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不介意,就来我家吧。我家有间旧房子,离这里也不远,直走拐个弯儿就到了。不过只有两个房间。曹实和曹骏伟留在这轮流守夜,曹颖就跟在何花身边。剩下两人住一间,何叔住一间。至于何花,可以住我家。”
“这会不会打扰到你们?”何生双手搓了搓。
“不会,只是有些委屈叔叔了,毕竟是旧房子。”
“不委屈不委屈。花儿,你怎么看?”
“你家人同意?”公孙倪想了下,问。
“我爹娘热情好客,自然欢迎你。”
“那你家有库房吗?”
“嗯?”
“后面两辆车。”公孙倪看向停在何天声的马车的后面。
何天声看了过去,原来是两辆放货的马车。
“吃的可以放在旧房子的地窖里。布料我家可以腾个放东西的箱子给你。”何天声思索了下,说。
“那就打扰了。”
“何叔,还有你们五个先上马车。对了,刘春花,你家小姐叫何花。”何天声看向刘春花,说。
“小的不知,请小姐责罚。”刘春花一听,惶恐地跪在地上。
“你把‘花’字去掉即可。”公孙倪瞪了何天声一眼。
她实在应对不了这种场面。
何天声耸肩,表示无辜。
“奴婢谢谢小姐不罚之恩。”刘春磕头谢罪。
“起来吧。”
“奴婢遵命。”刘春颤巍巍地站起来。
“走吧,上马车。”
“小的跟在马车后面走就行了。”曹实弯着腰,说。
“坐吧,你家小姐嫌你们太显眼。”何天声笑着说。
公孙倪瞟了他一眼。
“谢谢小姐。”曹实一家跟在何生后面上了马车。
等他们全坐上去后,公孙倪和何天声坐上车儿板子,驾着马车赶往何天声的家。
何天声家
“孩子他爹,改喝药了。”一位温柔妇女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
“不喝。”一位中年男子坐在院里的椅子上,手里不知在捣鼓着什么。
“这个待会在弄也不迟啊,先把药喝了。”妇女劝说着。
“都老毛病了,挺挺就过去了,喝什么喝。”男子不耐烦地说。
“那也得喝,不喝怎能好。”
“啧,怎么每次你都这么啰嗦!”
“你要是肯喝,我怎么会啰嗦。”
“喝喝喝,喝!我喝!”男子接过药,全喝了下去。
“这不就完了吗?多大的人了,喝个药推三阻四的。”
“家里还剩几包药?”
“就剩一包了。”
“喝完就不要再抓了啊。”
“晚了,今早叫何天声去抓了。”
“你总这么自作主张!”
“大夫说了,你这药得喝半个月。”
“那你拿钱给他了吗?”
“他说他有钱,说啥也不肯收。”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他的钱得攒着,不能浪费。那是他明年的学费!”
“你回头把钱偷偷放进他行李里不就得了。”
“爹,娘,我回来了。”何天声把马车停在门口,冲里边喊了句。
院里原本还在斗嘴的俩人一听到何天声的声音,立刻走了出来。
“天声回来了。还带人来了。”妇女打量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一行人。
“爹,娘,这是何生叔叔。这是他女儿——何花。他们家的房子重建,没地方住,我就自作主张的把咱家那旧房子暂借他们住了。但是人太多,我就把何花带家里来住了。”
“好好好,娘去拿钥匙。你们爷俩招呼下人家。”何天声他娘立刻回屋里拿钥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