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碎甲少年一路被那青衫青年钟行给带向了旁边的,“练兵场”,只见威严势烈的三个大字铁画银钩,苍然横沉在二人的眼前,似乎散发着一丝热血的味道,门口有两个持枪侍卫面无表情的定立在练兵场的门口,犹如两尊披甲的怒面金刚。
两边的墙壁上有两只金狮腾越其上,只只威风凛凛爪麟有形。
二人行至练兵场门口,那两个持枪侍卫躬身行礼,青年钟行不做理会,带着碎甲少年径直往里面而去。
进的门来,只见眼前是一条白石铺就的宽敞之路,路宽五米,两旁种着一些奇树异花,颜色新奇透亮,有紫,有赤,也有蓝……林木面积极广,不知是树木交杂错综,反正是看不到尽头。
紫的棱角分明,正阳下似能散射烈光,赤的棵棵高挺,树干上无一杂枝,只在枝头分散开密密的分枝,赤红的大叶在风中摇动,赤杆浑圆粗壮,似根根深埋地底的赤血铜柱,蓝的华光万千,似乎要将这散发在外的天地灵气尽数网罗。
这些树虽然颜色艳丽,色彩鲜明,但可不是随便的种植于此的。
通常,一些大家族会在自己的族中布下聚灵阵或聚气阵来提高族中之人的修炼速度,而这片色彩各异的树林便是一个天然的林阵,牢牢的将灵气锁在其中,使其更加的浓郁。
笔直走到白石路的尽头,前方出现了一方黑石擂台,擂台四角整齐平整,有四个登台石阶梯,擂台上石色青黑却也能看到一些刀痕剑迹,枪眼锥芒。
擂台的左右两边高耸着两座石台,石台之上安放着两座铜鼓,铜鼓时长,似乎有极其久远的年代了,鼓边上左右有游螭环绕,两个铜锤静放在铜鼓下,铜鼓鼓面凸凹,鼓架下落下了一层细细的铜灰,两只噬金雀正在啄食地面上散落的那层铜粉,看到行来的二人慌张的逃飞而去。
噬金雀,那是一种以金属物质为食得飞禽。
那两座铜鼓的后面是两座巨大的石屏,挡住了向里观望的视线,两座高大的楼阁矗立在两座石屏之后,远远的还能看到崴然的虚影,隐隐的还能听到一阵叱咤的喊杀身,以及兵器碰撞的响声。
几个玄甲卫穿行而过,看到向前方行去的青年,眼中露出一抹恭敬,看着青年身后的碎甲少年心中微有疑惑。
青衫青年领着碎甲少年向着正前方的屋宇走去,并未行向左右两边传来呼和之声的楼阁。
碎甲少年新奇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在他的心中这些所见所闻都是那么的神奇。
二人走上一个五层台阶便走入了一座古楼之中,古楼苍黄古朴,上挂一张“玄武楼”牌。
此时,古楼中正座着四个人,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四人看到青衫青年的到来,原本还很随意的气氛瞬间变的严肃了起来。
四个人中有两个年纪较轻,两个年纪较大,年纪较轻的是那个女子和一个青年,二人年纪相仿大概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女子身着一套青蓝相间的劲装,丰满挺拔的身躯被这领衣服彰显的完美无疑,只是面容清冷,没有一丝感情,观其修为竟然已经达到了灵悟三层的境界。
说起这女子,有人说她是这青衫青年钟行带到城府中来的,可自从这女子来到城府炼兵场中,那钟行并未与她有过多的交集,仿佛是两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一般,平日里,只有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至于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便无人可知了。
那青年一头红色的剑发显的特别显眼,脸色冷酷无情,眼神锋利,有点邪异,手腕处一段银色护腕,上面铁刺含光,看来也不是个简单角色,看他修为也有锻体十一层圆满之境,快要破境到灵悟一层了。
这红发青年原本是驻扎在吴山城西南下的吴山之中的,盖因一年前,在吴山中发现了一条青流晶矿脉,因此城主丰鹤便派他去驻守,这次不知因何事回到了吴山城之中中。
还有两个年纪稍大的,看起来已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一个披散着一头金发,面如雄狮,气势强悍,看他的修为竟已达到灵悟四层的境界了,还有一个一身灰衣,气势隐晦,只有锻体十层的境界。
这四人正是吴山城城府统领之下的四大侍卫,寒雨,铜风,金狮,钟五。
那青衫青年钟行淡淡的扫视了众人一眼,便静静地走到主位旁的一张铜木座椅上座了下来。
“属下拜见钟统领。”
只听一阵整齐的声音从四人的口中传了出来,纷纷都躬身行礼道。
“额……,都随意一点,搞的这么正规,我都有点不习惯了。”只听那青衫青年笑说道。
四人听着那青衫青年钟行的笑语,却都丝毫不敢大意。
这时只见那青衫青年钟行望向了四人的身后,此刻四人身后那里还有碎甲少年的影子,此时,他已看过了旁边竖立的兵器架,正端着后面一张红漆桌子上的一个青铜茶壶喝着。
四人略感疑惑,这里可是连玄甲侍卫都不能轻易进入的地方,这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这般放肆。
青衫青年深知四人心头之疑,他却也没做解释,目光看向了红发青年铜风道:
“铜风,你不是在吴山青流晶矿脉驻守,为何会回到了城府之中?”
“启禀钟统领,属下正要禀告此事,”这时只听那红发青年铜风道。
“属下奉城主之命驻守吴山青流晶矿脉一年已来,青流晶开采一直稳定无事,只是最近属下发现矿脉中开采出的青流晶数目越来越少,不知是何原故,属下怀疑是青流矿脉快要被开采完了,故此希望二位统领可多调派人手与我,好却定青流晶矿根本之因。”
“嗯”
“有这等事。”
那青衫青年钟行暗思,此事看来要禀告城主才行。
“此事等我禀过城主在说。”只听那钟行说道。
“是”,那红发青年铜风应道。
“你等三人,可还有其他事禀告,”青衫青年钟行看了看其他三人道。
“禀告钟统领,城中玄甲军近来又有新人加入,除此外无其他事。”这时只听那灰衣人钟五说道。
“嗯,若无其他事就先行退下吧!”那青衫青年钟行道。
“是”
四人齐声应到,便向门外走去,路过刚刚碎甲少年拿着铜壶喝水的地方,那里还有他的半个影子。
青衫青年钟行虽在与四人谈话却也在注意着碎甲少年的行踪,此时他正在左边的黄色梁柱旁站着,用手抚摸着上面的花纹图案,眼神似呆似傻。
这时,只见那彪形大汉铁刚换了一身锦服从门口走了进来,锦服虽奢,但与他庞大的身形略感一丝的不搭配,给人一种难言的莫名,那青衫青年钟行却没有这种感觉,可能是长时间在一起,早已经习以为常。
“大哥,方才铜风从吴山青流晶矿回来了,禀告说,晶矿出了一些事情。”那青衫青年钟行站起向行来的彪形大汉说道。
那彪形大汉铁刚虎步行至正中间的主位旁缓缓的座了下来,烈眉微皱,道:“青流晶矿发生了何事?”
“青流矿脉开采不出青流晶了,铜风怀疑是矿藏将完,大哥,此事你看,我们是否要禀告城主?”,那青衫青年钟行询问道。
“城主已经闭关,方才他将城中之事交于我与柳象处理,此时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那彪形大汉淡淡的道。
“嘶……,城主已经闭关,难道是要准备冲击人兵中阶的境界了?”那青衫青年惊悚道。
随后又想到,城主的实力近几年来,越来越深不可测了,平时城主都深居简出很少看到他的身影,除非是一些较大事宜,否则连他的影子都莫想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