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众人再度早早启程赶路,锦姝身体已无大碍,只是冷气入体,这几日一直有些咳嗽,萧广将她带入马车上,整个路上,她虽是咳嗽声不断,但到是无半点病恹恹的样子,一路上是见这也稀奇,见那也稀奇,萧广都怀疑,这丫头像铁做的一般,旁人那样都是要躺上个十天半月的,她倒好,刚刚有点起色,就又活蹦乱跳。
这日随从煎好了药送来,她坐在马车上盯着那碗药只是直盯盯的看着,因行车不便,路上有时颠簸,锦姝便趁机晃一下碗,佯装是车子不稳,药洒了,看她这样连续重复了两三次,一碗药便直剩了半碗,萧广知道她是故意的,便说,“你若是再端不稳,就把你手砍了。”几日下来,两人氛围倒是没有了之前的拔剑张弩感。
听他这样说,锦姝也不理他,只是端起来把剩下的那半碗药一口喝掉,喝完故意对着萧广说道,“好喝,好喝。”萧广见她这样挑衅,便掀开窗子对侍从说,“刚才那药,再给春桃煎一碗来,她觉得甚是好喝。”吓得锦姝一把抓住萧广放在车窗旁的胳膊,直把他拉回来,对着窗外那人说,“公子逗你们玩的,赶紧赶路要紧。”萧广睥睨她一眼,轻哼一声,不再理她,敢在自己面前耍小聪明,定让她吃点苦头。
萧广之前只当自己对锦姝另有所图,故而才是整日东西送个不停,眼下知道自己喜欢她,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一路无语。锦姝这边跟他坐在一个马车上,这人之前还跟自己吵吵闹闹,眼下自己说句话,他便抓着把柄不放,甚是无聊的很,也便不理他,只想着那日是谁将自己扔进了井里,自己在这府中又得罪过谁。见她眼睛滴溜溜的一直转着,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萧广趁机敲了一下她的头,问道,“在想什么呢?”锦姝回问道,“萧广,那日你们是如何发现了我?是谁救了我?又是谁将我扔进了井里?”萧广见他直呼自己名字,连公子也未喊,心中也是无恼色,听她问道救她之人,正想同她说是本公子救了你,要不你就以身相许吧?忽的马车一震,许是碰上了什么巨石,本就在马车上左右摇摆的锦姝一下没坐稳,啊的一声向侧方滑去,胡乱中,她不知道揪住了什么东西,等坐稳后向后望去,才发现刚才自己纠的竟是公子的衣领,那边萧广的衣领被锦姝紧拽着已是有些狼狈,又是在慌乱间,锦姝的指甲已经将他颈间抓出了几道小小细细的印痕,此下有些泛红。
看清之后,锦姝正要躲开,萧广却一手将她环住,想到了那日自己趁她昏迷所作之事,心下有些尴尬,便打岔说道,“李锦姝,你想对我投怀送抱,也不用着急解我衣服吧?”锦姝回口骂了声,“登徒小儿。”便要躲开,萧广这几日,想清楚了自己的心思,可却无法表明心迹,这下锦姝靠过来,他自是不会轻易放开,一把圈的更紧,作势要将锦姝头靠近自己胸腔,却是未等他成功,锦姝已经一口咬在他手腕间,痛的他忙放开。看着腕间的两排牙印,只怒声道,“你是狗吗?竟想着咬人”锦姝抬了下眼角,躲的离他远远的,说了声,“谁让你敢轻薄我。”
萧广长至十五岁,身边都没什么女子,平日里情爱故事的话本子也不是没听过,不都是男子主动,女子便顺势考过,之后就鸳鸯成双成对了吗?怎么到了李锦姝这里,鸳鸯就死绝了呢?恨恨别过头去,只觉得,这丫头真是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