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大叫一声才发现漏了馅。遗憾的是这么大嗓门连死人都吓醒了、没道理林息会听不到。
果然林息握着石头站起来,神情变的冷漠起来“呦!那咱们可得好好讨论一下、你往这里埋了什么东西?客气久了,你们是不是都忘了我是谁了!”
林息一晃手臂,手腕上的祭司手环马上现出形态,另一头套在犯人脖子上的圆环也变成了更好攻击的球状细链子,连在林息手上。
棋桔连忙讨饶:“你倒是听我说完啊!”
“好呀,那咱们就这么说,我听不满意了,听不明白了,就拿你这条小命儿出气、嗯?”林息套马一样栓住棋桔拖到近前儿,勒着它脖子语气阴冷,却面带着微笑,凑到它耳边轻轻的说。
“哎别别呀!怎么就我这么倒霉!”棋桔挣扎着换了个舒适的姿态,大声嚷嚷起来。
“你该抓的是他们!林息、要杀你的可不是我!”棋桔瞄了一眼距离,觉得离林息够近了,应该不会被灭口,连忙指认其它人。
“杀我?怎么杀?”林息觉得这个棋桔大概脑子有些不清楚,有攀污的嫌疑,明明他来了萨尔星以后,并未遇到什么危险好吧!
“是吗?那你倒是试试,把刚才那枚芯片安到你怀里的代犬身上试试!他的话,你总信得过的吧?”
林息迟疑,询问艾诺克:
“艾诺克,你要安这枚芯片吗?要你就汪一声。”虽然一试便知,但林息还是觉得这几个人敌我难分,自己又涉世不深,让艾诺克自己判断的好。
而艾诺克早就把目光凝视在了芯片上观察半天了,听见林息问话转过头看了看棋桔,又看向林息,目光大有深意,可惜林息跟他全无半点默契,光知道让它裁夺,正等着他摇头或是点头呢。
艾诺克口不能言,心知这是个不得不入的圈套,而林息懵懂不明,他也只能引颈受戮了…
于是林息等了半天,终于等来了艾诺克一个低缓的“汪!”
林息拿着芯片反复观察,并瞧不出什么名堂来,以为无事,就回忆着林倚给他换芯片的过程,小心的把芯片安到了艾诺克胳膊里。
只不知是林息手重或是怎地,芯片入体,竟痛的艾诺克周身一震。
“咳、你别听他的、”艾诺克伸出前爪攀上林息右手,说话间咳了一声,竟顺嘴角溢出血来。
“这枚芯片下了蛊毒,染上此毒的人都会照着他的心意说话,这蝎子包藏祸心,半句信不得!”
“不过剩下几个,也未必可信!”艾诺克望向竹期的方向虚弱的说道。
“你这不是说话挺利落的吗!我要是下蛊,怎么偏你就不听我话啊!”棋桔目光闪了一下,镇定开口。
林息能信的只有艾诺克,心说看来这棋桔还真不是星雾人,没接触过星雾囊括宇宙的信息网,连疏不间亲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
即便艾诺克真有什么不可说的难言之隐,难道就因着它有秘密,自己倒去信个外人不成?
于是更觉棋桔可恨,收紧了勒着棋桔的金属链子,勒的它有出气没进气就差断气了。
林息一个念头转了几圈,只拥紧了艾诺克轻声问它“这蛊毒有解吗?”说话间担心的抚上艾诺克的头。
“他不会解开我这毒的,我好不了,才能困得住你啊…”艾诺克别有深意的看向棋桔,果然棋桔笑道:
“不愧是波光座下第一条好狗,就是聪明,我这蛊虫确实厉害,连我自己亲炼的解药尽数喂于它吃都杀它不死。
所以你们拿了我也没用、至少也要找个比我蛊术厉害的人吧,可尽快了,趁着你这狗还没死!哈哈哈!”眼见离间不成,棋桔知道自己算是完了,索性装也不装了。
林息不想这么严重,这毒竟是无解的!登时目眦欲裂,竟想直接宰了棋桔了事。
“没事儿、还严重不到死生问题上去,只是这几个人确非星雾人,却能似星雾人化型变声,总要带回去拷问一番才放心。
而且我曾来过此地,彭泽并非如蛞蝓族传说的那样,只不过是…”艾诺克知道扯远了,收回口中下半句,话锋一转继续说到:
“我方才忽然口不能言,一定是他们其中,有人给我做了手脚!”艾诺克又咳了几声,竟肉眼可见的肌肉萎缩下去,眨眼间老了几十年不止。
看你可真不像没事的样…林息欲言又止。安顿好了艾诺克一抬头,才发现说话间丰溪和叶络已经跑的不见踪影,只剩个被当作弃子的竹期,正悄悄的往远处爬。
林息对它印象不算差,心知跑掉的已是难追,剩下这个怕是也问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是找了个笼子把它锁起来,怕有万一,还是截了自己一根手指幻成的笼子。
而棋桔太大,牵着也碍眼,林息只好也剥离了他的芯片,把他同竹期一同锁在了在彭泽湖底。
剩下的只有一步一咳血的艾诺克了,看来星雾还是不缺能人异士,也不知道它用了什么法子,虽然看着气色不好,总还吊住了一口气,虽然看着和病入膏肓也差不多了。
林息叹气。若这长生不老换来的是永世痛苦,也不知这长生,究竟是幸?抑或不幸?
只不知棋桔等人又是个什么来头儿?又不是星雾人,却能制出来这么厉害的蛊毒?毕竟不能死亡的人总能清楚怎么让别人死亡。
林息素手无策,又没办法联系波光,毕竟连波光都没想到,能有什么人在林息这个星雾祭司的面前伤了艾诺克这个全能代犬兼交通工具。
回不了星雾,林息只好求助于萨尔星的政治制高点蛞蝓酋长了。
想必这个一星之主,总有点保命的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