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众人死守洞口,洞外到处在混战,血气萦绕。
这是一场江湖百年不见的壮阔场面,混战不知何时开始,立即演变为一场超乎双方想象的战斗,彻彻底底的混战。
魔徒们的疯狂,拼死反击,是江湖盟未料到的,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漠视,见血封喉的毒随处可见,死士,坚信胜利近在眼前的江湖盟失魂,锋芒不再。
江湖盟的大人们,心知肚明,走到这一步,付出了多少,此时此剑不能退。
双方的底蕴显露出来,杀红了眼,先天高手们深陷战场,无法预料哪里来的攻击,气机相互牵扯,混乱,
战火一开,正道的先天高手就迎上了魔教的先天们,正道的先天人数比魔教的多了一倍,正道底蕴尽显,几乎压着魔教一方打。
魔教先天们得了上面的死命令,退无可退,带人与正道众人拼死一搏,血流成河。
一路走来,江湖盟可谓损失惨重,保留了一股有生力量,多达三百位名家出身的先天,他们比起江湖上散修出身的先天欠缺生死磨炼存活下来的经验,但他们的实力不容小嘘,无数战斗,上官傲精心给他们安排了战斗的机会,隐秘,快速解决掉魔教人手。
魔教从历次战斗残留的痕迹猜到了正道的后招,没料到上官傲藏了这么多。
上官傲料到了魔教上层的意思,默契,身为江湖高层一员的默契。
深谋远虑,布局长远,借此良机消耗各自的敌对力量,上官傲一路采用兑子等方式保留下的底牌。
宗师难得,江湖上的巅峰,也是一个门派的立身之本,江湖盟集结了上百名各方宗师,魔教一声令下,盘踞南方的所有高手齐聚南岭。
双方的宗师相互牵扯下,是幕后人所想看到的,一己之私,在此时伤亡不是他们所想要的,他们等待最终的决战,正道江湖盟中最大一股力量发威了,三百位先天先天们此刻成十人小队,同时出手了。
魔教先天们的防线,溃不成军。
魔教宗师不出,谁能挡此大势?
出了又如何?三十多位正道宗师在后押阵。
“你现在明白为什么先前不叫先天出手破阵,等的就是这良机,一举致魔教死地,保留宗师们留待魔教宗师。”一小派掌门教育身旁弟子道。
“魔教心狠手辣,无比狡诈,一路上布下层层机关,诱我方高手出手,欲趁机杀害,幸得盟主英明,及时发现了这歹毒手段,约束,等待良机。只不过可惜死了太多同道义士,魔教不除,天理难容。”
“弟子明白了,大人们保留力量,等待一击致命的杀招,不给魔教卷土重来的机会。”年轻人望着眼前魔教溃败的情景,笑道。
“上官傲这混蛋,要不是他用军队的法子怎么可能这么快突破我们的防线呢?他们的损失会大上几倍。”一黑袍魔头怒道。
“这只能说明他手段高明罢了,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取地利,他取人和。”一位慈眉善目的老道开口道。
“我们也不是有人和,为什么会输成这样?”
“一盘散沙,谈什么人和。”老道不屑道。
“该死的,熊瞎子他骗了我们,狗屁的中央魔教,岭部的援兵在哪里?他们根本没打算援助我们。”一蓝发大汉忍不住发火道。
蓝发大汉手指一人道:“哭什么哭,你怕死就去外面哭,别逼我动手。”
一青衣人哭道:“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不好看,可谓丑态毕露,可一想到我辛辛苦苦拉起来的门派在我眼前烟消云散,我不甘心啊!你们甘心吗?”
“蓝琅不要管他,他只是接收了他父辈的百年功力侥幸成了宗师,心境不够驾驭他家功法,情绪不能自已。”老道劝道。
“说什么都没用了,摆在我们眼前的,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当初我们畏惧南下的正道家伙,不敢拼命,从扎根已久的地盘全面撤回,我们早就该想到今日这个下场。”一紫衣魔头开口道。
“早知今日,我悔恨当时听你们的鬼话,宁愿拉着正道的人一起下地狱。”
“熊瞎子用花言巧语欺骗了我们,谁知道中央魔教抛弃了我们,见死不救,你说我们有什么办法?”一青面魔头愤恨道。
“毛笔不小,熊瞎子带的人快死光了。”
“我们就束手待毙,在这等死吗?我要出去,不让正道好过。”
“后山那条路正道肯定会设下陷阱,但凭各位的武功逃是逃得掉,只不过是丢些瓶瓶罐罐。”一脸绘火纹的年轻魔头笑道。
“舍了自家弟子,狼狈一人逃走,我做不出来这丢脸的事,苟延残喘。”任平拒绝道。
“任兄够胆,不愧是任家的人。”
“你现在提起这回事有什么用?我身上是流着任家的血,不过分脉远支罢了,他们从来没承认过。”
任平继续道:“你想拿任家做筏,可惜他家来的人不够格,再说了,任家人的面子里子也不剩多少了。”
“送死罢了,为了些饵料跑来这绝地陪我们这些冢中枯骨。”一老魔笑道。
“他们在慢刀割肉,任家不过是早死晚死的下场,不比我们好多少。”
“熊先霸说的后手还不刭,果然这是他拖延之计。”
“那时候我们就该一拥而上,干死这混球。”紫衣人骂道。
“我们别无选择,难道当叶我们自相残杀,那外面的正道会笑死。”
“他一直挂在口中,什么圣教一脉相亲相爱,我一想起来就想吐,说到底这不过是上面的人要借刀杀人,他们够狠。”
“魔教什么时候会不狠,更不要说那个人了,我们的教主对敌狠,对己更狠,不狠就不是魔教教主了。”洪伯开口道。
“你还叫教主,他佩当什么教主,只是那两家的提线傀儡。”
“你信那些谣言?我高看了你的脑子了。”洪伯反问道。
“门主,正道的人杀进来了。”一名血拳门弟子身上染血跑了进来,急道。
“不用废话了,我先出去了,你们随意,我可不愿叫正道的家伙小瞧了我。”血拳门门主起身道。
“血拳他先走了,大家什么意思,出去拼一把,还是跑路。”
“不能叫血拳小瞧了俺,不就是死吗?俺也去”
“一起走,我对当丧家之犬没想法。”
陆陆续续地走了不少人,密室剩下了几个人。
“你还不走?”一人好奇道。
“去哪里?姹女宗只来了几个先天充数,邪极宗副宗主竟被袁老鬼一斧砍死,其他独行的魔道人物死了一地,南方魔教毁了。”灰袍人叹气道。
“你也是半步宗师,花些时间迟早能报此大仇。”
“骗鬼呢?逃出去又如何,现在那些宗师都束手无策,更别说我一人,势单力孤。”
“他们当初打着南方魔教的旗帜肆无忌惮,等正道一来,却互不相信,成一盘散沙,被正道逐个击破。他们不得已退往南岭这总坛,又听信熊先霸的鬼话,还自不量力挑衅上官傲,夺回地盘。”
“五行教的人为什么不插手?”
“大势如此,他们有什么办法?”
“盟主,前面杀进去了。”一掌门喜道。
“大功告成,终于大功告成了。”
“我们终于铲除了南方魔教这个毒瘤,还当地一个太平。”
“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呀!”一中年人喜涕交加道。
“你得报大仇了,为什么看上去还不开心?”一高大青年望着远处情形道。
“无趣,这不是我想要的江湖。”侯爵坐在一石头上轻抚枪身道。
“那你脑中的江湖是什么样?”
“我还没想明白,不过我希望你可以跟在我身边,陪我去看一看,提醒我。”
青年继续道:“好,我也挺好奇的你会做出什么大事,改变这糟糕万分的江湖。”
侯爵得到了答复,站了起来,走向背后山林。
“你不当你的指挥使了,多少人想要的位置千人之上,你就这样丢了。”
“你不给上官傲打个招呼,你一个漠北出身的江湖人,没有背景提拔了你,不打个招呼就走,不太好看吧。”
“你想招惹上官这庞物大物,再考虑考虑……”
一行人正湿布蒙嘴鼻,在山林中逃命。
“老大,这湿布蒙嘴鼻,虽有一定效果,但不解决那些毒物,我们也难逃一死呀!”刘三刀开口道。
“你话真多。”王铜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