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谣言了。”南珵厉声插话,一手搭过江客的肩,一手不耐烦地朝周遭人群挥了几下,“去去去,一天到晚就知道捕风捉影,打算毕业以后去三流公司做狗仔吗?”
几个学生被呛的有些面色难看,有的自尊心强,愤愤地一跺脚就离开了。
部分学生一大早就听说南家小儿子要转来海科大读书,本来十分八卦,现在看这幅与江客亲近的架势,试想南珵也一定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巡逻的保安见学生们熙熙攘攘拥堵在一处,自远处阔步走了过来。
乔勇借机与保安一起驱散了围观的学生。
南邶从身后拉过江客:“很喜欢藏在人身后?”
江客睇了眼一步三回头的某些学生,揶揄道:“你满意了?被人当猴子看。”
“就是,要是整天都这样那还得了?”
南珵双手环胸,附和道。
南邶揉揉一侧的太阳穴,吁了口气:“我就先走了,你们在学校注意安全。”
“知道了。”
南珵点头。
江客也颔首,借着南邶转身的间隙扫了一眼他的脸。
南邶这两天面色略显苍白,精神也不是很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几次想问,最终也都没问出口。
南邶和乔勇开着玛莎拉蒂走了,骚红色的法拉利停在宽阔的停车场,周围也没什么其他车,显得格外突兀。
南珵轻拍江客的肩头:“愣什么呢?走吧,我是你的同班同学。”
江客挑眉:“刚回国第二天就成了我的同班同学,速度够快的。”
南珵知道江客有所怀疑,谄笑道:“这不是我哥担心你,所以让我来照顾你嘛。”
“照顾?”江客弯唇,没什么暖色,“放心,我还得再活个三四年才够本,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还要得罪你们家人。”
“说什么胡话?什么三四年?”
南珵玩闹着去压她脖颈,无意中露出衬衫下精壮有力的一截小臂。
江客目光一滞,隐隐间有种猜测,之前南家对外声称南珵去了国外读书,或许……
旋即,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揣测。
南珵有身手她一直是知道的,她最近神经太过敏感,只是比服刑期间稍稍放松一些就令她浑身不自在。
“江客,两天不见了。”
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个颀长挺拔的男人身影,个子比江客高出半头,衬衫西裤的简单装扮,利落干净的黑色短发,五官俊朗,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金边描饰的大框眼镜,温文尔雅,健康阳光。
“师兄,在忙什么?”
江客挥手和那廷伟打招呼,没注意到身边的南珵直愣愣地发了呆。
“没什么,刚下课。”那廷伟笑容谦和,转眸间恰好对上南珵专注打量自己的视线,便问道,“这位同学是?”
南珵乍然拢回目光,大大方方地扬手:“你好,师兄,我叫南珵,是江客的同班同学。”
“哦?”那廷伟瞟一眼两人身后的红色法拉利,抬手抚了抚镜框,“原来是南小公子。”
“你认识我?”
南珵说这话时难掩惊讶,惊讶中竟还带了些兴奋之色。
江客终于注意到南珵的不同,心血来潮,伸手揽住他的肩,谑笑着看向那廷伟:“师兄,现在是不是可以兑现我之前的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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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珵结识那廷伟十分开心,尤其那廷伟谈吐不俗,彬彬有礼,是自己欣赏的类型。
下午,江客和南珵基本没几节课,中途她趁着南珵去找那廷伟的空挡,自己就开溜了。
南珵自少时溺水时被江客无意间救过一次,就视她为最好的朋友,整天花各种心思缠着她,一度还被人误会是否喜欢江客。
然而江客这个好朋友最是了解南珵这方面,南珵传统家教严格,爷爷又是个秉承旧习性的人,所以关于取向的事情,他只和江客提过。
不过,江客认为,南家对这件事大概是清楚的,最起码南邶应该知道。
江客从教务处出来时,就见南珵在楼下正等着她。
她径自点了根香烟,悠悠道:“南珵,你在监视我吗?”
南珵一脸的凝肃:“江客,你不能趁我不在就独自溜走,你这样我没法和我哥交代。”
江客吐了几个氤氲的烟圈:“交代什么?他在法律上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操这种心只会让我不自在。”
“我哥说你有事瞒着他。”
南珵直言不讳。
江客脚步一顿,眉心微锁:“也是,算了~”
“你刚才去教务处做什么?”
南珵追问。
“休学~”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