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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傍晚敲门的女人(5)

你说我是一个怪人,我说我不是。我是一个通情达理、有感情、有良心、有理智、有自知之明、有志气也有自尊心的人。但,这也抵挡不住别人的愚弄和欺骗。

唉,谁让我是一个女人呢?

我的心完全向你敞开了。

你的心向我敞开了多少呢?

你不可怜我,也可怜可怜我苦命的孩子吧,不要欺骗我。如果我们之间是一场梦,那请你早些叫醒我,不要让我睡得太沉太沉……

我疑心我们是一场梦。

我预感我们是一场梦。

是梦总要醒;醒来方知梦。

我不愿意醒,我害怕醒。

你说吧,你说,我只想听你说:——我们不是梦!

不知是第几遍读这封信了。每读一遍,我都不由得被欧阳云的一片痴情所感动。对照信中欧阳云的一言一语,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

欧阳云真的爱上了王少怀。

她在回答我的提问时所说的“他突然向我表示他爱我,使我动了感情”完全是实话。

欧阳云真爱王少怀,但一个寡妇的敏感和多疑,又使她不能完全相信王少怀,小心地从王少怀的一言一行中去分析他,解剖他,提醒他,甚至乞求他。这些更说明,她对王少怀的爱已经到了如痴如呆的地步。

而王少怀呢?

通过王少怀与欧阳云交往两个月之后的这封信,可以分析出,王少怀并没有像欧阳云爱他那样去爱欧阳云——

欧阳云有事想跟他商量,可他“总有借口”不见欧阳云。

连“下班后的时间也舍不得给一点”欧阳云。

并且,还因为欧阳云爱他爱得发痴,说欧阳云“是一个怪人”。

这也难怪,王少怀毕竟有妻室儿女嘛!他与欧阳云的来往,只能是鬼鬼祟祟的。

就算如此,也不足以解释欧阳云非要杀掉王少怀不可啊!

王少怀之死,对我来说是一个不解之谜。

但我相信,谜底就在欧阳云的心里!

怎样才能获得这个谜底呢?

狡猾的秃耳朵狐狸呀,你使一切都成为谜。所以,更引得猎手们争先恐后、千方百计地寻找你!

这天夜里,我又梦见自己在森林里,顶着漫天风雪,拼命地追赶那只秃耳朵狐狸。

它的耳朵为什么秃了一只,谁也说不清。有人讲是被枪打的,有人讲是被豹子咬的。总之,当我们看见它的时候,它就秃着一只耳朵。尽管它生着一身夺目的好皮子,可还是落了这么个不怎么漂亮的名字。

在我插队落户的村子后面的那一大片无际的原始森林里,有着数不清的动物。但除了有一天晚上,一只孤狼窜进村子里叼了一只小哑巴猪以外,还没有其他动物像这只秃耳朵狐狸一样,总来光顾我们这个本来就很贫穷的村子。

夏天,它叼走村里的鸭。

冬天,又叼走村里的鸡。

甚至,连挂在屋檐下仅有的一点鱼干、肉干都不放过。

我知道,它这样做是为了生存。

可我们伤身费神地省出自己的口粮养鸭喂鸡,也是为了生存呀!

所以,村子里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都相约着要除掉这只秃耳朵。

上了年岁的老乡劝我们不要打它,说这是一只狐仙,谁打了它,灾难就会降在他一家人的头上。

这样,居然有几个本村的小伙子怯阵了。我想,他们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家人吧。

于是,只剩下不多的几个人。我们守夜,蹲坑,钻林越箐,下夹布套,摆饵设围,风里来雨里去,整宿整宿地熬着不睡,一个心思要打着它。

在走兽里,狐狸生性多疑狡诈。过冰河的时候,明明冰层很厚,它也要走一步,低头听听冰,再走一步,再低头听听冰,生怕冰塌了把它掉进去。为了捕捉行动敏捷的野兔充饥,狐狸就利用野兔胆小好奇的心理,装得若无其事地自己追逐自己的尾巴,跳跳蹦蹦的,像穿插在魔术表演中的小丑,直到把免费观看滑稽表演的野兔看得发呆发傻,它再以闪电战术突然猛扑过去。当狐狸身上长了虱子,痒得它难受时,它就衔着一根枯树枝慢慢地走进河里,那些躲在皮毛里的虱子随狐狸的身子不断进水而纷纷钻出来,寻找干燥的地方爬。最后,当狐狸全身都没入水中时,虱子就都集中在那根枯树枝上,狐狸大功告成,丢下枯树枝跳上岸……

至于狐狸为躲避天敌、生儿育女而使出的浑身解数,更是听了让人不敢相信。

狐狸的多疑狡诈,说穿了不过是对自然界里生存斗争的适应。它是食肉兽中的弱者,时常要提防强者对它的危害;同时,它又要捕食那些比它更弱者以充饥。于是,它的多疑狡诈、足智多谋就应运而生了。

而我们要打的这只秃耳朵,更精灵得出类拔萃。凭着它惊人的胆量和出奇的智慧,一次又一次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脱逃。甚至,它趁我负责守夜时打盹的空当,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我们用来当诱饵的小鸡。

终于,大家都熬得皮包骨头、两眼深陷,失去了战胜秃耳朵的信心。

只有我一个人还不死心,非要打住它不可。

有一天,正是个风雪的黄昏。当我听到鸡圈里传来鸡叫之后,立刻追了出来。

又是它!

它咬死了我的最后一只鸡!

我马上回屋里取了长筒猎枪和铁扣夹子,认着它的脚印,顶着风雪追上去。

风刮得我迈不开步,雪打得我睁不开眼。

我咬紧了牙关,心想,也许这风雪的黄昏,正是我与秃耳朵决一死战的时刻!

我决心在黑夜来到之前,无论如何要结果了它!

可是,当我在林子里认着它的脚印追着追着,眼前突然出现了自己的脚印时,我才发现,秃耳朵带着我在林子里整整绕了一个大圆圈。

而且,它的脚印就此失踪了!

在白皑皑的雪地上,只剩下我自己的一行脚印,歪歪扭扭地伸向迷茫的尽头。

唉?秃耳朵哪儿去了?

我再一细瞅,在我先前踩下的那些歪歪扭扭的脚印上,又落下一层薄雪。就在薄雪上,依稀可以辨出秃耳朵新踩的蹄印。

啊,我吃了一惊——

本来是它在前,我在后,我寻着它的脚印在追它。可它带着我绕了一圈之后,竟反过来踩着我的脚印,跟在我的身后。这下,倒成了我在前,它在后啦!

它要跟我继续在林子里兜圈子,就这么一圈又一圈地兜下去,一直兜到天黑,兜到我什么也看不见为止。甚至,它还想亲眼看着我如何累倒在雪地里冻僵!

我气得两眼发红!

同时,又为秃耳朵出奇的智慧,深感折服。

我是退却呢?

还是继续兜下去?

直到睁眼醒来,我仿佛仍沉浸在梦里。

小凤今天来得特别早。等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把记录纸铺好了。

“梁预审,您说,欧阳云那天下班后,真的去紫竹院公园了吗?”

“你怎么看这个问题呢?”我反过来问。

“我……嗯,说她没去,我没理由;可说她一下了班,就跑到丁字街把王少怀杀了,我又觉得……觉得理由不足。”

我笑了:

“怎么,昨晚上没睡好吧?我当书记员的时候,也像你一样,脑子里整天就是‘为什么’,‘怎么能’……咱们还是跟欧阳云要答案吧!”

欧阳云被带进来了。

看得出,她一宿没睡好,眼皮有些肿,眼角布满血丝。夜里,她哭过。

欧阳云坐下后,我问:

“昨晚上你想了很多,是吗?”

“我没犯罪,为什么不让我回家?”

看她理直气壮,来得很冲。我没有马上回答。我想,欧阳云在经过一晚上激烈的思想斗争和周密细致的思考,在认真回忆、推敲了我的每一个提问和她自己的每一个回答之后,她又重新为自己制订了一整套防御计划。她是有准备上阵的,因此理直气壮,信心十足。

在这种时候,我只有拿出最有说服力的证据,才能打败她的自信。

“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说。”

“该说的我都说了。为什么不让我回家?”

“六月十六日那天下班后,你是到紫竹院公园去了吗?”

“是。”

“你平时有一个人遛公园的习惯吗?”

“有时候有。”

“你最近去过紫竹院公园吗?”

“没有。”

“也没路过?”

“坐车路过了。”

“那里在办什么展销会?”

“……好像是夏季生活用品展销会。”

“你知道展销会是什么时候开幕的?”

欧阳云简直被问蒙了。这是提的什么问题呀?

她那火冒冒的眼神开始平缓下去。她莫名其妙地摇摇头。

“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夏季生活用品展销会是六月十七日开幕的。为了布置展销会,六月十五日和十六日两天,紫竹院公园没有开放。”

欧阳云紧咬着牙关,不开腔。

“怎么?你没听明白?”我有意问,“要不要再听听公园管理处的录音?”

我从抽屉里取出微型录音机,放在案子上。

又是这可怕的录音机!

欧阳云的两腿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

编织了一夜的计划,被捅开了一个不小的洞!

欧阳云两眼直盯住录音机。她害怕它,害怕它发出的声音!

“我……我听明白了……”

“你听明白什么了?”

“……”

“六月十六日下班后,你究竟到什么地方去了?”

“……”

“你以为那天你没看见别人,别人也没看见你吗?”

“……”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想想,从你来到这里,你讲了多少假话?有些我给你挑明了,有些我还在等你的觉悟。有一点,你必须清楚,事实是客观存在的,我们不会无中生有,你也不要躲躲闪闪。那天下午,你几点钟到的哪儿,几点钟上楼,几点钟敲的门,我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欧阳云,是你自己讲呢?还是要我们揭穿你?啊?”

“……不是我要去的,是他约我去的!”

她终于吐口了!

“谁约你去的?”

“王少怀!”

“他约你去哪儿?”

“去他家……”

“那是他家吗?”

“……不是,是他父亲家……”

“他怎么约你的?”

“他说:‘五点半到五点四十分到丁字街。’”

“就这么说的?”

“嗯。”

“没说丁字街几号?也没说怎么走?”

“……”

欧阳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她在选择什么呢?

“到底说了没有?”

“说了。”

“他怎么说的?”

“他说:‘在丁字街一单元10号,下车后往南走一点就是。’”

我突然问:

“你去过几次?”

欧阳云听我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使她害怕的问题,不由得身子在板凳上扭了一下。

她没有回答。

“你去过几次?”

“……就这一次。”

“就这一次吗?”

“嗯。”

欲速不达,我并不急于追问。且重新起个话头跟她兜圈子:

“你是什么时候听说王少怀出了事的?”

“第二天听说的。”

“听谁说的?”

“第二天听陈大夫说的。”

“陈大夫怎么说?”

“她说:‘三楼出事了。’”

我故意点破她:

“你不是听单位传达才知道的吗?”

“我……我听了单位传达,可我也听陈大夫说了。”

“你知道是谁杀的?”

“不知道。”

“王少怀是坐车上、下班吗?”

“不,是骑车。”

“那天你是几点钟到丁字街10号的?”

“五点四十多分到的。”

“是王少怀先到的,还是你先到的?”

“他先到的。”

“你怎么知道他先到的?”

“他骑车比坐车快……”

“你就去过这一次,怎么会知道骑车比坐车快?”

欧阳云立刻改口:

“嗯……我到的时候,看见他的车停在一楼楼道里。所以我得出骑车比坐车快的结论。”

眼看着要问到上楼入室后的关键问题了。我想,欧阳云对这一关键问题,一定是编了又编,堵了又堵的。

怎样才能打破她的防御体系,使问题一下子揭出呢?

我想起欧阳云给王少怀的信里说过,她有几件具体的事要跟王少怀商量。我立刻有了主意。我突然问:

“那天到底是他约的你,还是你约的他?”

“是他约的我!”

我紧盯住欧阳云:

“你不是有几件具体的事情想跟王少怀商量一下吗?”

欧阳云支吾了:

“我是有事情……可那天,的确是他约的我……”

“这么说,他跟你也有事情要说?”

“……”欧阳云不置可否地眨了眨眼。

我立即提高了嗓门:

“那你们见面后,是谁先说的?”

不料,欧阳云却回答:

“我没见到他!”

在要害问题上欧阳云要编造谎话,这我早有准备。但她说出“我没见到他!”的确出我预料。

“你没见到他?”

“没见到!”

我一追问,欧阳云反而提高了嗓门,口气也强硬起来。

这就怪了!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一阵发热!

“你没上楼?”

“上了。”

“你没敲门?”

“敲了。”

“那为什么没见到他?”

“他没开门。”

“你不是见到他的车了吗?”

“见到了。”

“他是不是已经从公司回到丁字街10号了?”

“应该是。”

“是不是他约的你?”

“是。”

“那他为什么不开门?”

“我不知道。我还奇怪呢!你问我,我问谁去?”

听她如此强硬,我顿时觉得心里火烧火燎的。我提醒自己冷静下来,把放在案上的录音机收回抽屉,借这个动作来缓和自己的急躁。

我看看欧阳云。

欧阳云已经明显地从崩溃中恢复了正常。显然,她也察觉到我的急躁,并且,抓住我的急躁,用比我的提问更简练的语言和更快的速度,一句紧跟一句地回答我;而我呢,居然在仓促之间被动地顺应了她的供述速度,来不及打断她笼而统之的答话,直至没了词!

如果说,在审讯开始的第一个回合里,我以出其不意的证据,攻下了欧阳云,使她承认了她去过丁字街;那么,在紧跟着而来的第二个回合里,我承认没有取胜。

一比一,我们交了个平手。

此刻,欧阳云感到得意了吗?

起码,她是大大地喘了口气。她在暗暗地积蓄力量,积极组织防线,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我这样分析着,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在第三个回合里,我怎样才能战胜她呢?

我决定减缓速度,深追细问。特别注意抓住关键的情节,让欧阳云详细讲述,从中找出我所需要的信息。

“那天晚上你是几点钟回到家的?”

“我说过了,快十点了。”

“那你是几点钟敲的门?”

“我一到丁字街,就上去敲门了。”

“到底是几点敲的?”

“不到六点吧。可能是五点五十分。”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表了。”

“你当时戴着表吗?”

“戴着。”

“是什么牌的?”

“宝石花牌的。”

我突然问:

“七点钟的时候,你在哪儿?”

“七点钟?”

“对,七点钟!从你上楼敲门后,又过了一个小时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在敲门。”

“嗯?”

“我在敲门。”

“从六点钟敲到七点钟?”

“不,七点钟是我第二次敲门。”

“你一共敲了几次?”

“两次。”

“第一次是几点?”

“一到了就敲了,顶多是六点。”

“接着讲!”

“我敲了几下,没人开门。我心想,他会不会临时有事出去了?我就到路口那边去等……”

“在哪儿等?”

“就在丁字街南口的路边上等……”

“接着讲!”

“我等了一个小时,没等着。我又上楼,又敲门。还是没人开。我又下楼,又到路口去等。一边等,一边朝楼门口看。等到快八点了,也没瞧见他。我就乘车回家了……”

“你没再上楼去敲门吗?”

“没有。”

“从六点等到七点,没见到人,你就上去敲门了;为什么从七点等到八点了,你同样没见到人,就不上楼去敲门呢?”

“因为我一直在看,一直没看见他进楼,还上去敲什么?”

“从六点等到七点的时候,你看见他进楼了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上去敲门呢?”

“我怕看漏了。”

“那等到八点钟的时候,你就不怕看漏了?”

“我觉得没看漏,他没进楼。”

“你到底敲了几次?”

“两次!两次!”欧阳云终于被我问烦了,她叫起来,“我敲不敲门和他的死有什么关系?你非要让我说敲门和他的死有关系,我说不出来!我没犯罪,我说的都是实话!”

作为被审问者,她的这种对预审员缺乏最起码的尊重的态度,应该立即受到谴责。

可我并没在意。

我知道,激愤将使我再次丧失控制而产生急躁情绪。

我以冷静的、但又不容抵赖的口吻说:

“从昨天到今天,你所说的都是实话吗?”

“……”欧阳云被掐到软处,立刻软下来,“开始,我有顾虑,我怕说不清楚,反而给自己找事。我有孩子,我出了事,孩子怎么办?就算我以前说的都不是实话,可我现在说的都是实话!”

“你应该说实话,为你,也为你的高原!”

“……我上楼以后,的确没有见到王少怀。我敲了两次门,也没人开门。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为我着想,为我的孩子着想。可我没见到他,怎么能说见到了呢?昨天我说去紫竹院公园,那是瞎话。可我不说瞎话不行啊!我那天去过,他那天就死了,可我真的没见到他,说了谁信呢?我只好说瞎话。我这个人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只要我做了,我就敢承担。我……我早就活够啦,只是我的高原还没成人,孩子可怜啊!”

说着,欧阳云哭了。大声地哭了。

“黄河的水再浑,打到瓢里也能清。你应该相信政府,政府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你自己的事情,你知道的事情,你应该毫无保留地全都说出来!只有这样,才能协助政府,最后分清是水还是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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