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天一黑,看守的小妖们就都撤了,我心里有点纳闷儿。它们就不怕我们跑了吗?
周艳艳突然凑过来对我们说:“要不咱们今天逃跑吧?”
这个狠毒的女人,没想到他还有脸找我们说话,我和丫头没有理她。
丫头问我:“刘传哥,今天怎么没有人看着咱们呀?”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周艳艳又来了一句:“它们都在小广场呢,今晚要是再不逃,可就真没有机会了。咱们还是跑吧。”
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要跑你自己跑,别想再祸害我们。”
周艳艳见我态度生硬,便识趣的躲到一边不再说话了。
这时丫头突然和我说想要出去走走。
的确,这几天不是吃就是睡,到现在还没有活动过筋骨,反正现在外面也没有人盯着,干脆我就和丫头出去转转好了。
那晚月亮很大很圆,四周一片大月亮地,把周围照的很亮,我和丫头很顺利的就出了别院,本来就想在胡府里四处走走,没想到整个胡府竟是空无一人。
这真是奇怪了,这么大个宅子,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呢?
我和丫头走出了胡府,在村子附近到处溜达,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是寺庙里的念经声。
我们顺着声音向前寻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平地,那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我抬头向前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前方是一块广场,里面站满了“人”,这些人不分男女老少,排列的都十分整齐有序,场面比我们上学时的课间操还壮观呢。
偌大的广场被这群妖怪挤得满满当当的,月光把这一切照的清清楚楚,这场面实在是太诡异了。
广场的最前方有一个方形的祭坛,祭坛上放着一只小狐狸,那不就是胡真吗?胡真旁边还站着一个苗条的姑娘,仔细一看那姑娘的背影不就是七小姐吗?
只见她正在对着月亮默念着什么口诀,反正我是听不懂,但那台下的人却都听的十分认真。
“刘传哥,他们这是在干啥呢?”丫头好奇的问我。
我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说话。
这时,七小姐的好像念完了,此时的她正面对月亮盘膝而坐,双手结成法指,一动不动的坐在祭坛上。
台下的小妖怪们看到七小姐坐下后就纷纷的跪在地上对着月亮磕起了头,一边磕嘴里还一边嘟囔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只见他们嘴里念一会停一会,还时不时的跪下磕几个头,然后再大口大口的的呼吸。
“刘传哥,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啊?”丫头又轻声的问道。
我小声的回答说:“它们在拜月亮。”
“拜月亮?”丫头诧异。
其实我也是在书里看到的,据说狐狸修要想修成人形需要吸取月亮中的纯阴之气,也就是书中所载的“拜月”。没想到今天还真被我们给遇上了。
据说狐狸分两种,一种是靠正道修炼,一种是靠邪道修炼,修炼邪道的狐狸会吸食人的精气,再将其所害,顶着他的头颅幻化成他的样子吸取月亮中的精华之气。这种修炼的方式又被成为“顶颅拜月。”
而修炼正道的狐狸则是通过道家的吐纳之术来修炼自己,除了要吸收天地灵气外,还要吸收日月精华。它们会在月圆之夜,向空吐纳,吸取月亮精华。眼前的这一番景象,不就是他们在集体拜月修炼吗?
就在这时,操场的一侧突然传来一阵“吱吱吱吱.....”的声音,我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是一只巨型的灰老鼠,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体型这么大的老鼠,足有一只小狗那么大,他娘的,这也忒吓人了。
只见那只变异的大老鼠爬的贼快,短短几秒就爬到操场中间,变成了一个小老头的样子,着急忙慌的走到祭坛下面,大喊了一声:“不好了,七小姐,那三人逃跑了。”
这一下,小广场顿时炸了锅.......
七小姐马上走下了祭坛,神色慌张地说:“什么?它们跑了?”
老鼠精点点头!
七小姐顿时慌了神:“糟了,这下可如何是好,真儿现在成了这样子,要真让那丫头跑了,那真儿就救不回来了。”
这时那受伤的老狐奴突然走了出来,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三个没良心的人类,我们好生款待他们,他们竟如此不识好歹。七小姐请放心,老奴一定亲手将那三人捉回来,扒了他们的皮,给您消气!”
看来这拜月亮的确挺有效果,这老狐奴基本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便拉着丫头从后面走了出来。冲着那老狐狸大喊了一声:“你说谁没良心不识好歹?谁逃跑了?我们只是出来散个步而已,用的着你这么诋毁我们吗?”
所有的妖怪都大感惊讶的望着我们。
七小姐也不可思议的看了我两眼问道:“你们没有逃跑?”
我冷笑了一声说:“跑?为什么要跑?不要把所有人想的都那么坏,我们没有做过坏事为什么要跑?天理公正,我相信你们狐狸也不会不讲道理的,倘若你们真的不分青红皂白的伤及无辜,我相信你们也会遭受天谴地惩的,所以我们不需要逃跑。”
这时,我身后突然想起一个刚正浑厚声音:“好一个天理公正!说的好!”
这时我对面的七小姐脸上露出一阵喜色,叫了一声:“三哥!你回来了?”
我回头一看,我身后站了一个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披肩的白色长发,一身蓝袍,瓜子脸,虽然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看上去给人的感觉特别的庄严,特别是那双眼睛,细细长长的,眉宇只见透露着一种无法逾越的威严。
这种感觉十分强烈,就好像是见到佛像一般,让人产生一种无法抗拒的尊重。
只是在他的身后,两个小狐手中正压着一名女子,那女子虽然晕过去了,低着头,但我一眼就认出,那不就是周艳艳吗?没有想到她还是逃跑了,只是又被眼前这人给抓回来了。
那中年男子走到我面前,仔细打量了我一下说:“小伙子,你当真没有想过逃跑?”
这声音宛如洪钟,字字威严的敲在我耳边。
我点点头说:“没有,我从没有想过逃跑。”
那男子对我点点头,又看了看了看旁边的七小姐:“走,我们回去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