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空地之上的那些玄甲侍卫们正练的热火朝天,而此时沐室中的碎甲少年却是因为失而复得了那块古玉而欢快的笑着,那红发青年铜风看着满脸呆傻而又欢喜的碎甲少年,他原本打算将这枚很可能是高级灵玉的古玉从碎甲少年的身上收走,因为以后就连这呆傻少年都要听从自己的,更何况是他身上的东西呢,而且这很可能是高级灵玉的古玉放在一个傻子身上也没什么大作用,反而可能还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红发青年铜风他可是深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想到这里,他就已经决定要收走这枚在碎甲少年身上的古玉了,可是当他看到碎甲少年那犟牛一般的脾气,看他要做的事,恐怕是十头铜牛都拉不回来,真正的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又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一寒,脸上显过一丝无情的冷酷,自己难道还会被一个呆傻少年给难住不成,到时要是这呆傻少年不听从自己的命令,自己有的是方法让他听从,会让他知道这到底有一个怎样的天地,可是转念红发青年铜风又一思虑,如果自己真那般做了,恐怕到时这呆傻少年可能不但不会听从自己的命令,反而还会适得其反。
顿时,红发青年铜风便快速平复下了自己的情绪,不使自己因心中的愤怒而冲昏了头脑,这可不是他一贯做事的样子,他看着碎甲少年呆傻若孩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可能自己要通过另外一种途径来掌控这个呆傻少年了,于是只见红发青年铜风便将那枚古玉又重新挂在碎甲少年的胸口了,他想到这呆傻少年在青流晶矿藏的山谷中,想那些玄甲侍卫都知道了这呆傻少年乃是自己弟弟的事情,给他们十个胆子,也没人会打这呆傻少年身上的注意,而且这呆傻少年以后肯定是不离自己左右的,若是真有事发生,自己也是瞬间就能知道的,瞬时之间,那红发青年铜风便已将此事的利害想了个清通。
正在此时,只见沐室的门口走进一个玄甲侍卫,这玄甲侍卫正是之前那个去木楼通报信息的那个玄甲侍卫,这玄甲侍卫本来不应该来的这般迟缓,可在将沐室之中的事情禀报给红发青年铜风之后,他在查觉到木楼之中已然没了红发青年铜风的身影之时,他便掣枪也向着沐室的方向而来。
可是当其急行至距离沐室不远处时,突然一阵重物撞墙的声音从沐室中传了出来,顿时他便停下了急行的脚步,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不要去沐室的为好,听这响声,恐怕铜风侍卫已经在出手逼问那个呆傻少年,沐室之中刚刚所发生的事了,自己此时还是不要去触铜风侍卫的霉头为好,于是他便放缓了向沐室而来的急行脚步,等到一会儿沐室之中完全平静下来之后,他才急忙走入了沐室之中。
可当他走入沐室中之后,眼中的所见却是令他大惊失色,不解其然,只见沐室的里面正站着那个呆傻少年和铜风侍卫,此时铜风侍卫就站在那个呆傻少年的身边,而那个呆傻少年的脸上此刻还洋溢着欢快的傻笑,在那呆傻少年和铜风侍卫的不远处那张本来挺立的青黄色木屏此刻却是倒在了地上,而且他眼角的余光还看到了不远处木墙边一个单膝跪地的身影,正是那个玄甲侍卫英山。
顿时他的心中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与这英山正是同命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事情如今看来已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于是只见这个玄甲侍卫急行至沐室之中,轻放铜枪,单膝伏地,口中低声道:“铜风侍卫。”
那红发青年铜风听到身后的声音,淡淡在那玄甲侍卫的身上扫视了一眼,紧接着,只听他冷冷的说道:“带他去药室疗伤。”
说完便不在理会身后的那两个玄甲侍卫,从始至终红发青年铜风都没有在询问那玄甲侍卫有关刚才他们所说沐室中有玄甲侍卫消失的事情,直到此事之后,他又单独从那个玄甲侍卫侍卫的口中知道了沐室中所发事情的详细经过,听过那玄甲侍卫的详细禀报之后,他才知道在这个看起来既呆又傻的少年身上似乎还隐藏着一些连他自己都无法知道的神秘东西,他不知这个兆头是好是坏,但他的心中还是不停的在警醒着自己,一定要将这个呆傻少年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那个单膝伏地的玄甲侍卫听到红发青年铜风的话后,简直如聆福音,一颗悬空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看来他这次是逃过了一劫。
只听的那单膝伏地的玄甲侍卫静声道:“属下领命。”
说完之后便走至那还在单膝而跪的玄甲侍卫身边,扶起了那个玄甲侍卫,只见此时这玄甲侍卫的脸色苍白,身下已是流下了一大滩的血迹,在这个玄甲侍卫扶起他之时,那个玄甲侍卫便立时晕死了过去,也辛亏他是一个锻体境四层的修炼者,若是换做一个普通人恐怕当下就要让他死去了。
而在这个世界中却也是有着一些可使断骨续生的灵药灵物,但大都等级较高,恐怕此时这个晕死的玄甲是无福消受,虽然不会用灵药灵物来给这玄甲侍卫疗伤,但一些能够起到断骨续生作用的低级药草药花还是有的,因此这玄甲侍卫也不必担心断骨之后断骨难续,最后变成人之将废的顾虑。
话虽如此,可使用了低级断骨续生的药草药花疗伤之后的这个玄甲侍卫,这个断骨之伤恐怕日后在他的修炼之中会给他带来难以想象的隐患,可是此时的他却是并无选择的条件,因为他只是红发青年铜风手下的一个玄甲侍卫而已。
却说那个玄甲侍卫扶起那个叫做英山的玄甲侍卫之后,发现那个叫英山的玄甲侍卫已然昏死了过去,看来现在若是在不赶快救治这个玄甲侍卫,恐怕他就要因断骨流血而死了,不敢停顿,那个玄甲侍卫迅速抱起已经昏死过去的玄甲侍卫英山走出沐室向着左边药室的方向而去。
那两个玄甲侍卫的离开只在几息之间便已经完成,所以此时的沐室之中便就只剩下了碎甲少年和红发青年铜风了。
此时的碎甲少年手中还拿着那块刚刚被红发青年铜风又重新戴到他胸前的那块古玉,碎甲少年手中持着那块古玉,脸上乐乐的傻笑着,不知道他的心中在乐些什么。
红发青年铜风看着傻乐的碎甲少年,伸手便把他带向了沐室里面的那个两米见方的池子旁边,之后只见那红发青年铜风走到一个青铜座灯的旁边,伸手将其中一个背对着浴池的青铜座灯缓缓的转动了一下,咔嚓一声传出,只见在那红发青年铜风在转动那个背对着浴池的青铜座灯之后,其它三个青铜座灯也缓缓的转了过来,朝向了浴池的方向,就在其余三个青铜座灯转过来之后,那原本空无一物的青铜座灯的灯芯之处,猛的窜出一苗激烈的铜火,瞬间就将那原本有些暗淡的空间照的火亮。
而此时的碎甲少年却又是兴奋异常,他在那红发青年铜风转动那个背对着浴池的青铜座灯之时,眼睛就好奇的紧盯着那四个铜灯了,现在又看到其余三个铜灯转过身来,其中还亮起了铜火,顿时,他的心中又被眼前这新奇之物所吸引了,只见碎甲少年放开手中所抓的那无色古玉,光溜着上半身急忙跑到那个之前红发青年铜风出手转动的那个青铜座灯旁边,伸手也在那个青铜座灯上摸了摸,可是他摸了半天,也没有出现像之前红发青年铜风转动青铜座灯之后出现的情况,碎甲少年一边摸着青铜座灯,一边看着其他三个青铜座灯的变化,可是他摸了大半天,那其余的三个青铜座灯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顿时,碎甲少年的心中又是一个大大的问号,他明明看到那个人在这个东西上摸了一下,其余三个东西便都转过来了,然后还冒出了四条红红的东西,为什么自己摸了之后,这四个东西没有丝毫变化呢?此时他的心中又有了疑惑。
而那红发青年铜风却是并没有管此时的碎甲少年,只见他在将这青铜座灯点燃之后,便径直走至那浴池旁边的那两个铁木机关把手的旁边,只见他伸手将其中一个铁木机关压下,顿时,只见四股清澈洁白的水流便从浴池四壁上那四个铜孔之中流了出来,瞬间就将那浴池装成半满,红发青年铜风起身向着沐室门口走去。
等他关上沐室的青色木门之后回到浴池旁,便看到此时的碎甲少年正在不停的压下,拉起,压下,拉起……那个他之前压下的铁木机关,玩的不亦说乎,而那铜孔中的水流也是流出,断流,流出,断流……
红发青年铜风走到此刻正玩的不亦说乎的碎甲少年身边,准备要给碎甲少年洗澡,此时这沐室之中的情况却是无人知晓,否则,要是被那些玄甲侍卫知道此刻红发青年铜风正在给一个呆傻少年洗澡,还不将他们的眼珠子给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