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玄甲侍卫持枪走了过来,当看到被“吓哭”的碎甲少年,脸上显过一丝习以为常之色,看来像这种情况二人已见的多了,只是碎甲少年似乎是他们所见过中最惨的一个,竟然被直接给吓的哭了起来,心中皆是想着,这个傻子又是一个“短命鬼”,想要在那常三的手中活的长远,无疑是痴人说梦,而旁边铁牢中的那人,只见此时他在那角落中瞑目沉睡,仿佛都不曾醒过来一般,二人不管碎甲少年的境状,又重新站定在那铁牢外把守了起来,空间又猛然变的安静了起来,仿佛这里只剩下那碎甲少年一人一般。
日升日落,月隐月出。不知碎甲少年是真的傻了,还是他拥有着一份纯真的孩子心性,三天的时光就在他悲伤的气氛中渡过了,就在这三天的时间中,精铁牢笼中那个只剩下半个身子和一条胳膊的那个人,总会在牢外两个玄甲侍卫离开的那段时间中,眼睛死死的盯着碎甲少年看,仿佛是要打算从碎甲少年的身上看出什么似的,当那两个玄甲侍卫回来之后,他又陷入了深深的冥目沉睡之中。
这三天时间中,依碎甲少年的性子又怎么会清闲的下来,他眼中露出同情的目光,向着旁边的那人胡支乱吾着,可那人就仿佛睡着了一般就是不搭理他,碎甲少年急躁,猛摇猩红铁柱,抛挖牢中铁岩,然后到饿的肚子咕咕叫,困倦,呼呼大睡,这些仿佛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课,每天都始终坚持如一,可急躁无人应,摇柱若撼山,铁岩比钢坚,肚子饿了也没人管,也就只剩下困倦了自己可以呼呼大睡。
然而,就在碎甲少年和那两个玄甲侍卫丝毫没有注意的这三天时光之中,碎甲少年旁边牢笼中的那人其实一只在关注着碎甲少年的一举一动,似乎他对这个这次关到他旁边的碎甲少年异常感兴趣。
就这样,很快时间又过去了一天,当漫长的第四天完全过去之后,终于迎来了第五天的清晨,那两个玄甲侍卫也在这短暂的时间中离去了片刻,那牢中之人似乎有几天没睡了,他一只在默默地关注着碎甲少年,仿佛今天就要发生一件极其重大的事情一般。
碎甲少年是被一阵急促的叫声给吵醒了过来,只见他慢慢悠悠的张开了眼睛,可猛然间他发现旁边铁牢中的那个人此刻竟然就在自已的身旁,只是二人之间被一排腥红铁柱给隔在了两边,碎甲少年没有被他的样子吓到,也没有去想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他想到的只是以后终于有个可以和自己说话的人了,可就在他急急的起身刚准备说话之时,只听那个人神色冷峻的向他说了几句话。
“小兄弟,你要仔细记住我说的这几句话,我给你的这块“无色古玉”中隐藏着一个大秘密,今天我把它送给你,但是你要用生命替我去守护一个人,如果你能逃出这里,你去到一个叫做“木王城”的地方,找到一个名叫“木雪”的女孩儿,替我去保护她,照顾她。”只听那人急切而又仔细的对碎甲少年说道,说完只见他猛然间张开口,从他的口中缀出一个通体晶润,仿佛没有颜色光泽的古玉出来,一丝淡红的血迹隐隐的覆于其上,古玉被一条无色的虚空丝链穿过,要不是那隐红的血迹,恐怕就算把它放在那里也不易发现它的存在,原来他一直将这古玉藏在了腹中,用那无色的丝链紧拴在了牙齿之上,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竟然让那人连接着虚空丝线吊在了腹中?
只见那人闪电缀出那无色古玉,瞬间就将它戴在了碎甲少年的脖颈之上,将其藏在了碎甲少年的一身碎甲之内,此时的碎甲少年满脸的不解,正待他想支吾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之时,可那人却是快速支撑着身体离开,看他的样子仿佛一个正常人一般,可想而知支撑着他活到如今的力量是何其的巨大!
那人却是不管碎甲少年是个傻子,能不能听懂他的话,可能他就已将这最后微渺的希望全部寄托到了碎甲少年的身上,已经不在乎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了,只期望碎甲少年能够逃出这里,还记得自己的话,更没想着说他若不去遵守自己所说的话,便要诅咒他三生三世,可能这碎甲少年恐怕也和自己一般,终将死在这个冷血的地方。
碎甲少年虽然听不懂那个人所说的话,可是看到他古井无波的面色,和满目期望的眼神,他不觉暗暗的记下了那人所说的话,就像记住当初在吴山城城主府定山殿,三人的谈话一样,碎甲少年看着那人又回到旁边铁牢的角落之中,又冥目沉睡了起来,仿佛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就如同做大梦一般,在他的脸上满是不明的神情,要不是胸口的那一丝温热还残存着,碎甲少年都以为自己只是刚刚做了梦醒来。
就在那人回到角落不到十数息的时间,只见那玄甲二卫掣枪从远处行来,可当他们看到早早醒来的碎甲少年时心中闪过一丝异色,看他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自已二人,碎甲少年那稚嫩的脸上显现着一抹毫无血色的惨白,那是这几天来没有吃一点食物所导致的。
二人又看了看那铁牢中被他们称之为“木龙”的那人,见他还在冥目沉睡,好像还不曾醒过来的样子,便在也不将碎甲少年为何今天这么早就醒来,而平日是要睡到炎阳升天之时才醒。
只见那玄甲侍卫二人疾步走到那铁牢之外,然而他们今天却没有像往常一般分位站立,只见他们二人伸手从怀中拿出两把短剑形状的钥匙,这钥匙古朴陈旧,钥身为青铜造就,外形呈三棱状,上面有凹凸平曲的钥匣匙折,看着似乎有着极其久远的时间,只见二人同时向着那旁边精铁牢笼上的一枚青铜大锁插去,那青铜大锁兽古寒关,上面印刻着一只头顶双角的凶恶兽头,虽然看不清晰,但若是仔细观察便能看到它的样子凶煞滔天,极其的骇人,青铜大锁在二人插入短剑形钥匙向里向外旋转之后,只听里面猛然传出一阵卡,卡,卡的锁扣消息解开的声音,看来这个青铜大锁定是出自一个机关巧匠之手,否则也不会这般的精巧。
看到打开的青铜大锁,那玄甲侍卫二人丝毫没有停留,打开精铁牢笼便走了进去,看到里面冥目沉睡的那人,脸上似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后便是被一股无情的冷厉所代替,二人默声无言,拖着那人仅剩的半个身躯便走出了精铁牢笼,向着矿藏正位主楼的方向而去。
在那两个玄甲侍卫将旁边的那人带走的这个过程之中,碎甲少年呆呆的目睹了全程,他不知玄甲侍卫二人要带那人去那里,也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为此时他还在想那人给他说的那几句他听之不懂的话。
浓郁的红光照向天际,每一个晨光芬起之时都仿佛是天地的初生一般,天地间的天地灵气都变的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为浓郁,碎甲少年深深的大口呼吸了几口,仿佛肚中的饥饿都有了一丝的缓解,可一阵阵的咕咕叫声,和那毫无血色的惨白面色势要将这掩藏的的一面揭开。
那个只有半个身躯的那个人就这样被那两个玄甲侍卫带走了,直到天色将晚的时分都还没有回来,原本还有两人的铁牢现在就只剩下了碎甲少年一人,一丝孤独与冷寂的气息悄然间在空气中弥漫,那两个手掣青铜枪的玄甲侍卫也没有回来。
猛然间碎甲少年想起了那人所给的那个东西,伸手去摸了摸,还在,忽然,他又记起了那个人被带走时似乎向着他看了一眼,那是一种他不懂的眼神,直到后来他才懂的那一眼中所蕴含的意义。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自从那个人被带走之后,这个精铁牢笼中也就只剩下碎甲少年一人了,空间中也就只剩下孤独与冷寂与他为伴,碎甲少年此时还能做的便是在饥饿中沉睡,只到第六天的晚上,他被一丝空气中所弥漫的香气给叫醒了过来,一阵喧哗的吵闹从远处铜门的方向传来,碎甲少年似乎是已经被人给遗忘了一般,要是在没有人能记起他来,恐怕他真的要饿死在这精铁牢笼之中了,闻着这空气中弥漫的香气,此时,碎甲少年只感觉到一阵阵的饥饿在也难以控制,他想要吃东西。
幸运的是,不久两个持枪的玄甲侍卫果真向这边走来,夜色下碎甲少年满是期盼的望着他们,原来正是将碎甲少年关到这里的一个叫虎锋,另一个不知叫什么的那两个玄甲侍卫,二人向着关押碎甲少年的精铁牢笼走来,远远的便看到碎甲少年满是期望的看着他们。
这时只听那个叫做虎锋的玄甲侍卫对身旁的另一个玄甲侍卫说道:“吆,林哥你看那个傻子竟然还没死,命果真是够硬的。”
另一个玄甲侍卫听到那虎锋的话后发出一丝冷笑声,没有说话,能身扛两次青铜棍击,之后又被饿了五天多时间而不死,看来这个傻子的命却实挺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