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这样的人交朋友,利大于弊。况且,她可是个跟随内心想法的人。
共度一生的念头,在与他交谈后不仅没有淡去反而越加清晰。
既然如此,她也不会逃避,就让时间告诉她这种念头到底准不准确,值不值得她去落实。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风铃比赛也如火如茶的进行着。
观看的人越来越多,温言与槿夕相隔的间隙变得越来越小。
不知何时,温言站在了槿夕身后。
他不动声色的利用自己颀长的身体抵挡拥挤的人群,给槿夕留出一片空间。
槿夕察觉到他的举动,心就像是在温水里浸泡过一般,温暖柔软。
槿夕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偏过头问他,“不如我们也去投票吧,好不好?”
“好。”温言看着她扯住自己衣袖的素白手指,无意识的答道。
她的手真漂亮,是他见过最漂亮的手。
温言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前走。
心脏里充斥着许许多多复杂的感情,他总觉得自己已经认识她很久了,也爱了她很久了。
“温言公子,你看这个风铃,它好可爱啊!”
槿夕在那个摆放着红色丝绸风铃的摊位前站住,素白洁净的手托着一个紫色丝绸制成的小猫装饰品,语气惊叹的说。
温言轻瞥了一眼,目光又移回到槿夕的身上。
不及你可爱。
心里这样想着,温言却不敢把它说出来。
要是说出来了,再惹他的夕儿生气怎么办?
温文尔雅的温言公子完全没问过槿夕姑娘的意愿,就已经臭不要脸地把槿夕姑娘归为他的了。
“槿夕姑娘觉得它可爱,我也觉得它挺可爱的。”
换言之,就是说因为你觉得它可爱,所以我才觉得它可爱。
我这是又被撩了吗?槿夕这样想,面上却假装听不懂,依旧是一副看到喜欢事物的开心表情。
“老板,这个怎么卖呀?”
槿夕摇了摇手里的紫色小猫,问摊位后的中年男子。
模样憨厚的摊主看了看槿夕手里的小猫,摇头道:“这个是风铃的赠送品,不卖的。”
“那我们买那个风铃。”温言出声道。
摊主笑眯眯的:“我们这个风铃是镇店之宝,拿来夺冠的,不卖。”
“不过,”摊主话音一转,
“这个风铃是我被一个爱情故事所感动而制造出来的,看你们二位如此恩爱,若你们能给这个风铃起一个让我满意的名字,那比赛结束之后,我就把它破例卖给你们。”
摊主说的话让温言和槿夕都愣住了。
恩爱,原来他们现在看起来很恩爱吗?
槿夕又羞又怒。
刚想与温言拉开距离,却感觉到他身上克制不住的愉悦心情。
那愉悦仿佛也把她给感染了,早先的恼怒消失不见,心也随之柔软了下来。
“温言公子,你觉得应该取什么名呢?”
温言沉思片刻,
“红妆夕澜,槿夕姑娘觉得如何?”
“红妆夕澜,红妆是指红色的丝绸,夕澜指丝绸上霞色的波浪纹路吗?”
温言只是微笑着,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摊主也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