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怀和二怀今天并没有去学校。他们两个在家的后山上坐了整个上午。
现在,阳光照进树林里,有些鸟儿,蝴蝶和蜻蜓“嗡嗡”的叫着。树林的中间有条小河,河里面的小鱼,小草也在悠闲的荡着。
大怀步履轻松的走着。二怀跟在身后,他手里的盒子里装满了树上掉下来的蝉和松果。在树林的尽头是城市的高架桥,桥上车水马龙。一切往常。
“哥,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可是,我不想回家。”大怀皱着眉头。声音颤抖的说。
“我们不回家。”
“那要去哪里?”二怀没有回答,他走在了大怀前面。大怀则跟后。
在十字街的南边走过几条街就是学院路。这里是大大小小的学校,有大学,艺术学校,武术学校,也有些青年宫。孩子们在这里叽叽喳喳的路过。
“二怀,你要来这里做什么?”
“哥,你看。”
二怀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学校的教学楼。他对大怀说。
“这叫方法的学校是一所艺术学校,就是法栋家的那所。”
“你说法家班的法栋?”
“就是。我之前和同学来过这里参加过演讲比赛。这里有音乐,舞蹈,表演和武术。听说在这里学习有助学金,而且还可以参加一些活动。”
“二怀,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哥,我们来这里学一些东西吧。昨天,你说要学一些本事来养活自己,我想了半夜,我们就来这里学习。总比我们回十字街的学校里听那些流言蜚语要好的多。在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们,也没有人找我们的麻烦。我们甚至不用回家。”
“不行,这家学校是法栋家的。他爸爸是有名的登徒子。在这方圆十里都知道这个人。以前我就经常听高力提起他。他甚至还找过高力的麻烦。法栋也早就被写进了城市的黑名单。我们不能进这里学东西。”
“大怀,我们现在只能来这里。法栋在这城市里什么样子我们不管,这或许就是我们要借用的救命稻草。更何况我们没有钱,文娟和老罗也不可能救助我们,我们只能这样一边学习一边卖艺。你以为我们还是以前欧阳家的少爷吗?那两个被菲佣成群,豪车接送的大怀二怀早就不见了。我们必须要奋发图强,我们要找到姥姥,找到大狗。也要给欧阳家争回清白。我始终不相信,我们家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既然如此,可是我们要学什么呢?”大怀倚在树上,追问道。
“不管,见什么学什么。能学到什么就学什么。你比我有天赋的你去学,我可以的我来学。总之,我是不想回十字街了。我真的很不想看到那两个人满脸通红地在我们家不分昼夜的上上下下,嘻嘻哈哈的。他们两个把我们家当成酒楼,为了生个孩子不分场合,不分时间不停的搞在一起,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我们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像老罗一样的好色之徒,还是像文娟一样的不择手段。想起来就可怕,这种未来我宁愿放弃。”
“可是,我们没有钱。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我们甚至连这里的大门都进不去。这里的保安成群,我们就这样说要报名学艺,起码要拿着钱来。不然,你觉得保安会听我们的这些故事吗?”
“我去保安室找那里的保安。我们看上去就是学生,他不至于驱赶我。我和他闹起来,你趁机在门口找个口钻进去。你溜进去直接找法栋,和他说我们愿意在他团队里效劳。他不是喜欢打架斗殴吗,我们可以打,我们不怕死。只求他爸爸把我们留下。”二怀胸有成竹的讲着。
“这算是破釜沉舟吧。也好,只要能离那对夫妻远一点,就算让我去卖身我也愿意。”
这间保安室里有一个年轻的保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
二怀敲开了这里的门。大怀则在距离这里几米远的树下躲着,也好见机行事。
保安吓了一跳,他赶紧关上了电脑屏幕。故作镇定的问:“你哪个班级的?不声不响的吓我一跳。”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仍然坐在那里。二怀声音颤抖的说:“我不是这里的。我是来找人的。”
“找什么人?”
保安叫刘大山。他身材魁梧,四肢发达。留着浓密的胡须,眼神犀利的看着二怀。
“找法栋。”
“阿栋?你是法家班的人?”
“我不是。我不认识他。”二怀走近刘保安。他紧张的额头冒了许多冷汗。
刘大山把衣服穿好,系上领带。然后站了起来,推了二怀一把。二怀踉踉跄跄地差点摔倒。
“你要报名上学就拿着钱来报名。你要找法栋就等报名了再说,我这个保安室,阿栋是不会来的。”刘大山说话声音很大,二怀畏缩的退了两步。
“要不你现在让我进去,我自己去找他吧。”
“除非你是法家班的。不然,就是我,也不能随便进入教学楼。”刘大山俯下身把鞋带系好。
“求你了。让我进去吧。”
“不可以。”
“我以后会是法家班的。”
“可你现在不是。”
刘大山气焰高涨。
“你让我进去吧。”二怀央求着。刘大山看着二怀的脸不再说话,保安室离静静的。
“看你长得眉清目秀的倒是好看。你多大了。”刘大山靠近二怀,摸了摸他的胸脯和肚子。
“我十八岁。”
“十八岁?有没有女朋友啊。发育的还不错。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二怀往后退了几步,声音颤抖的说:“没有女朋友。”
刘大山把门关上,然后坐下来,他不停地抖着双腿,满脸通红。他盯着二怀,然后指了指另外一道门。
“进去让叔叔看看。不要怕。看完了就让你进去。”刘大山眯起眼睛,嘴角微微颤抖的说。“我刚才正在电脑前玩儿的开心。你进来耽误了我刚才的好事。女朋友在乡下,我现在也没有办法解决心急之事。你愿意就进去这间屋子。我们做个交换。”
二怀表情冷淡。他沉默不语,大约过了一分钟也仿佛过了一个漫长的数不尽的等待时间。最后,他向那间没有开灯的小房间走了进去。刘大山向门外看了看,然后锁上门。接着,他一边解开了缠在身上的腰带,一边也向那个没有灯光的小房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