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上到一半。
楚老大越想越烦。
谁啊？
名字还可以。
不过一听就好小白脸。
好烦。
想问。
楚岚修用余光瞥了司空奈一眼，她还是认真地听课，不时低眸在课本边上记笔记。
搞得楚岚修更烦了。
楚老大烦得脸都黑了。
靠！
又不是他去见那小白脸。
他坐立不安什么？
肖筝讲到难题，视线在班里扫视一圈，看到司空奈挺直的坐姿，本来想直接讲下去的念头断了。
她也想摸一下司空奈的底。
不过又怕司空奈万一做不出来，被挂黑板尴尬得下不来台，不就可能给她留下阴影了吗？
肖筝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合适的理由提问说：“今天这道题比较难，要是班里有人能做得出来，我就不布置今天的数学作业了。大家可以在下面都自己试一下，也可以上来做。”
此话一出，班上又是一阵闹腾。
“哇哦，不用写数学作业！”
“每天都要写数学作业，今天终于不用写了，感动天地！”
“喂，没听清班主任说的是有人把黑板上那道题写出来啊？你会写？”
“不会啊——”
“你呢？会写吗？会写吗？”
“别吵，试着呢。”
虽然每天都有布置作业，但答案也都是附带在练习册上没有收上来的。陵中的作业完成情况质量，向来都是靠学生自觉。
F班的同学尽管不想写，但在班主任的威严下，还是会象征地抄答案完成一下作业上交。班里也有几个硬茬，被肖筝请到办公室喝茶好几次，消极态度依旧没有转变，根本不交任何科目作业。
肖筝劝不动，实在无心无力去管了。
肖筝看着班上热闹的讨论起来，把目光落到司空奈身上。
司空奈没动笔，她脸上一向也看不出什么表情，肖筝猜也猜不出司空奈到底会不会写。但对上肖筝试探的目光，好歹司空奈没有抵触地低下头，这让肖筝放心的叫了她的名字，“司空奈同学，试一下吗？”
被点名了。
司空奈站起身，走到黑板前，看题目。
“楚哥，楚哥。江湖救急。”
“对对对，有人做出来，全班今天都不用写数学作业哎，楚哥看一眼。”
司空奈刚上去，隔着过道的两个男生就眼巴巴的望着楚岚修，把他们在作业本上飞速抄下来的题目双手递过去。
楚岚修没接，他微挑着眉说：“用不着我。”
“呃……”
“楚哥的意思说，司空奈同学也像您这样，来我们F班是……兴趣？”
两个男生瞅着黑板前捏着粉笔一点也没写的司空奈，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从楚岚修的方向看过去，他看到司空奈微抿的唇。
她……不会写吗？
其中一个男生递着作业本的姿势还没变，楚岚修伸手拿过作业本，快速扫了一眼题目，微愣。
太、简单了吧。
楚老大抬眸又看了眼站在黑板前没动的司空奈，有点想举手帮她解围了。
肖筝见司空奈一直没动笔，有点于心不忍，问她：“司空奈同学要是还需要想一会儿的话，下去想也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