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领大军在太原城耀武扬威了一番,主要是为了宣扬胜利,让城中百姓人心安定;其次是为了让他们见见吕大人的音容笑貌,增加互动;再其次就是秀秀肌肉,省得还有哪个不开眼的家族乱搞。
快到夜晚时,吕布才结束了这次环城之旅,军队走的非常慢,昂首挺胸,脚步齐整,声音“踏踏!”的,就像现代阅兵一样,很是吸引了城中百姓的注意,到了哪条街,哪条街的人就一路走一路跟,人山人海,显得十分感兴趣,以致于许多条三余丈宽的街道都被他们堵得水泄不通。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如此长时间,近距离地观摩军队,新鲜感十足,也为那强盛的军威感到侧目与赞叹,心里莫名生起一股暖流,觉得与有荣焉,看向军队最前方的那名年轻大人时更加目光热切与敬仰。
这个正是吕布想要的,怎么能让自己只活在名字中呢?要套现,要带感,要可亲,给广大太原城百姓和蔼可亲的真实感,狠狠收割一波民心,棒棒哒。
军队行回军营,杀猪宰羊,搬运烈酒,三军大宴,灯火通明,欢饮畅笑。
庆至夜半,各自入帐歇息,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停了小半夜的雪又下了起来,太原城的所有建筑物都盖上了一层白色被子,恍如雪国。
吕布今天的事很多,多到他不得不在寅时就起床,但不能急,得一件一件有条不紊地来,因为人一急就容易出错或是忘掉某件事。
太原城兵营门口,摆着一辆又一辆马车,装载着一车又一车的货物,全都金灿灿的。
“小魏,你能不能行啊?”吕布不放心地看向魏越。
老大,我也不知道啊……
魏越眼神有点迟疑,东瞟西看,但嘴上却是毫不犹豫地坚定说道:“老大,你放心吧,我肯定没问题的!”
吕布看得嘴角一抽,单手扶额,你这个样子,我看你是很有问题啊?
唉,但是莫得办法,老大手上确实没有信得过的文官,只有叫你辛苦辛苦,跑上这一趟了,你可千万别给老大捅娄子啊……
“小魏,你记住,此次进京直接去大将军府找何进,不要说废话,大将军是个杀猪的,听不懂,你也莫得那口才,把五千金痛痛快快的交给他,再说出目的就好了,不要多问大将军,杀猪的脾气都暴躁得很,当心被打。”
吕布不放心,犹如老父亲看自家娃娃第一次出远门似的,不厌其烦,千叮咛万嘱咐。
“嗯!嗯!老大,我记住了,大将军就是个杀猪的!”魏越将喜气的二哈脸点成了波浪头。
吕布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点头还是摇头?懂了还是没懂?怎么就没有听清楚重点呢?
不过,何进的确是个杀猪的,这一点,他说得很对!
“如今世道不太平,路上记得多带上一些精壮兄弟,从现在开始,你可就是一座人形金库了,千万别被人给劫财又,”吕布再次叮嘱,话到一半猛然顿住,瞅了瞅我见犹喜的魏越,“算了,你也没这危险。”
“……”
说到这儿里,吕布派魏越去洛阳的目的也就显而易见了,没错,就是要花五千金的大手笔砸晕何进。
现在这个世道,没功都能砸个大官出来,更何况,他有大功在身,砸出一个高官名爵简简单单,为此他的资金已经变得极为紧缺,但很值得。
要问他为什么贿赂何进这种奸臣?
忠臣谁会让你贿赂?不把你检举了都是好的……与张让那个大太监相比,还是杀猪的更符合吕布的口味。
别人就喜欢你用金箱“哐哐!”地砸脸,越砸越舒爽。
魏越一砸胸脯,“邦邦”的,胸有大胸道:“老大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吕布一脸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却想的是,自己确实该找个或者群谋士了,行贿这种“雅事”都得武将来做,脑肌肉发达,没有一点艺术细胞。
造孽,真是赶鸭子上架啊。
想想大耳朵没遇到徐老师的时候被曹黑子打得东奔西跑,抱头鼠窜,居无定所,那滋味儿,那酸爽,怎一个惨字了得能形容?
那样的日子,日后吕某人可不想亲自抿上一口。
“小魏,我们先走了,你准备妥当以后就出发吧。”
吕布对魏越说了一句,又招呼二爷,张辽,徐晃,高顺,还有腆着脸来的成廉一声,迈步而行。
“老大,你们要去哪儿?”魏越问。
“去令狐家给你几位老哥挑件趁手的家伙。”
“老大!我……”
吕布脚步一顿,回头暖笑:“你才[极二]境,专注于肉身与意志的磨练,普通兵刃就够你使了。”
小魏,僧多肉少,老大手上就三个物品的名额,你这几位老哥都不够分啊,等你跨入[四合]境老大再补偿你。
魏越遥望吕布等人走远,感觉自己又被小伙儿伴们抛弃了,这次别人三微三去了。
……
却说吕布一行六人来到令狐家时,令狐白与令狐青两姐弟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急忙热情地迎上,对吕布等人行礼打招呼。
令狐白一上来就动手动脚,投怀送抱,恨不得一头钻进吕布怀里似的,却被吕布严容以待,拒之千里,看得令狐青面容讪讪,尴尬不已。
老姐平时都是冷若冰霜,怎么一见这个渣男就这样了?不过想想也是,这个渣货日后可就是令狐家最坚挺的大靠山了,老姐能不热情一点吗?
不过说到底,恐怕还是春心动了吧?
真好!嫁出去的人哟,泼出去的水,老姐你快出嫁吧。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丝美好生活的曙光……
令狐家的秘宝阁竟是在一片湖泊底部,当吕布等人步入府邸,顺着蜿蜒曲折的水上游廊,行至一处清湖中央时,令狐白摒退下人,轻轻按下不知隐在何处的机关,湖中早已结成冰块的河水立即一块块地裂了开来。
“轰隆隆——!”
无数冰块碎裂沉降,一条由上至下的密道石阶显现在湖心底,吕布眼里闪过一抹惊奇,这些世家果然还是有些门道。
“我的大人,我们走吧?”
令狐白今天外披一套纯白色的白狐连帽长裘,抿嘴对吕布眨了眨湛蓝的眼睛。
吕布回头与二爷等人对视一眼,点点头,脚下微踩,当先向湖底轻跃而下,稳稳落在石阶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