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提着苏音准备好的饭盒,在门口与她告别。
“我特意没煮太稠,放久点也没事,你一下自习就拿去给伯母吃吧。”
“好,你也别太晚睡。”我抱住了她,谢谢。
“走啦。”
“苏音,有你真好。”
我甜甜的亲了她一口,才不舍的离开。
自习课间,我提起苏音的饭盒,便偷偷向班主任办公室溜了过去。办公室里只有一个老师,便是最闲的没事的刘若水,我犹豫了许会,还是决定进去。
砰砰!门板敲响。
“进。”
“老师好。”我走到她面前。
“呵,还以为是谁呢!来办公室干嘛?”平时凶她凶的要死,今天怎么不凶了哈。
“找你。”
是的,找她,我没有忘记她家是开医院的,更没有忘记,或许只有她才能帮到小仙女。不仅仅是那高的要命的手术费,还要有一颗心脏,一颗合适小仙女的心脏。
“你该不会跑来告诉我,你是来接受我的治疗的。”呵,是那就奇了。
“不是,我想请你帮我救另一个人。”
“林有凡同学,第一我现在是你的体育老师,不是医生,你要救人应该去医院;第二,我想你比任何人都需要治疗,你应该先救自己。”
“我不要紧的,救她。”
我再次请求,刘若水望了我一会,便同意我说说看。我把小仙女的病,全部与她述说。
刘若水听的糊涂,什么?严重性先天性心脏病?这个病她没少听,可得这个病的人,能靠药物维持生命吗?先天性心脏病的引起,是从母胎出生时,就带有的。
轻微的,只是在后天上,需要靠药物控制,并减少剧烈运动。而当判定为严重型的,则有两种情况,一是在母胎里,心脏的发育本就不健全,无法给孩子提供呼吸的助力,这种情况下,一生下就必须进行心脏搭建手术,但目前国内暂时无法做到;二是心脏坏死症,一生下来,心脏就以平常人数百甚至数千倍的速度迅速老化,从而坏死,这种情况下,就必须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可并不对!按他说的,他妹妹真要被判定为严重型先天性心脏病,没动过手术,也没进行过心脏移植,却靠药物维持到十六岁,这!
“你能帮她找到合适的心脏吗?无论多少钱,我都会想办法给你的。”
“林有凡同学,合适的心脏,不是你说有就有,更不是我说有就有的,你应该跟你家人商量,让你妹妹尽快进入医院等候,只要医院一有适合的心脏,就会通知你们。”
“我知道,可是这么多年了,医院那边一直说没能找到合适的心脏,我!”
我开始以为是医院觉得我们没钱,就算找到合适的心脏,也不会安排小仙女去做手术。于是当我从苏音那拿了钱回来时,又特意向大小姐借了五万块的高利贷(借五万还十万,期限是一年),想先去交个定金什么的。
医院的医生拒绝了我这种做法,说是有合适的心脏,一定会通知我们的,只是真的没有,要我耐心的回去等待。
我又想,也是,江云这点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里没有也正常,这才想着,来找找刘若水,她家全国各地都开有医院,准能的。
“那就是真的还没有,你只能耐心等待,但我还是要建议你,让你妹妹来医院,再做一次彻底的检查,最好是在我的安排下。”刘若水衷心的劝告,医生并不个个都是天使,也许情况还没坏到,需要移植心脏的地步。
她并不认为,患有严重型的先天性心脏病患者,能靠药物维持生命,且活到十六岁,或许会是医骗!
“好。”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但只要对小仙女好,那就好。
“林有凡,你确定不接受治疗吗?”
刘若水说话时,还特意的拉下了办公室的窗帘,并把门锁上。
“我没事。”
“很多患者都说他没事,但很多患者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严重。”
刘若水伸手,抓住我的手臂,我下意识的甩了开。
“干嘛?”
“接受治疗吧,林有凡。”她再次抓住我的手,目光无比的坚定,而又是如此的真诚。
那一刻,或许我心中的枷锁,松动了一下,任由她拉开手臂上的袖子。一条条微小,却又显赫的疤痕,暴露了出。她从柜子里找出酒精消毒水,为我轻轻擦拟。
“看来那个人的回来,对你的折磨更深。”
“有吗?”
我还在做反抗,哪有,哪有!我一点都不怕的,我可以杀了她的。
“你该相信我的,我能帮你,你不必这样虐待自己。”
“有吗?”
“林有凡,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在受害者的名单里。”
砰!
我猛的站起,一甩,整个桌面的东西被甩落到了地上。
“你调查我?”
“这不是调查,我是在治疗你。”
“狗屁!”我愤怒的嘶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满足你的好奇心。”
“我没有,林有凡,你必须接受我的帮助,不然你会死的。”
刘若水顶了上,她很怕很怕,可她不帮助他,他真的会死的。
他已经开始了,已经开始伤害自己了,他甚至可能会!会出现和当时,类似的事件。她去研究过他身子的疤痕了,可疤痕的痕迹、深度、位置,都是在告诉她,并没有其他的施害者。
是他,他自己在伤害自己。
“我死了又怎么样,我本就不应该活着,我再次警告你,别调查我,不许调查我。”
“你!”
“我说了。”我抓起了她的衣领,狠狠一扔,她整个人磕碰到桌子上。
这时,门瞬间被推开,林木明快速的扶起刘若水。
刘若水懵的看着他,不会吧。
“林有凡,林有凡......”刘若水喊着,可那个林有凡,正拿着刀子,向他们走来。
“有凡,喂,有凡。”林木明连连问,那个林有凡还在逼近,脸早已经狰狞着。
刀子要向他们划去了,但!停止了!
“有凡,你好啊!”挡在我身前的陆白,覆灭了这个恶魔,而我晕眩在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