备了一把剪刀过来。
念锦云接过剪刀,一声不吭就蹲下来,在施月蔷的裙摆上剪了两刀。
施月蔷本能地想伸脚去踢念锦云,被白耳直接控制住,这样一来念锦云做事更猖狂,直接将施月蔷的长裙剪成了碎片。
剪完后还笑嘻嘻道,“我这叫以牙还牙,不吃亏。”
其实念锦云也并没有伤人,就是将施月蔷的衣裳剪碎了,她人缘不好,没有人帮她用披风兜着而已。
她的丫鬟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而霍登临站在一旁,捏着拳头,一副隐忍许久又怒不可遏的模样。
念锦云舔了舔唇,“白耳,让她起来吧!”
施月蔷本还能接受自己穿着破烂,结果当她一站起来,看见自己破烂衣裳如枯叶一般掉落的时候,她只觉得一口气卡在了喉咙。
然后上不去,下不来,顿时觉得头昏脑胀,白眼一翻,晕倒了过去。
施月蔷晕倒,丫鬟再也不能淡定了,赶紧跑到自家小姐的身旁,看向念锦云,“你怎能这般恶毒?”
念锦云不以为然,对着旁边胡子花白的老头道,“我表演结束了,是否可以离开了?”
胡子花白老头也被念锦云刚刚的举动给震惊,老头刚想说可以的时候,那施月蔷身边的忠实婢女尖叫,“你将我家小姐害成这般,凭什么走?”
念锦云在心里默默为这婢女点个赞,她倒还不错,竟然为施月蔷这般着想。
“你既然那般关心你家小姐,大可以去问你姑爷要披风呐?”念锦云脸上是嘲讽。
“真是的,说得好像是我无故欺负你小姐一般,你小姐做的事儿,就可以一笔勾销么?”念锦云说完,再次看向老头。
老头左右为难,城主也不发话,只能道,“姑娘,你是同男伴一块来的,按理说应该再猜一个灯谜才走!”
念锦云朝着薛远帆看了眼,推搡了一下,“你赶紧去再摘一个灯笼来。”
其实哪里都有灯笼,只是薛远帆偏偏要到念锦云摘过的旁边去摘一个。
打开灯谜,上面写着火字。
薛远帆这下怅然了,水的谜底还没有解开呢,火字又如何解?
他将灯谜递给念锦云,念锦云看了看,蹙眉道,“大伯,这上一个灯谜的正确答案您还没告诉我呢。”
老头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没一会老头又重新回到人群之中,手上还拎着一桶水。
这个就是水!
念锦云抿唇一笑,这举一反三就颇为简单了。
她附耳在薛远帆面前道,“前面的水只要一桶水,那火便只要一把火了。”
薛远帆点头,但是这地方水好找,火到哪里去找啊?
念锦云见他神色沮丧,心道也指望不上他了,“那请稍等,我去把火寻来!”
婢女本来想发飙的,也被眼前的景象给吸引了。
说实话,这以牙还牙的小姐,还真的有些好玩的。
念锦云寻到一个端着食盘的婢女,“姑娘,请问厨房在哪里?”
婢女听习惯了这些人的呼来喝去,更有些人是用喂来称呼的,第一次听有姑娘唤她姑娘。
驻足站了一瞬,“您稍等,我带你去!”
念锦云点点头,饶是那边有许多人在围观,在等待,却还是静静地等待着。
等婢女将手上的东西处理完毕,她才微笑看着婢女走来。
她的笑容在婢女看来仿佛是最美好的信任。
“小姐,请跟我来。”婢女的声音清澈又舒缓,大家看着两个姑娘离去。
城主怕事情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立即安排人将施月蔷送到了客房。
霍登临作为未婚夫,饶是有千万个不情愿,也需要好好地跟随着。
念锦云来到厨房,抱走了一堆干柴,又借了一个火折子,心道,这次谜底应该是对的了吧?
等她走到老头面前,将干柴放在地上,用火折子点燃了干柴,胸有成竹的表情就这样展现在脸上。
“老头,这次谜底对么?”
念锦云身上的披风有点松松垮垮,因为抱干柴的时候又弄脏了脸蛋,显得她像个小乞丐。
老头遗憾地摇摇头,“不对呢。”
念锦云蹙眉,“哪里不对了?”
老头将谜题纸一齐摊开,“姑娘请看,我这水旁边是一个手提着一桶水,可火旁边却是一个月亮,月亮代表文雅。”
念锦云蹙眉,“莫非要吟诗?”
“正是此意。”老头笑了笑,夸赞道,“姑娘可是真真的聪慧。”
念锦云朝着薛远帆看了眼,“这次轮到你上台表演了。”
薛远帆是文雅书生,上台表演的事情他是真的拉不下脸,踌躇了半晌才拿着折扇上了台。
老头故技重施,询问之,“请问公子叫什么,又有什么样的表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