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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剧本

欢天喜地过春节,一年级小学生果果一家迎来了除夕。爸爸妈妈忙着张罗饭菜,好热闹。果果在小睡,准备晚上看春节联欢晚会。

——谜语:春节休息三日。打一字,2笔。谜底:人(春→删三日→人)。

——谜语:为人要一日三省。打一节日。谜底:春节。

在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的掩护下,几颗大头蒜的蒜瓣们正在冰箱里讨论发展大计。

——谜底:兄弟七八个,围着柱子坐,调味要用它,衣服全扯破。打一蔬菜。谜底:蒜。

——谜底:二小二小,头上长草。打一字,13笔。谜底:蒜。

大道理(蒜瓣)从蒜瓣前辈那里,学到了不少做蒜瓣的道理,他做新年致词:“今天是除夕夜,人类一年忙到头,除夕夜这顿饭最舍得花本钱,会做一些平时舍不得吃的大菜,并用葱姜蒜来提味,是我们显身手的时候了。”

随大流儿(蒜瓣)清清嗓子,郑重地说:“我们将在今夜奔赴各个大菜、小菜、以及凉菜用蘸料和饺子用蒜泥,完成我们的使命,只有少部分可以留下来,生根发芽儿,转世投胎,托生成大头蒜。孩子们都来讨论讨论,说说自己的志向吧。”

老小即小瓣蒜(蒜瓣)急切地说:“浓缩的都是精华。我想转世投胎,托生成大头蒜,再活五百年。”

随大流儿(蒜瓣)说:“你的体重不足,别做梦了,我觉得和海蛰皮凑一起,是你最好的归宿了。

果果妈妈将几头大蒜从冰箱里取出,放到菜板上。这时,果果爸爸招呼果果妈妈:“果果妈,快来看赵本山的小品《不差钱》,乐呵乐呵。”果果妈妈看电视去了。

小报告(蒜瓣)说:“在冰箱里的时候,我留意了冰箱里的菜,有一条大鲤鱼,还有一包新鲜的排骨、血肠、刚挖出来的土豆、新发好的绿豆芽、炸好的烧茄子、大虾、豆干、鲜贝、黄瓜、泡好的木耳,凉菜有香肠、肘子肉、猪肝、海带丝、海蜇皮,和松花蛋,还有主食速冻饺子,这些菜要想味道好,都离不开蒜。”

淡定(蒜瓣)很平静地说:“我们会被切成蒜片儿、压成蒜末儿,捣成蒜蓉儿,榨成蒜汁儿,与那些凉菜、热菜或胖得象小肥猪的饺子在一起,弄得浑身都是油。”

不看不听不说(蒜瓣)难过地说:“这一天终于来了,我保持沉默,我不看不听不说。”

肠子都悔青了(蒜瓣)后悔地说:“在蒜苗上的时候,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没有领略清风明月、蓝天白云的好风光,现在想起来,肠子都悔青了。”

老蔫儿(蒜瓣)悲喜交加地说:“因为我水分不足,蔫儿了,只可能和垃圾在一起,但逃脱了煎炒烹炸的折磨,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笑到最后(蒜瓣)低调地说:“不管我被加到哪个菜,我都开心,我要做一个开心的蒜瓣,我要笑到最后。我会把蒜瓣们的话记录下来,写在我们的蒜衣上,出本书,留给后辈蒜瓣看,书名就叫《大蒜史记》,简称《蒜记》。”

柱儿(蒜柱)一听,来了兴趣:“笑到最后,你一定别忘记写上我们蒜柱儿。我一直是你们蒜瓣的核心,我真的挺羡慕你们做蒜瓣的,我想装蒜,还装不成呢。”

众蒜瓣围着蒜柱儿边跳边唱《大蒜歌》:

“蒜柱儿,蒜柱儿,你别恼,咱们的粉丝真不少。

水仙为啥不开花?装蒜——哈哈水仙他不是咱的菜。

蒜有什么好?大菜离不了。

煎炒烹炸煮焖蒸,大蒜添香把味增。

蒜柱儿,蒜柱儿,我爱你,蒜瓣手拉手儿抱着你。

蒜有什么妙?小菜少不了。

蒜香、香蒜不离口,味美开胃啥都有。”

果果爸爸来到厨房,将一颗大头蒜的蒜瓣分开,用菜刀将蒜瓣拍扁,将分离的蒜皮扔掉,再用菜刀将拍扁的蒜瓣切成蒜片儿或蒜末儿。

这时,果果妈妈在屋里,喊:“果果他爸,快来看小品《昨天今天明天》。”果果爸爸回客厅了。

举棋不定(蒜片儿)说:“蒜瓣的《昨天今天明天》在哪里?昨天是蒜瓣;今天是蒜片儿、蒜末儿、蒜蓉儿和蒜汁儿;明天就被消化变成了便便,或者转世投胎埋到土里,再长成一棵新的大头蒜。啊,我成蒜片了,再也变不回去了,我喜欢鱼,我要和红烧鲤鱼在一起。”

一条道儿跑到黑(蒜末儿)说:“我听老辈蒜瓣说,睡觉能长大个儿,我就整天躲在土里睡大觉,都没有好好地晒晒太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上哪儿去买后悔药啊?我成蒜末儿了,我想和排骨在一起,做一道蒜香排骨。”

跟着坐车(蒜片儿)憧憬地说:“蒜比普通蔬菜贵多了,哪个菜放的蒜多,我就想去哪个菜,一定错不了。”

看风景(蒜末儿)满怀希望地说:“我希望加到最后一道菜里,这样就可以闻遍所有菜的香味,也不枉来炒勺走一趟。”

占卜(蒜片儿)神秘地说:“不如我们占卜一下,看看我们的归宿,如何?”

打岔(蒜末儿)给占卜(蒜片儿)泼冷水:“你能占卜到出锅时,你和哪块烧茄子抱一起?那块烧茄子有没有炸熟?喜不喜欢你?占卜有什么意义?!别做梦啦!!!”

潜规则(蒜瓣)急忙接话:“做菜时,人都受潜意识支配,哪些菜多放蒜,哪些菜少放蒜,我们应该先做个调查,心里才有底。”

猛敲边鼓(蒜瓣)出主意说:“都说男人是一家之主,我们应该给果果爸打电话,问个清楚。”

潜规则(蒜瓣)忽来灵感:“都说男主外,女主内。我们应该问果果妈,不会错。”

小报告(蒜瓣)讥讽道:“原来‘潜规则’是个妻管严啊。哈哈哈。”

潜规则(蒜瓣)不由分说,上去就照小报告(蒜瓣)的屁股猛踢一脚:“我这‘妻管严’管的就是你!”

小报告(蒜瓣)哪吃过这种亏,与潜规则(蒜瓣)扭打在一起。

大道理(蒜瓣)说:“喜气盈动,年味十足,哪有过年打架的道理?”招手让众蒜瓣将两个蒜瓣拉开。

鬼点子(蒜瓣)引出话题,出了个鬼点子:“都说孩子是一家的小皇帝,把我们向往的去向告诉果果,果果再和爸爸妈妈说,一定可以有胜算。”

大瓣蒜(蒜瓣)潜入果果的梦境,说:“葱姜蒜铁三角,厨师做菜三件宝。你要想吃到好吃的菜,就得和我做朋友,否则你这一年都饭菜不香,食之无味。”

果果吃惊地问:“你是谁?你是怪物‘年’吗?”

大瓣蒜(蒜瓣):“我不是‘年’,我是‘大瓣蒜’。”

果果吃惊地说:“我朋友里没有人外号叫‘大瓣蒜’啊?”

大瓣蒜(蒜瓣):“我是你家菜板上的‘大瓣蒜’,我想转世投胎,当大头蒜。我的蒜皮外衣上端有一个“S”形的小缺口,那是我作为超级蒜瓣的标记。你尽快把我埋到土里吧,否则你就吃不到好吃的菜了。”

果果惊奇地说:“我才七岁,还是小孩子啊,我从来没做过菜饭,你是在给我讲恐怖故事吗?这是真的吗?‘大瓣蒜’也会说话啦。”

大瓣蒜(蒜瓣)对果果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现在进入了你的梦境,让你体会我们蒜瓣的感受。你听说过豆你玩,蒜你狠,姜你局吗?我们蔬菜之间有联盟,偏爱勤劳的人。如果你不种些新蒜,你们家这一年都吃不到好吃的菜了。我们蒜瓣已经设计好你家年夜饭的菜谱,你告诉爸妈怎么调配滋味,他们一定认为你是了不起的神童。”

果果伸了一个懒腰,醒了,对爸爸妈妈说:“饭菜快做好了吧?我想吃的年夜饭是红烧鲤鱼(蒜片儿)、蒜香排骨(蒜末儿)、烧茄子(蒜片儿)、扒大虾(蒜末儿)、银芽鸡丝(蒜片儿,即鸡丝炒豆芽加蒜片儿)、家常鲜贝(蒜末儿)、香肠+猪肝+海蜇皮凉菜(蒜末儿)、肘子肉+血肠+松花蛋凉菜(蒜末儿)。还要留一些大瓣蒜,半夜吃饺子时候用。”

爸爸问妈妈:“果果妈,你给果果讲过今天的菜谱吗?”

果果妈妈说:“没有啊,他这么小,怎么知道的?果果他爸,果果以后可以当美食侦探了。”

果果爸爸回到厨房又切了一些新蒜。

“好饭不怕晚。吃年夜饭喽。”果果爸爸妈妈烧了一桌子好菜,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每个菜都有自己独有的香味。之后,果果和爸爸妈妈一起包饺子,果果负责搓记子,好在面比较软,果果将记子搓得很圆。

菜板上,笑到最后(蒜瓣)采访大瓣蒜(蒜瓣),问:“您认为成为大瓣蒜的标准是什么?”

大瓣蒜(蒜瓣)骄傲地说:“大瓣蒜的标准就是一个‘胖’字——‘半’加上‘月’字,半个月亮——大瓣蒜要有平坦粉嫩的肚皮和白白胖胖、曲线圆润的屁股。”

老小即小瓣蒜(蒜瓣)烦躁地说:“我要增肥,我要当大瓣蒜。”

大瓣蒜(蒜瓣)冷冷地说:“小瓣蒜,不是我打击你,我们这头蒜已经离开植株,再也不能长大,你这一辈子都当不成大瓣蒜了。”

笑到最后(蒜瓣)继续采访大瓣蒜(蒜瓣),说:“您作为大头蒜的长者,您认为吃饺子的时候,是捣成蒜泥儿的味道好,还是生吃蒜瓣的味道好?”

大瓣蒜(蒜瓣):“捣成蒜泥儿,饺子的滋味可以和蒜泥充分融合,一般妇女和孩子都喜欢这种吃法;生吃蒜瓣,可以突显蒜瓣的辛辣滋味,男人往往觉得这种吃法最给力。”

墙头草(蒜瓣)好奇地插了一句:“大瓣蒜,你喜欢被捣成蒜泥儿,还是被生吃呢?”

大瓣蒜(蒜瓣)诡秘地一笑:“我和果果有协议,我会被埋在土里,长成一棵新蒜。嗯,谁笑在最后,谁笑得最好。”

笑到最后(蒜瓣)采访低调(蒜瓣),问:“你喜欢和什么样的饺子在一起?”

低调(蒜瓣)一愣:“这个问题我没想过,饺子当然是皮薄馅大、严丝合缝不露馅的,而且放在上层的笼屉,有蒸汽跑着的,味道最好了。”

忽悠(蒜瓣)对低调(蒜瓣)说:“低调,你将成为具有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的蒜泥,生得光荣,死得伟大。”

果果说:“妈,少做些蒜酱。若剩下了,下顿吃,就不鲜不好吃了。”

果果妈说:“不差钱,过年了,多做点儿。”咣咣咣,几颗大瓣蒜被捣成蒜泥了。

饺子出笼上桌了,果果妈拿一个大瓣蒜,给果果吃。果果没有吃,将蒜瓣“笑到最后”悄悄放在了衣服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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