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条路上走了很久,为了心里些许的执着和期待,即使看不到路的尽头,还是会努力的向前奔跑,生活本就是日复一日的平淡,全力奔跑,输了又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有重新开始的勇气,多远的路都能够走到最后。
堔是我们几个里面最小的,在我们面前总是扮演着逗比的角色,但是在很多人面前考虑的很多,严肃而又周全,他总说我们是朋友,何必遮遮掩掩,我觉得他是对的,真正的友谊没必要遮遮掩掩,彼此面对最真实的自己,这样才值得珍惜。堔的大学在他的口中变成了一部传奇,有时候我感觉都可以写一部小说了,他总是给我讲在学校怎么竞选学生会,怎么做好工作,他总劝我去争什么,但是我的性格还是比较偏向与世无争,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同化我,也从来没有得逞。第一次知道堔有对象是在一次许久未见之后的聚会,大家商量去哪里,做什么,堔突然问我们他能不能带对象来,我们才知道他有对象了,堔的大学生活比我们都忙碌,他奋斗拼搏,不像我只想安静地做个死肥宅。那天晚上我们找了个日租房,自己动手下火锅,又订了点烧烤,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啤酒和烧烤火锅的关系为什么什么都代替不了,我们第一次见堔的女朋友,暂且叫她月吧,月是一个南方姑娘,很害羞,不怎么说话,只静静的坐在堔的旁边聆听,我们喝了很多酒,唠唠叨叨的到深夜,其实我都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只知道在那个年纪就是有说不尽的话和朋友,恋人说,堔说他很幸运,遇到我们,遇到月,他说他在学校很忙,但是没事和我们说说话也很开心,亲情,友情,爱情真的能够给人很大的能量,后来堔真的醉了,大声的在我们面前对月说着肉麻的话,大声的告诉我们他要带月回家见父母了,当时的堔刚刚高中毕业,刚刚逃脱父母的掌控,现在却要给他们带回去一个女朋友,不知道堔的父母是惊喜还是惊吓,我觉得也许是酒壮了他的胆子,给了他一时的勇气吧,后来实在醉的不行,大家陆陆续续的都睡了,待到第二天酒醒我偷偷的问他,昨晚说的话还记得吗?他说记得,他是认真的,他想带月回去,他说其实女生想要的没那么多,就是一份安全感而已,他带着月来见我们,去见父母,就是告诉她一件事,她是唯一的。我没办法反驳,甚至有点羡慕,在刚刚成为独立的自己的那一刻,能够遇到一个自己想要珍惜的人,作为他的朋友,我支持他。后来堔实现了他的诺言,但是像很多情侣一样,他们也开始有争吵,开始闹分手,吵得越来越厉害,有时候甚至需要我们帮他们和好,可能大多数人都在同一个年纪,遇到了我们想要珍惜却始终没办法走到路的尽头的人。堔和月最终还是在这茫茫的人海走散了,我们和月断了联系,但是堔失恋的那几天总是和我们抱怨月的不好,说她的种种缺点,但是我们都知道,堔还想她,当你真的想一个人,但是却没有任何身份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只能用抱怨来宣泄对她的想念吧。时间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它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就偷偷的抹掉了一个人在你心里痕迹。堔不再提月,依然每天在学校奋斗,后来他有了新的女朋友,一个和月完全不一样的人,甚至很多地方都相反,活泼,热情,好动,我们也见过,堔曾经为了月做过的一切也都一样不少的都做了,他们相处的很好,甚至有时候还在我们面前撒一大把的狗粮,或许真的是每个人都必须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迷茫过,然后才能在另外的一条路看到路的尽头,堔和他的女朋友看起来真的很合适,所有的地方都很合适,也很少产生矛盾,让很多人都羡慕,但是却始终让我觉得少了些什么,或许是因为太合适了吧,让人觉得在一起不是为了在一起本身,而是为了合适。或许有的人就是这样的吧,在开始的时候执拗又坚持的追寻自己的爱,后来沦为和很多人一样,把本来应该奔跑的追求变成了寻找,寻找一个适合的人,不再为了寻找,而只是为了合适。幸运的是堔和他的女朋友最终变成了既喜欢又合适的人,但是我始终无法忘记那个曾经醉了以后大声宣泄自己心里的爱的少年,也总是记得那个醉了以后大声的告诉所有人要带她回家的身影,那种勇气真的和酒没有关系,而是心里的东西吧。我们在一条又一条的路上奔跑,找路的尽头,有的路没有尽头,但是人的一生总是要走很多的弯路,然后才能找到自己追寻的东西,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又有多少能够轻易的得到的呢,走很多的路其实没什么关系,只要不缺少重新出发的勇气,在雨过天晴之后,终究会找到自己想要的。
有人说人是一种惰性动物,我觉得是对的吧,在年轻的时候我们无所畏惧,不怕跌倒,不怕失败,但是很多人老了之后,看多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缘聚缘散,那个曾经充满勇气的自己也消失了,年轻与年迈,见惯了与没见过,又有什么区别呢,那些失去勇气的人,都是被自己打败了,输给了自己,看多了悲欢离合,那就让自己学会珍惜,身体老了,那就保持一颗年轻的心,让自己重新出发,想找回那个曾经的自己,再去寻找曾经想要追寻的东西吧。
时间给了我们很多,也带走了一些东西,那么多的路都走过了,还会害怕以后的路吗,收拾心情,重新出发吧,找回曾经的勇气,走未走完的路,相信,在路的尽头,有你追寻的东西,我们看不见路的尽头,但我们能看得到自己,不妨大胆一些,攀一座山,爱一个人,走一条路,百年过后,终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