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徒儿，什么时候这样了？
记忆穿梭，回到十年前。
八岁的少年站在他面前，冷漠，疏离。
眸子里竖起了一层他都不曾有过的防备。
十分懂礼貌，礼仪堪比他皇室的成员。
他当时被小小的他所震惊，决定收他为徒。
后来看着他以惊人的智商飞快的成长。
在他十三岁，他回到了这座古堡。
临走的时候，少年那淡淡的疏离和防备，再一次竖起。
浑身冰冷，没有感情。
他叹了口气，说他不合格。
小小的他第一次迷茫的望着他，问：“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吗？”
他无奈的开口：“你什么都好……”
“好到无可挑剔……”
可是那双眼睛，始终没有七情六欲，冰冷无比。
那时的他望着他，声音带着小孩子的软糯和他独有的清冷：“师傅，我想要知道我哪里不合格。”
他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你，离人间，太远。”
不谙世事的他却笑了：“我想要到的地方，从来就不是人间……”
他啊，只能活在没有人的地狱啊……
后来，他也回国看过他。
十六岁的他，早已是万千女子心中的男神，他恣意，张扬，邪魅如地狱里的恶魔。
勾唇一笑，像是能让人愿意自甘堕落于地狱。
在谈判桌上，他嘲讽，冷笑，目中无人，狂傲不羁。
什么都在改变，就是眸子里那冷意，像是什么都驱散不了。
而现在的他，在视频里的他，十八岁的他……
再也不是那个原来的他……
是什么，折断了他的狂傲，让他心甘情愿屈服？
是什么，束缚了他的骄傲，让他放下一切温和而笑？
又是什么，打破了他那千年不变的冰冷，收起对世界的一切恶意，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陆莫泽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视屏通话被自己的师傅给监视着，只是想要捉弄一下顾涵昔。
顾涵昔嘴角抽搐，看了陆莫泽半天，慢慢开口：“还是算了吧，我怕影响市容。”
陆莫泽淡淡的笑笑，带些邪恶：“不行，我就要看，我还要你给我跳舞！”
这语气，啧啧，要多任性就有多任性，可是还带一点可爱的撒娇意味。
顾涵昔：……
最后无奈的顾涵昔找了家KTV，开了个包间，然后把门锁上。
“我就唱一遍，你给我听好了……”
顾涵昔突然吐了吐舌头，眸子一闪，下一秒，另一边古堡的视频突然断掉。
顾涵昔看着手表上的红色灯变暗，微微笑了笑。
胆子倒是大，敢入侵她的手机！
跟没事的人一样，顾涵昔深吸一口气，却发现歌词难以启齿……
“咳咳咳……”
“左三圈，右三圈。”
“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早睡早起，咱们来做运动。”
“抖抖手啊，抖抖脚啊，勤做深呼吸……”
一边唱一边扭脖子扭屁股，抖手抖脚的时候活跟抽风的样。
顾涵昔：……她也是拼了！
好不容易跳完了，看向陆莫泽。
陆莫泽的脸色很是怪异，像是被她荼毒后已经生无可恋了……
顾涵昔轻声咳了两声：“我给你来一首安可曲……”
嗓音慢慢的响起，唱的却是情歌。
声音很是好听，和刚刚那个抽风的……咳咳一点都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