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羽一咬牙，“老子就抽了。”
说着便自顾自点着了烟，泄愤似的吞云吹雾。
南雪抚额，心底总算舒了口气。
南邶失笑出声，眼底的雾霾尽数散去，架起一副匪里匪气的二郎腿：“这还差不多，别一天到晚在老子面前摆警察的谱。装得人模狗样的，给谁看呢？”
牧羽没好气道：“你行，订婚不和老子讲，全方位保密，是不是兄弟了？”
于凡摸摸鼻子，对眼前的状况不明所以。
南邶扬眉，搭着沙发扶手，一手支起鬓边：“老爷子的主意，我也不敢忤逆。否则，和江家的合作很可能会泡汤。”
牧羽轻嗤：“那江岩柏也同意？我看他其实挺看重江客的。否则当年也不会……”
后续的话戛然而止，牧羽自觉地合上嘴，不想扰了当下缓和的气氛。
南邶倒是并不在意：“这也是江岩柏自己的意思。他最终目的只是与南家搭上关系，又不是真的想让江客嫁给我。”
“你当真要与江家合作？”牧羽不明白，“老爷子怎么会同意？他不是一直都对江家心存芥蒂吗？”
“嗯。”南邶眯深眼眶，“心存芥蒂归心存芥蒂，江氏的文化传媒在国内有很深的根基，南氏在这方面才刚起步，合作的话，有助于南家进一步的发展。”
牧羽喟叹：“江氏如今分为两派，一边向着江唯，一边向着江岩柏。江岩柏这个人你我都知道，手脚未必干净，只怕将来会牵累南家，江唯才是你最正确的选择吧？虽然免不了一定会与江岩柏为敌。”
南邶握了握掌心，目色陡然黯淡：“牧羽，在你眼里，商人就可以随意利用他人成为自己的利益工具吗？”
“当然不是。”牧羽眉间一蹙，旋即又舒展，笑了声，“那江客呢？她在这场联姻里，真正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只是你未来的妻子吗？”
南邶抿唇，扶在沙发边缘的长指稍稍蜷缩了几下，一时缄默不言。
交谈顷刻间又停在了敏感处。
牧羽继续说：“我看你维护她为她退步的样子，倒是用了许多心思。南邶，你究竟在打算什么？做为朋友，我并不希望你的婚姻为商业而牺牲。”
南雪适时地插过话：“江客一直想脱离江家户籍，大概是因为这个。”
“平等交易？”
话是平静的，但多少带了些冷然与质问，这一点，牧羽自己都未察觉。
南邶依旧不置一词，只是讳莫如深地多看了一眼牧羽。
牧羽无奈：“你不想说我也不多问。不过，你这样还挺残忍的，对江客。”
“为什么？”南雪不解，“即便是利益关系，届时各取所需，再自由分开就好了。”
“你也这么想？”牧羽睨一眼身旁的南雪，“可我看你哥对江客十分上心，根本不像要放她走的意思。”
南雪挠挠鬓角的细碎短发：“应该不会。或许，我哥是出于一个男人的责任，总不能对未婚妻不管不顾吧？”
“你怎么不说你哥喜欢江客呢？”
“不可能~”
南雪想都没想就否定。
“哦？”牧羽目光一转，“不过，以江客的个性，多半是不开这窍的。”
南邶从鼻息间淡淡哼了声，总算应道：“这个问题，已成定局，就不必纠结了。”
“那我们聊聊江唯？”
牧羽没打算放过这些。
南邶翕阖着眼：“又想说什么？”
牧羽倾身，将残余的烟蒂捻灭在烟灰缸中：“她没找你谈合作？前两天舆论那么一闹，虽然你有些吃亏，但却促进了你和江岩柏之间的交易，现在你的态度已经直接影响到江唯在江氏的局面。”
恰这时，秘书杨影又来了内线，乔勇接起：“什么事？”
杨影：“乔助，江总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乔勇看向南邶。
南邶点头示意：“叫她上来。”
牧羽讪笑：“行啊，都找上门来了，江客这动静闹的可真不小。”
南邶放平腿：“应该是江岩柏让她来的。她不会关心江客。”
牧羽耸肩：“她们的姐妹关系倒是一如既往地差。否则，江客也不会挖姐姐的墙角。”
南邶脸一黑：“你怎么也和那群娱记一样？”
牧羽挑挑眉梢：“热闹，谁不爱看。”
南邶冷他一眼：“回你的警队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