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的吧,这都跑到南极来住了,还学人家住别墅?
一栋全都是由冰砖建起来的别墅,无比的晶莹、剔透,这仿佛就是冰雪王国里的屋子。
可这是什么地方,南极诶,跑来还有心思享受人生,那也真是服了。门口站满了一只只企鹅,我们刚凑上去,全部如被赶的鸭子那样,奔跑了起。
一些躲的远远的,一些却没半点怕意,反而是在我们脚边,走来走去。
“真可爱。”我低头伸手去摸,刷!眨眼,企鹅就闪的出去。
靠!
“玩什么?快办正事。”
“哦。”
收起玩心,这不是第一次见嘛,好奇咯。
乐一给我使了眼神,让我上去敲门,我只好顺从。
门上渗着寒气,我手刚触碰,就如同被针扎中那般疼痛。
砰砰!强忍的敲响。
“请问有人在吗?”声音并用,真的太冷了,这门上的冷劲,跟平常感觉到寒冷,完全不一样的。
而我只是轻轻碰了两下,敲门的手背上,竟然青肿了起来。
很快,我意识到了不对劲。
痒!
中毒了,这门!瘙痒实在难以忍受,可我还要强装什么事都没有。
这是来求医的,要第一关就被难住了,还怎么继续下去。、
砰砰!砰砰!我又继续敲动,我所想的并没错,门上那不寻常的寒气,就是毒!
“独孤前辈,在下江云林有凡,带朋友陈乐一前来求医,还请前辈恩施一面。”
独孤信,独孤一族,向来行事隐秘,但他们独孤家的剑法,被奉为武林至尊,现在武林盟主,便是独孤一族的族长担任。武林世家的独孤信,却偏偏是列外的一个。
传闻他自小就厌恶剑法,认为这些剑法都是取人性命的玩意,但也因此他被独孤一族所排次,自小就离开了独孤家,后拜在刘全门下(刘全,刘若水的祖师爷),但他与刘家又再次决裂。
刘若水并不知道,独孤信与刘家决裂的原因,但也是因为与刘家决裂,他才远走他乡。
独孤信的医术,仅次于刘全(刘全已过世十几年,所以他是最好的)。
“还请前辈恩施,前辈大恩,我定当涌泉相报。”
喊了许会,依旧没见人回应,而我整个手,都已经肿成了猪蹄。
陈乐一并没有发现我的情况,她整个人都在沉默着。
能治好吗?味道,到底是怎么样的?
“前辈、前辈、前辈......”
“让病人进来吧。”一把中气十足的声线响起,门侧过九十度打开。
病人?
那不就是,我回头看了看陈乐一,你聋啊?上啊!
“有凡,我......”
“快去啊!人不喊你了吗?神经哦你。”我知道,临到门前的那份胆怯。
“谢谢。”
她一步、一步,轻轻的踏了进去,还不忘回头看了看我。
我手收在身后,对着她微笑。
痒!痒!痒!
天哪,快进去吧,再不进去,想弄死我啊!
“进啊!”
我催促,陈乐一这才转回了头,门也随即闭合了上。
呼!人一走,我立即去抓那肿的不成模样的手。皮都抓开、抓烂了,可这搔痒,还是无法抑制。
啊......
我直接把手塞进冰层里,稍微好一点了,可还不够。
里面,陈乐一四处张望,一台台的冰棺,冰棺里都装着一具尸体。
“前辈。”陈乐一喊起。
“我听的到。”
回声而来,陈乐一精准的找到了声源,看去。
是一台冰棺,里面装着一个老人,老人已白了半边头,身子瘦的,像是皮都包不住骨。身着却只是一件薄薄的寿衣,与其他的尸体一样。
“前辈,在下陈家少主,陈乐一特来求医。”
“陈家的少主,果然名不虚传,既然如此之快,就能找到我。”
声响,但独孤信的嘴巴,却是没有动的,这便是腹语。
“乐一不敢在前辈面前逞能,还请前辈医治。”
乐一半跪身子,陈家的少主,不能双膝跪拜外人,这是规矩。
“医什么?”独孤信的身子动了动,冰棺自动打开。
而这具冰棺,与糟老头屋子那具一模一样。
“嗅觉。”
“陈家嫡传武功香魂术,你身为陈家少主,却没有嗅觉,可不可笑?”
“乐一自知忏愧。”
这人既然能说出香魂术,果然!
香魂术,是陈家制造蝴蝶护卫的秘术,这也是陈家,世世代代所延用的秘术。
香魂术,如名字那样,最重要的便是香与魂。用万种香草,与傀儡的魂魄所合,成而练就出蝴蝶护卫。陈家世代,少主接任庄主之日,便是为下一代少主,炼制蝴蝶护卫之时。
一旦蝴蝶护卫所成,下任少主不仅武功精进数倍,还会拥有不死之躯。不死之躯,当然不是不生不死,只是恢复能力异常的惊人,甚至死后,还能用蝴蝶护卫来还生,但只有一次机会,因为蝴蝶护卫,和正常人一样,命只有那么一条。
“忏愧倒是不用,上代人所造的孽,与你又有何关。”
“上代人?”陈乐一疑惑不解。
“摆了摆了,既然你来,我为你瞧看便是。”
独孤信一念,身子一闪,便来到了乐一的身后。
乐一被惊到,此人功力,不在她母亲之下。
独孤信手摸在乐一的身后,冥神查看。
“唉!”他叹了叹气。
“前辈,我......”
“唉!”独孤信又是叹了叹气,“要救不是不能,只是太过狠毒。”
“前辈何解?”
“哼!我还以为刘家后辈无人,没想到还有个懂半点医术的。”
独孤信接过陈乐一手中的箱子,便走上了楼。
乐一要跟上,可屋子突然挪动,她就被关进一个密室里了。
独孤信打开了箱子,里面那装的,鲜血淋漓,这是命啊!
万事俱备,真的只差一命了!
“陈晴雨,当年救不了你,我曾许诺助你后辈一次,只是我没告诉你,成败并不在于我,而在于那人。”
独孤信看向屋子外,还在一个劲的饶痒的我。
妈呀!爸呀!救命啊!这什么鬼嘛,我就差没把双手给砍了,这也太要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