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拘魂符……”
众人看着咬牙切齿的白熙,又问道,“什么是拘魂符?”
白熙的脸色变的极为难看,看着拿到泛黄的旧符像是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言不发。
秋子君谈了口气,“我来说吧。”
众人的目光都移到他的身上。
“所谓拘魂符,只不过是一个统称,顾名思义它可以拘押鬼魂,将鬼魂留在这里不得逃跑不入轮回,其实妖树的来历已经很清楚了,黑虎山多少年来在这座黑虎庙里虐杀香客,奸***子,她们死后的遗骸被埋在这柳树附近,死人的怨念随着他们的骨血深深渗入泥土里,被柳树的树根吸收成为养料,随着时间推移柳树也沾染上了死人的怨念,转而慢慢转化成了妖物。”
“可是这些符从哪里来的?难道是有人发现了这棵妖树,打不过它就将它拘押在这里,可是既然要镇压住它,为什么今天还会成精害人?”胡魁问道。
秋子君摇了摇头,“你们还是没有看清事情的本质,符有两道,一道刻在石砖表面是为了镇魂,而石砖里面隐藏的符篆却是拘魂,柳树虽然到后来沾染邪气,可是它所在的地方不同于别处,而是几十里内除了娘娘庙外风水俱佳之所,加上庙神本就掌管一地邪祟,保护一地百姓平安,妖树的怨念在阳气这么重的地方会自动化解,可是却有高人擅改了一地风水,他将死在这里的魂魄全部拘押在这里,不管是厉鬼还是普通的魂魄全部让这妖树作为养分吸收,又用道家天雷镇压妖树不让它提前祸害人间,将一棵妖树变成圈养的羊羔一般,源源不断的输送养分,又让它不脱离自己的控制,就像是老农蹲在田埂里,看着土里的庄稼在一点点长大。”
秋子君看着那道拘魂符,如果不出他意料的话,那一圈几百块砖头里都是同样的符篆,拘魂符上写满了这些鬼魂死于何年何月何时,甚至将生前的姓名都写在了上面,鬼魂和人不同,如果掌握了鬼魂的名字就相当于握住了人的命门,名字与他们死后也息息相关,忘掉了名字的鬼魂会变成孤魂野鬼,最后消散于天地之间。
这就是为什么皇宫之中常常有宫女偷偷买下牌位,因为有了牌位就不是孤魂野鬼,可是受到香火供奉。
“想不到,原来兔子山大当家竟然懂一些鬼神之道。”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秋子君一众抬头望去,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树的旁边站了一个老人,那人就是先前办成庙祝迎接香客的景姓老头,只见他伸出手摩挲着大树上的人脸,眼中流露着慈爱的神色,“慈爱?”真是见了鬼,更见鬼的是那棵妖树竟然随着他的抚摸,树枝发出一阵阵颤抖,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挠着脖子瘙痒的猫,极为舒畅。
“我费尽心里豢养这么一头妖物,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还得感谢崔先生和秋寨主了,要不是你们突然出现让黑豹子觉得黑虎山有危机,我还骗不到这么多人的血肉来将他喂养成熟,本来它可是要晚很多天才能“长大”的啊。”
白熙死死的看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又是谁指使你隐藏在这里,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景姓老头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老夫听不懂你的话。”
白熙拎着一只青白相间的鸟给他看,“你送信的鸟都被截下来了,还有什么话要说?
老头愣了一下,随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既然能逮住青白鸾,想必你的身边除了姓崔的武夫,还有其他的高手,既然这样,老夫也不必和你们多说。”
他忽然双手掐诀,脸上的表情凝重无比,“天门大动,地门大开,厉鬼邪祟,听我令来……”
白熙脸色大变,喊道,“不好,他要驱使妖树了。”
只听到他声音刚落下,就看见妖树的枝条藤蔓同时剧烈挣扎起来,假如刚才的枝条就像是在缓缓进食的蛇的话,那么现在就像是吞噬了毒药一样挣扎,树皮不断浮现出人脸,它们同时痛苦的尖啸着,浓郁的血舞从妖树的树干喷吐出来,弥漫在整个空气中,腥臭无比。
随着老人念咒的声音不断的增加,那些张牙舞爪的枝条同时攻击向众人,秋子君大喊一声,“是女人的和身体有伤的原地不动,功夫比较好身体也强壮的随我围成一个圈,注意保护头部,眼睛都给我睁大看仔细了,不要误伤了自己人。”
他们迅速的抱团,虽然害怕但是很快的围成一个大圈,白月和白熙被围在了最中间,最外围的是秋子君胡魁崔明正李狗子等人,树叶枝蔓同时袭击,众人举起火把长刀去砍去烧,有人同时被数根树枝刺来抵挡不住被刺入身体中,旁边的同伴一刀砍断树枝,受伤的人被立即拖到人群中,他原本的位置上迅速有人顶替上。
不断有人受伤,也不断的有人重新站出来,当然也有人在这过程中被刺中脖子和头部死去,面对密密麻麻的无数树枝,众人竟然也应付过来了。
只是随着时间不断的推移,众人的身上都渐渐的没有了力气,但是那些枝条依然不知疲倦的进攻着,丝毫没有减弱攻势,所有人只能咬着牙挥舞着酸痛的手臂,努力的坚持着,只不过速度越来越慢,受伤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儿和它耗着也不是办法,得像个折子从这里逃出去,你这么动妖邪的事情,快想想别的办法,怎么样才能克制这棵妖树。”胡魁便砍便说。
“我倒是有办法可是没有材料啊,黑狗血、鸡血、桃木剑、铜钱、佛像、童子尿都可以克制妖物,可是这个时候从哪里找到这些。”秋子君咬牙喊道。
胡魁眼神一亮,兴奋道,“童子尿?我们虽然没有鸡血狗血,但是我们有童子尿啊。”
秋老大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对啊,我们虽然没有别的,但是我们兔子山光棍这么多,童子就更多了。”
他分神大喊道,“兄弟们,谁都是童子身,快点儿都到前面来。”
靠的远一点的人没有听到他和胡魁的对话,不明所以道,“老大你就别再这种关头为了提升士气,说什么要是这次活下去就给我们找媳妇儿破童男身了,不需要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们会努力活下去的。”
“放屁,老子说了是要给你们提升士气了吗?快点,是童男子的都给我站到前面来。”
众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对付妖树的空隙,竟然同时都向圈子里后退一步,只有秋大当家的和胡二当家突出队伍。
秋老大快要气的吐血了,“你们这群王八蛋,老子不是要嘲讽你们,快点给我站出来!”
秋老大快要哭了。
“老子是为了救你们的命啊,只有童子尿可以驱散邪祟,只要我们人多打败妖树的话不敢说,可是解除当下困境应该没有问题的,我再说一次,是童男子的都给我出来,解开裤腰带,给我滋它!”
“一帮怕丢人的玩意儿,这有什么好丢人的,老子先来,注意保护好我的……鸟。”只见胡魁豪迈的将刀插入脚下,二话不说揭开裤袋露出……,他手扶枪口,对准目标,他深呼吸一口,然后腰部一挺——
只见一股清泉向上飞扬,袭来的枝条被“清泉”碰到,顿时像是烧红的烙铁碰到了冷水一般,发出嗤嗤的声响冒出白烟,扭曲成一团,从树枝上咔嚓一声断裂在地上。
“真的有用真的有用!”秋老大激动的大喊。
兔子山一众劫匪看着大发神威的二当家,人人的脸色都充满了震惊,偶尔瞥向二当家的下面,心中赞叹一句好大的本钱,可是比起我来还差那么一点点。
眨眼之间已经有七八根树根树枝被浇到断裂,秋老大和胡魁站在一起,也解开了裤腰带,“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看到两位老大放下身份放飞自我,心里怕别人嘲笑是童子鸡的山贼们也不管了,面子算个什么玩意儿?活下来才是本事,“老大我来了!”
“老大,我也来了。”
“还有我。”
只见一个又一个山贼并排站在两人身材,他们同时解开裤袋,露出白花花的大腚。
正所谓,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裤裆蛋蛋凉。
众山贼调好焦距,瞄准目标,只待下令。
秋老大大刀一挥,怒吼道,“弟兄们,给我滋死它!”
所有人腰部一沉,几十道“清泉”在空中汇聚成瀑布,冲像粗壮的妖树树干。
白熙白月脸色潮红,满是蕴怒,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那荒唐的一幕。
“嗤嗤嗤嗤——”所碰到的枝条树根瞬间断裂,被浇到的树干也痛苦的挣扎起来,妖树浑身上下冒出一股股白烟,妖树颤抖着无数的落叶散落下来。
“兄弟们,调整步伐,向左向右,向前向后,再向左,再向右,向上……呸呸呸呸……好咸……“
一排白花花的屁*股随着指令调整着枪口,所溅之处,白雾一片。
刚才受伤晕过去的四当家看到这一幕,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跑到众人身边,怒吼一声,“都给我让开,我尿黄,我先来!”
一直紧闭双眼专心念咒的老人似乎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他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一股巨大的水柱浇到他的脸上,他一时失神被灌了好几口,暖暖的,嗯,还有点儿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