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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傍晚敲门的女人(7)

“王少怀是有妇之夫,他不应该向我表达爱慕之心;我也不应该跟他有来往……”在晚饭后接着进行的审讯中,欧阳云首先这样说,“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是错误的。”

看来,她有些想通了:过去说的话,收不回;过去做的事,推不掉。

那么,她是准备和盘托出呢?还是要舍车保帅?

“好,知道错误就好。人的一辈子谁能担保不犯错误呢?关键在于犯了错误要改正,而改正的第一步,就是要敢于承认错误,讲清错误。”

欧阳云点点头:

“可我并没有杀王少怀呀!”

“我现在也并没有问你这个问题呀?我问你,你和王少怀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讲清了跟他的关系,就能说明我不是杀人犯了吗?”

一个善于狡辩的人,有时候也会说出幼稚的话。

“现在咱们不讲杀人。只讲你和王少怀的关系。”

欧阳云点点头:

“今年三月三日,王少怀到医务室去量血压。当时医务室里没人,他就来搂我,我挣开了。他说他已经想我好几年了,他很同情我,并说要找个地方跟我好好谈谈。这以后,他几乎每天到医务室好几趟。到了三月八日,他跟我讲,他父亲有一套房子在丁字街10号,约我去那里谈谈。我坐车到了雅宝路,他在车站接的我。到了他父亲家,他跟我说他是真心爱我,我就哭了。我说我爱人去世后自己心情很苦恼。他说我们可以互相安慰。我说你是有妇之夫,我们这样来往多不好,时间长了感情越陷越深就不好办了。他就说他跟她爱人没感情,还说她爱人有心脏病,等她死了以后,一定和我结婚。说着,他就要和我发生关系。我不同意,没想到他突然跪下求我,我……我就同意了。从这以后,他每天都趁他父亲不在的时间,约我去丁字街……”

我突然打断她的话:

“每次,你都用圆圈把日子圈起来吗?”

欧阳云点点头。

“如果只是一般的约会,你就在日子的右上角画一个很小很小的圆圈,是吗?”

“是。”

至此,日历片之谜已经揭晓。它为我提供了欧阳云与王少怀来往接触的全部记录。

首战告捷,我决定乘胜追击,马上转入另一个主题。

“为什么到了四月份,王少怀就不愿意见你了?”

“他没有不愿意见我。”

“事实上你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他是公司总经理,大事小事都找他,他很忙。为了考工程师,他还要学习……”

“这些,是不是他的借口?”

“不是。他的确忙!”

“他真的想和你好到底吗?”

“想和我好到底。”

“事实上,王少怀到了四月份以后,不想跟你继续有这种关系了。他千方百计躲着你。”

话说出口,我才感到这话说得苍白无力。既不到水到渠成的时机,也没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我太心急了!

我应该承认,在这个主题上,我推理的成分多,而实际的证据太少。

欧阳云立刻用近乎嘲弄的口吻反问我:

“那他为什么还跟我要照片?”

“他什么时候跟你要的照片?”

“五月份。”

“你跟他要了吗?”

“他说他给我。”

“他给你了吗?”

“……没有。”

“怎么没给你?”

“他忙。”

“忙得连给照片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不是忙得没时间给,是因为我给他的是一张彩色照片,他说他也给我一张彩色相片,附近的照相馆照不了彩色照片,可远处的照相馆他又忙得没时间去照……”

“你认为他讲的这些都是真话吗?”

“是!直到他被人害死之前的六月七日,我们还在一起谈了今后的打算呢!怎么能说他不想跟我好了呢?”

这是她在短时间里,第二次反问我了。

我后悔第二个主题转得太急。解开日历片之谜后,我求胜心太切了。而在这个主题里,有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我没有想深想透,那就是,从迹象上看,欧阳云并没有逼着王少怀立刻跟她结婚,那王少怀为什么要急于甩掉欧阳云呢?

我应该立即停止审讯,去寻找王少怀急于甩掉欧阳云的理由。只有找到这个理由,才能攻下欧阳云。

遗憾的是,我当时并没有立即停止审讯。

“欧阳云,你说王少怀对你一直很好,那你为什么在给王少怀的信里说,不足两个月的时间,王少怀的表现已使你难以接受了呢?为什么说你们之间好像有层层阴影相隔呢?”

“这是我在抒发自己的感情,并不是指责王少怀……”

“你怎样解释这句话?”

“王少怀太忙,我们总没时间在一起,我想他,想得很苦闷,很忧郁,就这么写了。根本不是针对王少怀的!我一个寡妇,几年来,心里一直是有阴影的。我命苦……”

“不!你在信中的话,正表达了你当时担心被甩掉的苦恼心情!这是你回避不了的!如果你和王少怀是合法夫妻,你可以到法院去告他!可你们的关系是非法的,所以,王少怀就是有意躲你,你也只能采取秘密的诸如写信这类办法来反抗他!”

“不!他从没有有意躲我,他从没有想甩掉我,他一直在爱我,一直对我很好!”

“那你那么想他,那么求他,约他见见面,他也没去,这又怎么理解呢?”

“他忙!他忙!我不早就说了吗?我承认我和王少怀发生不正当关系是错误的,可你们不能就凭我和王少怀有这种关系,就凭那天王少怀约我,我去了,就给我定个杀人罪吧?我为什么要杀他呢?你们绕来绕去,一定要我说我恨王少怀,所以我杀了王少怀。可他爱我,我为什么要恨他呢?再说……就算王少怀甩我,我还可以再找别人,不一定非要求他!”

“不!”我不愿意再听她说出如此违心的话了,我大声说,“你不是这样不重感情的人!你曾发疯似地爱着王少怀,当你一旦发现王少怀是在戏弄你时,你就会对王少怀产生一种巨大的仇恨!”

欧阳云浑身剧烈地一颤!

但是,她却提高了声音:

“不,王少怀也不是那种人!当初,他跟刘湘淑的事情发生后,他挨了处分,可也没把事情做绝!他当了经理,还提拔刘湘淑当了科长。他对得起刘湘淑,也同样对得起我!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我不恨王少怀!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我……我原来以为公安机关对人是很负责的,没有确凿证据是不会随便抓人的。可是,你们对我这苦命的人不一样!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人了?我关在这里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孩子怎么样。我和王少怀关系不正常是不对,但在孩子面前,我还是母亲!孩子已经没有了父亲,现在我又被冤枉地关起来,孩子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孩子也要走我小时候走过的路?我没杀人,我不是杀人犯!你们如果抓不到真正的凶手,就拿我去报功吧!我早就活够了!可让我冤死,我死不瞑目!呜……呜……我要求在临死前见一面我的孩子,告诉他要好好学习,好好活着,告诉他永远记住,我是含冤而死的!我早已没什么牵挂,我就是可怜我苦命的高原!”

审讯再次中断了。

与小凤一起走出机关大楼,我默默地抬头望着满天繁星。不知怎么的,突然,那大大小小的星星,竟纷纷从天上落了下来。

……哦,那落下来的不是星星,而是一片片鹅毛般的雪花。

好大的雪哟,纷纷扬扬,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白茫茫……

……我咬紧牙关,勒紧裤带,决定跟有意带我兜圈子的秃耳朵决一死战!

我踏着秃耳朵的脚印——也就是我自己的脚印,继续往前追下去,追下去。

当我的第三次脚印与第二次脚印再次重叠的时候,我知道,我和秃耳朵又在林子里从头到尾重新兜了一个大圆圈。

可是,秃耳朵还要踩着我的脚印,跟我继续兜下去。

我回过身,用雪将铁夹子巧妙地安在我第三次的脚印上。如果秃耳朵兜着兜着,再踩到这个脚印上时,它就跑不掉啦!

我安好夹子后,继续兜下去。一面兜,一面竖直耳朵听着狐狸中夹的叫声。

可是,秃耳朵识破了我的计谋,它走到那个埋伏着危机的脚印前时,犹豫片刻,竟然一纵身跳了过去。

它躲开了我的夹子,继续跟我兜圈子。

而我呢,东倒西歪的我,因为累,因为饿,因为冷,因为大雪已经盖住了我留下的暗号,就像一个故事里讲的那样,我一脚踩下去,踩中了我自己下的夹子……

我惨叫一声,跌倒在漫天风雪里……

“梁预审,车来啦,该上车啦!”

小凤的叫声猛地打断我的回忆。

可不,汽车真的来啦!

我们坐上车,直奔王少怀家。

王妻还没有睡。

我知道她也睡不着。

看着她那深陷的眼窝和哭得红肿的眼睛,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您得注意身体啦,”我说,“过分悲伤,身体会支持不住的!”

“我身体挺好,支持得住……”

“您的身体一直挺好吗?”

“挺好。”

“没有什么大病吗?”

“没有大病。”

这就是说,王少怀跟欧阳云说他的妻子有心脏病,纯属欺骗!

“王少怀出事后,有外人来家里打听过吗?”

“有。都是左右邻居和我们单位的人。”

“还有别人吗?”

“……没有。”

“王少怀爱和什么人来往?”

“不清楚。他总是忙,一天忙到晚。我也忙,真没留神他爱和什么人来往……”

“你仔细想一想,他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跟什么女的有来往?”

王妻把头低下去。

我也为她感到难受。

“……听说他们公司有个叫欧阳云的女的被抓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担心少怀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最近一两个月,王少怀是按时上、下班吗?”

“上班按时,可下班从不按时。有时候他回来得太晚,我也问过他。我不是怀疑他什么。我觉得那次事情后,少怀已经改正了。我问他,是关心他,怕路上不安全,怕他太操劳,他血压高……”

“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要考工程师,在单位跟人学英语,所以回来就晚。”

“他从几月份开始因为学英语回来晚的?”

“三月多吧……反正从三月份开始,他就一直说要考工程师,要补习英语。”

“他说他跟谁补习英语了吗?”

“说了。我随便问过。他说,他跟公司的金翻译补习。”

“金翻译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没问过,他也没说过。”

金翻译?

金翻译……

从王少怀家里出来,我与小凤分手,又赶回办公室。

看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可我忍不住,还是抓起了电话,拨到了电器公司人事处长家。

“实在对不起啊!”听到电话铃响了半天,对方才拿起听筒,我抱歉地说。

“噢!”人事处长弄清楚我的身份后,说,“其实,我也没睡着。公司里出了这么一大台事,唉!”

“听说王少怀在这段时间里正准备考工程师?”

“是的。公司特别开会研究过这件事,支持他考工程师。”

“为此他在跟公司的金翻译补习英语吗?”

“啊……是的。”

“金翻译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女的?”

“是,女的。”

“我想知道她的一般情况。”

“姓名:金飞飞;性别:女;一九五五年生于吉林长春;文化程度:大专;已婚,丈夫现在吉林一家进出口公司任日文翻译。该同志政治可靠,要求上进,英语水平在公司数一数二。”

真是个人事处长!满肚子装的都是人事档案!

“这么说,金飞飞与丈夫分居?”

“分居多年啰!咱们搞不到进京指标,一时还解决不了她的困难。”

“王少怀是从什么时候跟金飞飞补习英语的?”

“今年四月初开始的。这也是公司开会决定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年四月初。”

啊,四月初……

“一直到出事,都在补习吗?”

“都在补习。”

“一般是什么时间补习?”

“下班后,有时候星期天也补习。”

“都在哪儿补习?”

“在他办公室里。这也是公司开会决定的……听说,有时候也去家里补习……”

“去谁家?”

“当然是王经理家里呗!不过,这是我瞎分析的,不算结论。因为金飞飞在京无亲属,现住公司女单身宿舍。”

去王少怀家?这显然与王妻说的情况不符。

难道,王少怀也把金飞飞带到了丁字街?

啊,四月初——

这是王少怀开始跟金飞飞补习英语的日子,也是王少怀与欧阳云之间的关系开始走下坡路的日子。

难道,这只是在时间上的偶然巧合吗?

我一步步设想着。

我又一次次把设想推翻。

一切都是谜。

答案在哪里?

我抬头望望窗外,仿佛满天的繁星已不像刚才那样多了,也不像刚才那样亮了。夜也如同睡着了一般,睡得那样深沉,远处近处都没有一点声响。

可我却没有半点睡意。如山的问题,一齐在脑子里翻腾。

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想起几年前读过的一篇关于研究人的思维效率的论文。这篇妙不可言的论文首先阐述了生物界里的如下奇妙的现象:公鸡到了黎明就高声啼叫;蝙蝠在夜间却异常活跃;向日葵在阳光下抬起笑脸;夜来香却在月色里散发幽香……在阐述了这些奇妙的现象之后,十分精辟地分析了人在凌晨、清早、上午、中午、下午、傍晚,深夜等不同时间里的不同思维效果。得出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结论:人的大脑生物节律有两种类型,一种是“百灵鸟型”,一种是“猫头鹰型”。属于“百灵鸟型”的人,在清晨和上午精神焕发,朝气蓬勃,记忆和创作效率较高,而一到了晚上,大脑的工作效率就低了;属于“猫头鹰型”的呢,则恰恰相反,这种人一到夜间,脑细胞即转入高度兴奋状态,精力集中,思维十分活跃,许多出色的成果,往往产生于月朗星稀之夜……

那我呢?

显然,我是属于“猫头鹰型”了。

猫头鹰啊,你不是夜的精灵吗?你的眼睛不是在夜间最敏锐吗?

我收回了凝视满天繁星的目光,打开欧阳云的卷宗,从里面找出欧阳云写给王少怀的第三封信。

你可知我对你一片芳心情意长,并非你所责怪的那种嫉妒心很强的庸俗之辈。否则,我也不会劝你念旧情,对你过去的情人不要太无情了。我知你过去发生的事情,也如同现在跟我一样,完全是出于你与妻子之间没有真正的爱情。你追求真正的感情,就像我追求你一样。我为了试探你是否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不义之徒,曾问你为何不与无爱情的妻子分手,你说你怜念她为你生儿育女,不能在她暮年之时将她抛弃。我觉得你是一个道德崇高、有良心、重感情、懂得爱的人,我也并不愿意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同意你的意见,让我们耐心地等下去,只要两心不变,又岂在朝朝暮暮?

想不到我一片好心,招来你如此大怒。你一番薄情无义之词,如同万把钢刀,句句刺伤我的心。害得我不知又要度过几个不眠之夜。你说我在监视你,真让我有口难言。我多日来不断听别人说你的不光彩的话,我心疼又担心。心疼你身带高血压这样整日忙忙碌碌,还要遭人非议;担心你被色迷心窍,再犯错误,那岂不是自毁自身?我劝你并非出于争风吃醋,而只因为我们关系不一般,完全出于对你一片赤诚。你可知我此生灾难重重,心灵千疮百孔已到了不能再承受灾难的时候?你可知我日思夜想,每天都在窗前巴望,一天见不到你就心里发慌,两天见不到你就担心你是否病倒在床?你若真心爱我就应该理解我对你的一片衷肠。正因为爱你爱得太深,我那天说你才说得太重。请大哥哥千万原谅小妹妹的不冷静,我知你在家没温暖心里也难受,我应该让你得到你应该享受的天伦之乐。请你在百忙之间,抽空给我写封信,也使我这内疚的心情得到一点安宁。

我接连读了三遍,察觉到欧阳云为什么要有意躲开这封信了。应该说,在这封信里,明显地暴露了他们之间的“爱情”发生巨变的原因——

王少怀责怪欧阳云嫉妒什么?嫉妒谁?

欧阳云又担心王少怀被谁的色迷住心窍?

王少怀为什么“如此大怒”,说欧阳云在“监视”他?

欧阳云又为什么要“说”王少怀,并且“因为爱得太深”,就“说得太重”呢?

王少怀为什么会遭人非议,他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

欧阳云又为什么表白自己不是“争风吃醋”?

显然,在欧阳云与王少怀之间,又多出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这是痴情的欧阳云无论如何也受不了的!

也是无情的王少怀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的!

一个要追根寻底;一个要躲闪推脱。

从暗到明,从明到烈,从烈到炽——

终于,欧阳云明白了一切!

欧阳云的梦破灭了。

不,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是梦总要醒,醒来方知梦”。

她从梦中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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