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秦天闻言,一个多的字都没有,直接转身就出去了。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了,房间里就剩下景千越一个人,他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边,白色的玻璃窗干净且透明,从这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公司楼下的情况,就是距离有些远。
景千越在窗户边朝着下面看了好一会儿才在公司下面花坛的边边看到蜷着身子缩成一团的人,即便看不清楚,但是直觉告诉他那就是她。
她缩在哪里,身体一直对着公司大门的方向。
打了他还想来找他帮忙,难道他看起来就那么大度吗?
景千越冷笑,站在那里盯着苏梓看了会儿就没了兴趣,转身回到办公桌后面继续工作。
苏梓抱着信念,一直在景氏集团大楼下坚守了三天,这三天她蹲坐里看着集团的人进进出出,他们会好奇的看着她,但是没有一个人过来询问过她是否需要帮助。
天,黑沉沉的,还吹着风,大楼下一个人都没有。
苏梓被冻得全身冰冷,僵硬到连动动指头都变得困难,她依旧盯着集团大门口的方向,心沉甸甸的,灰暗的和头顶的天空有的一拼。
脑子昏昏沉沉的,一片空白。
淅淅沥沥的雨从天空中飘落,没多久就把她全身都淋湿了,也把她心底最后的坚持给浇灭了,苏梓动了动身体,但她身体实在是太僵硬了,根本就控制不住,这一动彻底失去了平衡,狠狠的倒在了的地上。
视线内,一双黑色锃亮的皮鞋过来了,一直打在身上的雨水突然没有了,苏梓用仅剩的力气抬头,秦天打着一把伞就站在她的面前。
“回去吧。”
“恩。”
苏梓面如死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秦天立刻把拿在手里的另外一边伞递了过去,她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别逞强。”
秦天伸手想把伞塞到苏梓的手里,但苏梓手紧紧的攥着,他塞不进去。
“犟着对你没好处。”
苏梓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连眼睫都没颤动一下,僵硬的转过身体,一步步往外面走。
秦天看了会儿,转身进入公司,坐电梯到顶楼,敲门进办公室,正好看见景千越一甩手就把手机丢在了桌子上,啪嗒的撞击声在安静的办公室内十分明显。
“让人去找哪天晚上的那个女孩儿还没有消息吗?”景千越问,面色铁青,声音里带着火气。
秦天摇头。
“还没有。”
“下面的人做什么吃的。”景千越咒骂了一句。
他要的东西,向来是前一天告诉下面的人,后一天就会有结果的,但就这一次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还没有消息传来,这怎么不让他窝火。
“或许可以换个方式会更有用一些。”
秦天突然开口,景千越立刻看了过来,眼神带着询问的意思。
“或许我们可以全市各大医院诊所之类的看看,虽然只有一晚上,但是并不保证某些情况就不会发生。”
以景千越的身法,要是不小心在外面弄出个小生命来那可就麻烦了。
秦天的话比较含蓄,但景千越什么人,一听就明白了。
“你说的对,各大医院都去一趟吧,不过动作小点,别让他知道了。”
本来现在还什么的没有就三天两头的催婚,要是这种事儿被他知道了的话,还不定怎么念叨他呢。
这个他秦天是知道的,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苏梓学校门口下了车,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学校赶,好容易到了寝室楼,还没进去就被人给拦下了。
“这位同学,你不能进去。”宿管阿姨人站在门口,伸出一只手臂拦住了浑身湿哒哒的苏梓。
苏梓抬头,已经湿透了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湿哒哒还在滴水,一张脸苍白的面如死灰,无神的看着宿管阿姨。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因为连续三天没喝水,苏梓嘴唇干裂,嗓子干涩的像是要裂开了,一开口声音沙哑的厉害,有些刺耳。
宿管阿姨皱了皱眉头,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没好气道。
“你还问我为什么,你都不是这个学校的人了,你当然不能在进去了。”
“你说什么?”
苏梓刚还没有神采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长时间没有睡眠,眼睛里遍布着密密麻麻的血丝,现在她骤然睁大了眼睛,那震惊而绝望的模样即使是在白天看着也实在是有些渗人。
宿管阿姨被吓了一跳,猛地退后了一步,大喘气的瞪着苏梓。
“你要死呀,眼睛突然睁这么大做什么。”
苏梓像是没听见宿管阿姨的话,踉跄着走了两步,突然伸手用力的拽着宿管阿姨的肩膀,五指成爪子,狠狠的抠着,力气很大,抠的宿管阿姨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痛。
“凭什么?学校到底凭什么开除我?”
家,已经没有了,要是学校也不要她了,那她要去哪里?
“啊,救命呀,杀人啦。”
宿管阿姨杀猪般的声音在寝室楼里响起,只不过转瞬之间寝室大楼门口就被人给围住了,大家穿着睡衣闲闲的站在一旁看着这边,间或偶尔两个小姐妹之前小声议论着。
“说,为什么?”苏梓大声的吼着,声音嘶哑凄厉,整个寝室楼都能听见。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已经被学校开除了,而且你的东西都已经从你寝室里搬出来,就在旁边的杂物室里,你要不信我打开给你看看。”
苏梓盯着宿管阿姨看了会,随后手松开了,宿管阿姨赶紧一蹦三跳的蹭到了旁边,离苏梓远远的,小跑着穿过人群,打开了杂物室的门。
苏梓几步走到杂物室的门口,不用进去就在门口就能看见那放在门背后的一堆的熟悉的东西可不就都是她寝室里的东西嘛。
他们……
他们还真敢呀!
苏梓扯扯嘴角,浑身冒着虚汗,心突然砰砰跳的厉害,控制不住身体左右晃动,随后就在周围人的惊叫声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