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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傍晚敲门的女人(3)

“孩子已经回来了。”欧阳云边想边说,“我到家后,洗了洗手,就吃饭。”

“吃什么了?”

“不是馒头就是米饭。”

“什么菜呢?”

“……”

“记不清啦?”

“……炒黄瓜。”

“谁炒的?”

“……我炒的。”

“你说的高大夫叫什么名字?”我又改了话题。

“高伯庆。”

“是男的?”

“嗯。”

“他经常同你坐车吗?”

“有时一块……那天他分了好几个盒子,我就帮他拿来着。我们就一块儿坐车……”

我突然打断她的话:

“你和王经理一块儿坐过车吗?”

我的跳跃发问,真有点风马牛不相及。

不过,这又到了关键的问题啦。所以,欧阳云态度很坚决:

“没有。”

“王经理住在什么地方?他家都有什么人?”

这个和“星期四”一样可怕的问题,相信又把欧阳云吓得不轻。好在她还稳得住阵脚:

“不知道。”

“不知道?公司没传达吗?”

“传达了。听说住东华门。听说他家里有爱人,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父亲。”

我知道公司的传达只说了丁字街,并没涉及东华门。

“是传达的东华门吗?”

“……”欧阳云支吾了,“他有几个家,我不知道。这次出事后,我才听说,他和他父亲不在一起过。”

到底也没说出王少怀究竟在哪里住!

欧阳云又拿出了不知王少怀是星期几被害的装傻的看家本领。一到了要害问题,她就装傻。但她说出来的,却绝不是傻话——“这次出事后,我才听说,他和他父亲不在一起过。”这就是很聪明的一句话!她在告诉我,在这次出事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有个丁字街10号!

不过,聪明过分,就成了画蛇添足,或者说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好,我心里已经有数了。这个问题,不再追问,重新换个题目:

“你说住房离公司远,王经理去你家了解过吗?”

“没有。”

王少怀也许的确没去过欧阳云家。但我故意装得不相信地又问:

“王经理没到过你家?”

听我一再追问,欧阳云索性提高了嗓门:

“没有!”

可说完了之后,她又莫名其妙地补充了一句:

“我也没去过他家。”

这一句可就节外生枝了。

既然前面说过不知道王少怀的住处,那当然就是“没去过他家”了,何必还在后面来个特别声明呢?这不是多余的话吗?

真是言多有失!

我看看表,该吃中午饭了。

欧阳云矢口否认与王少怀有不平常的关系,同时不如实讲出星期四下班后的去向,既然如此表现,我决定在结束上午的传唤时,给她一点压力,以便下午能在以上两个要害问题上有所突破。

因为,按法律手续,传唤应在当天结束。“王经理那儿除了照片之外,还有你的什么东西?”

“什么也没有了!”

口封得很死。

我站起来:

“你好好想想再说!”

没有还想什么呢?

让你想,自然就是有!

这就是给欧阳云的压力。

这点压力,够她一中午用的了。

我没在食堂吃午饭,跟小凤布置了几句,换上便衣就朝车站走去。我在路边买了个面包,边吃边乘车来到电器公司。

我找到了医务室的高伯庆大夫。

高大夫是东北人,说起话直来直去的:

“是啊,星期四那天下班,欧阳云是跟我一起走的。一出医务室,她就叫我:‘高大夫,你要了这么多盒子,我帮你拿吧!’不等我推辞,她已经把药盒子拿在手里了。就这样,我们一块走的。”

“是她主动走上来叫你的?”

“是啊,主动的。”

“你现在回忆那天她叫你,是不是过分主动了呢?”

“过分?嗯,有点。嗨,不过谁也想不了那么多,反正是空药盒,也不重,她要帮我拿,我当然乐意,其实,她不帮我拿,我也拿得了。就这些啦,有啥说啥,没有也不能添枝加叶,对不?”

“您记得那天她穿的是什么裙子吗?”

“应该说是带白花的蓝裙子。”

“为什么是应该说呢?”

“因为那裙子本来是白底蓝花的,但蓝花太大,也太多,把裙子都占满了,看上去,原来的白底子倒像是蓝底子上的小白花了。”

噢!原来这就是裙子的白蓝之谜。

欧阳云不提白裙子上的大蓝花,显然是有意搅浑水。

跟高大夫分手后,我按照欧阳云提供的路线,掐着表,从电器公司走到红庙车站,坐上112路到沙滩,换103路到动物园,又坐上334路到车道沟下了车。然后按一般速度,步行到欧阳云所住的宿舍楼前。

一看表,总共用了一小时四十五分。

假设欧阳云在案发那天下午五点二十分在红庙上的车,那么,她回到家正好是七点过五分。

也就是说,上午欧阳云所说的乘车时间是对的。如果那天她哪儿也没有去,应该在七点多钟回到家。

我立刻赶到欧阳云的儿子高原念书的学校。真巧,我姐姐正是这个学校的校长。很快,姐姐把高原叫到了校长办公室。

我打开微型录音机,让高原回忆上星期四晚上的事。不料,高原的回答,既在我预料之中,又出我预料之外:

“……叔叔,我错了。是妈妈不让我说真话的。她说,如果有人问,就说她是七点钟回来的。可是,我害怕……妈妈不是七点钟回来的啊!那天晚上,都快九点半了,我妈妈还没有回来,我都等急了!”

啊,九点半还没回来?

“那你吃饭了吗?”

“吃了。”

“是妈妈回来做的?”

“不是,是我自己做的。”

“做的什么?”

“热剩饭,炒黄瓜。”

“那你妈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我都睡了,她才回来。大概快十点钟了。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叔叔,我妈妈她怎么了?啊?我妈妈怎么了?”

十二岁的高原,睁大一双稚气、诚实和在他这个年纪还不应该有的焦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住我。

让我说什么好呢?

可怜的孩子,他已经失去了父亲啊!

我在心里叹口气,轻轻抚摸着高原的头:

“没什么,孩子,你好好读书吧。”

我离开学校,又赶到气象局,查阅了北京地区的气象记录。星期四那天晚上,是八点二十分左右开始降雨的。降雨的时候,欧阳云并没有到家,而是在路上!

欧阳云的假话太多了!

那么,从五点二十分她与高大夫在红庙分手,到夜里十点钟回到家,中间整整有四个多小时,欧阳云到底干了些什么呢?

为什么那天下班后她要主动帮助高大夫拿药盒呢?这与她在上午回答问题时主动把高大夫提出来做自己的证人,两者之间有没有内在的联系呢?

我一面想,一面沿着马路朝局里奔走。一恍惚,人行道上的槐树,连同那道边的电杆,都一齐化作了无边的散发着落叶腐枝的霉潮气息的森林……

啊,森林,森林!

我又回到了十年前!

我又成了一个为生存没日没夜在森林里奔走的知识青年!

我又背上了长筒猎枪,踏着森林中的鸡肠兽道,在寻找那只狡猾的、富有传奇色彩的狐狸啦!

那是一只谁都想打,可谁也打不着的秃了一只耳朵的母狐狸。

我和这只神奇的秃耳朵狐狸之间,有过多少次浪漫而又惊心动魄的追逐啊!可是,后来,我们之间终于酿成了一场悲剧,一场使我永生难忘的悲剧……

汽车喇叭的鸣响,把我从那幕难忘的悲剧的追忆中,迅速拉回到现实中来。

我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追狐狸,而是在追一个人。

难道欧阳云是人里的狐狸吗?

当我汗涔涔地赶回局里,刚进大门,小凤就从传达室里迎出来。

看来,她已等我多时了。

“梁预审,情况是这样的……”

小凤按我的布置,也折腾了一中午。

她从电器公司乘公共汽车出发,只用了二十分钟,便到了丁字街10号。又从丁字街10号乘公共汽车,用了一小时二十分,到了车道沟欧阳云的宿舍。

那么,从电器公司到丁字街,然后再到车道沟,加起来也不过两小时的乘车时间。

现在清楚了,案发那天,从下午五点二十分到晚上十点钟之间,欧阳云坐车到了丁字街现场,再从现场返回车道沟宿舍,总共也不过两小时的乘车时间。那么还剩下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呢?必须让她讲清楚。

“马上把欧阳云带来!”我说。

“中午想过了吗?”

“想过了。”

“王经理那里除了照片之外,还有你的什么东西?”

“没有了。”

她想的结果,是要在“信”的问题上,顽抗到底。

“你对王经理的死有什么看法?”

“他死得太可惜了。不该死。现在社会上太复杂,好人不长寿。”

“别人对王经理的死是怎么看的?”

“……有的说,是不是遇上偷东西抢劫的?”

我立刻盯住欧阳云。在公司传达的案情里,并没有东西被偷被抢的情节啊!

欧阳云躲开了我的眼神。

我马上用话追上她:

“谁这样说的?”

“……谁说的我记不得了……”

又拿出看家本领了!

“嗯?”我严厉地盯住她。

“……还有的说,”欧阳云感到我态度的强硬,同时也感到自己说的“偷东西抢劫”真是太不沾边,立刻补充道,“还有的说,是不是作风问题被人发现了?听说,王经理过去有过作风问题,是和我们公司的刘湘淑……”

真是慌不择路,这一主动补充,正说到了我要追问的问题上。

欧阳云也感到了自己的弄巧成拙,立刻闭住嘴。

你想闭住嘴了吗?不行,谁叫你自己起的头呢?

“王经理现在还有作风问题吗?”

“没听说。”

我单刀直入:

“王经理对你怎么样?”

沉默。

这是欧阳云第一次以沉默回答我的提问。

她和我都知道这一提问的分量。

所以,她企图用暂时的沉默来稳定自己的心情,以便从满是荆棘的荒野里找出一条出路。

而我呢,面对沉默,不能停顿,应该占在主动的地位上,加快速度和频率,使她被迫接受我的这种速度,无暇周密考虑和拖延回答,因而也就不能一下子从荆棘丛生的荒野里找出一条生路——

“王经理对你怎么样?”

我提高声音追问,迫使她不得不回答。

听得出,欧阳云是仓促上阵,边想边答的:

“……我有换房的事找他,他就帮忙过问了。别人的困难他也帮忙过问。在原则之内能解决的就解决,不能解决的他也给人家做通思想工作……”

我不言语,但我的表情又让她感到我对她的话有兴趣。她就继续往下讲:

“……大家都说王经理关心下级同志。我也有同感。他知道我爱人去世了,劝我改嫁,给我介绍对象,比较有同情心……”

欧阳云还想绕山绕水地继续表扬王少怀,从而表白她对王少怀毫无恶感。我突然打断她的话:

“你们最近关系怎么样?”

我故意把“最近”二字咬得特别重。

“最近……他还是挺关心我的!”

当一个人违心地说出自己并不想说的话时,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呢?

欧阳云的这句话,就是违心地说出来的。

此刻,我想起她在写给王少怀的信中,以乞求的口吻,希望王少怀给她爱,我不由得百感交集,陡地把问题升到最高峰:

“你和王经理究竟是什么关系?”

沉浸在难言的苦衷中的欧阳云,突然出人意外地强硬起来,面对面地盯住我:

“上下级关系!”

她的突然强硬,的确出我意外。

我看到了她死盯住我的一双眼里,充满了仇恨!

我知道,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是最后的防线!

如果我凭感情用事,迎刃而上,针尖对麦芒,很可能加剧她的仇恨心理,使抗拒之火烧红她的眼睛。那样,预审室里将出现难堪的僵局。

我首先压住了自己的火气。

我决定立即转向,避其锋芒,以四面出击的手法,揭露她的几点谎言,使她顾此失彼,陷入被动,在不得已认错的过程中,逐步削弱她的防御体系,铲平她的抗拒心理,让她把对我的仇恨转化为对她自己处处说谎的怨恨。

只有这样,她才会产生“谎话总要被揭穿,防御也徒劳”的恐惧心理,而从最后的防线上溃退。

“星期四那天你穿的是白裙子吗?”我突然问。

欧阳云明显地愣了一下。她的兴奋中心还来不及从强硬的“上下级关系”上转过弯来。

“……是白裙子。不过,不是纯白的,上面还有蓝花……”

“不是上面还有蓝花,而是蓝花很大,也很多。整个裙子看起来,蓝色比白色还多!是不是?”

“是。”

“那你上午为什么只说是白裙子?”

欧阳云只好认错:“上午说得不准确。”

“是有意不准确吗?”

“……不是有意……”

她支吾起来。

我又发一招:

“那天晚上,你回到家里究竟做饭了没有?”

“……”

她不敢再轻易回答了。

“怎么不说话?你上午不是说炒黄瓜吗?”

“……是炒黄瓜!”

“黄瓜到底是你炒的还是高原炒的?”

我把高原二字咬得特别重。

听我如此胸有成竹,她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是高原炒的。”

“那你上午为什么说是你炒的呢?”

“我……我也炒过。我做饭的时候多,所以记不清了。”

“那你上午讲得对不对?”

她只好再次认输:“不对。”

“是有意说假话吗?”

“……不是,的确记不清是谁炒的了。”

事不过三!我立刻拿出撒手锏:

“那天晚上,你到底是几点钟到家的?”

欧阳云的脸上,突然鼓起了一块肌肉,使那本来是苹果形的脸蛋,看上去像个土豆了。

在审讯中,由于过分紧张而引起的诸如肌肉收缩、手脚抖动等生理变化,是被审问人无法用意志能控制得住的。

我几乎能听见欧阳云的心跳了!

“……七点多钟。”她沉默了一阵,终于说。

“是七点多钟吗?”

“是。”

“是回到家以后,天才下的雨吗?”

“是。”

紧跟着,预审室里一阵寂静。

我没再提问。

当然,她也没再回答。

我盯住她。

可是,她却低下头。

我们在无声地交锋。

究竟谁是这无声交锋中的胜者呢?

突然,像是从辽远的天空里传来的声音,又像是从深邃的地下发出的声音,这声音在预审室里响了起来:

“……叔叔,我错了。是妈妈不让我说真话的。她说,如果有人问,就说她是七点钟回来的。可是,我害怕……妈妈不是七点钟回来的啊!”

这是高原的声音——

充满了稚气、诚实和令人可怜的孩子的声音!

“啊!——”

欧阳云的喉咙深处发出一种轻微的、但无比惊恐的叫声。

她抬起脸,瞪大一双因为惊恐而放大了瞳孔的眼睛,盯住案桌上的微型录音机。

录音机在转动。

高原的声音在颤抖:

“……叔叔,你为什么要问这个?我妈妈她怎么了?啊?我妈妈怎么了?”

母亲毕竟是母亲啊!

她能承受得了一切降临到自己身上的痛苦、灾难和屈辱,但是,她却承受不了自己未成年的孩子这可怜的、发人心酸的、如泣如诉的声音。

刹那间,欧阳云的全身都颤抖起来。

一汪泪,抑制不住地冲出了她的眼眶。

突然,她尖叫起来:

“别放了!别放了!我……我……”

这尖叫声,像什么东西被撕裂了一般。

我立刻关上录音机。

控制着内心的冲动,我冷静地问:

“从五点二十分离开公司,到快十点钟你才回到家。这中间,除去坐车的两个小时,那剩下的两个多小时里,你究竟干什么去了?”

欧阳云捂住脸,哭了起来。双肩不住地抽动着。

“……我孤儿寡母的,我还带着一个孩子,我的孩子还未成年,我过日子容易吗?我,我……王少怀的死,怎么能让我承担呢?”

虽然她是答非所问,但我预感到谜底就要揭开了。

我注意到,在她这句思路混乱,近乎呓语般的哭诉里,第一次把“王经理”的尊称改为“王少怀”!

这是一个巨大的变化啊!

我立刻接上去:

“你和王少怀是一般关系吗?”

我也随之改称王经理为王少怀,同时加重“一般”二字的语气,意思是“不一般”。

“……呜……呜……”

欧阳云仍在哭。

是没听到我的提问吗?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呢?

我立刻换了一个方式,由提问改为反问:

“不是一般关系吧?”

听来轻松的反问里,蕴含着不容抵辩的压力。

欧阳云没有回答。但是——

她点了点头。

好!要的就是你这一点头。

这一点头,已使欧阳云最后的防线彻底崩溃。

此刻,她虽只点头不语,但满肚子的话——委屈、怨恨、后悔、愤懑;对往事的不堪回首和对未来的凶吉难卜,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在她肚子里开了锅,想关也关不住,想包也包不住了!

我应该给她出路,应该让她看到出路,前面并不只是一片荆棘。

“好,既然你和王少怀关系不一般,那你就应该讲清楚,鼓起勇气讲清楚。是谁的责任,就由谁来承担。你要相信政府,政府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何况,你曾经在部队里,受党教育多年。据我们了解,不论在部队还是在地方,你的工作表现一直都是不错的!”

尚未泯灭的荣誉感和对出路的向往,使欧阳云暂时停止了哭泣。

她抬起泪眼乞怜地望着我,像一个落进井里的人,等待救命的绳子。

我和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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