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高小艺又多了个毛病,时间稍长一点听不到丫头们的鄙视和谴责,浑身就不舒服,好像身上痒痒需要有人给挠挠,于是乎,她就变着法儿让丫头多鄙视和谴责她几次,高小艺唯一的要求,就是在鄙视和谴责她时多提几次梁木头的名字,一提梁木头的名字,她心里仿佛就有一股股潺潺的小溪在滚动,叮咚地唱这歌奔向了远方。
后来丫头们知道了高小艺的毛病,就集体沉默了,再也不鄙视和谴责她了,因为丫头们不但看不到受到鄙视和谴责的高小艺痛苦的表情,相反,她们还猛然觉得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她们再也不想用自己宝贵的口水,给高小艺汇集幸福的源泉了。“你幸福着我就幸福,”这样的人生境界纯属胡说八道,谁信谁就是傻瓜。
高小艺无疑是个胜利者,笑眯眯地对丫头们说:“往后可不能再笑话我了,你们痛苦着,我却幸福着,划不来呦。”
甭说往后了,到上大二的时候,丫头们反到由衷地佩服高小艺了,说她对爱情锲而不舍的执着精神,让她们感到很惭愧,尽管高小艺对梁木头还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这一年宿舍里的丫头们就像长满羽翼的小鸟,各自飞到林间做窝鸣叫,和自己心怡中的白马王子呢喃软语,尽管丫头们不是最终朝着那面围城去的,但是最起码能在荷尔蒙鼓动的美好时光里,能去尽情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用自己有限的资源去猎取无限的积累,用自己玩世不恭的生活态度,去游离和消耗各自短暂的青春。
后来丫头们都成了高小艺的好朋友,索宝丽和高小艺不仅是好朋友,还是好闺蜜。高小艺和索宝丽之所以成了好闺蜜,是因为高小艺太佩服索宝丽了。索宝丽在校两年里,居然没有和任何男生有瓜葛,稳健成熟的性格和严谨的处世风格,让高小艺觉得知音难觅啊。特别说是在校这两年,索宝丽居然在国家级别的杂志社,发表了三篇中篇小说,在学校引起了轩然大波,听说还有家电视台想和她合作呢。高小艺觉得生活里必须有这样正能量足实的人,来修正自己的价值观和爱情关。
“索宝丽你说,先前看不起我的人是不是现在还不如我呢?”高小艺问。
“谁看的起看不起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首先要看得起自己。”索宝丽说。
“你瞧瞧那几个疯丫头,换男人就跟换衣服似的,没有三块豆腐高,总想着找周润发那样的男人,嘁,”高小艺觉得必须数落一下宿舍几个丫头,“还有,自己罗圈腿不说还净笑话别人腿短,更讨厌的是那个满脸的雀斑像一堆鸟屎的那个,见天价想着和学生会的那个帅哥跳贴面舞,你说恶心不恶心那?”
“你做好你自己就行了,不要掺和人家的事。”索宝丽说。
“叫我掺和我还真的没那个兴趣,我也就跟你发发牢骚罢了。”高小艺说:“你不知道啊,前两天罗圈腿流产了,晕在教室里了,可悲的是还不知道是哪个下的种呢。”
“在外面不要说这些事情,你说别人多少别人就说你多少,记住没?”索宝丽说。
“记住了。”高小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