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凰儿,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不是我想哭,是她。”
“她?”
除了夙纱漓一人知道紫凰在说什么,其他人都不明白的看着紫凰,就连叶泫玥也不知道,眼神一下子暗淡。
他以为他已经很接近她、了解她了,到头来自己却对她的事情不知甚解,说来都是因为她的过去他没有参与,那么她的未来他定不会再错过。
“根据我看小说和电视剧的经验来看,你和竹子定有不一般的关系。”
“嗯,我知道。”
“知道?因为她的镯子?”
“嗯。”
紫凰这才将自己右手的紫莲手镯展现在人前,这是一直以来夙纱漓不知道的事情,而叶泫玥却清清楚楚之事。
“真是一模一样啊。”夙纱漓不由得将自己的右手往衣袖里藏了藏,尴尬一笑道。
夙纱漓微小的动作被叶泫玥和君墨澄尽收眼底,而一向谨慎、心细的紫凰并未发现。
突然间一股吸力将紫凰和紫竹拉到一起,两人的手镯碰在一起,紫色的灵力团团围绕着两人,两人的灵力竟然在相互转化,紫凰的灵力修为直接与紫竹一样,而紫竹的灵力修为变得扎实,灵力也变得更加纯粹。
转化完成之后紫色的灵力幻化出两个个虚幻的人影,其中一人那人眉间有紫莲,是紫色瞳孔,身前悬浮着两只紫莲手镯。她的对面站着一位白衣白发赤瞳之人,像极了变身后的夙纱漓。
两人开始动起来,就直接在众人的身前展现出来,就像是看电视剧一般,而且还是现场直播。众人谁都没有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两人所站立之地乃是一座豪华的宫殿之中。这座宫殿在众人眼中没有一点印象,除却君墨澄和叶泫玥。
叶泫玥看到此宫殿眼中瞬间划过一道光芒,低头仔细回想这什么事情,随后在众人没有察觉下恢复正常。
君墨澄看到这座宫殿时不由得睁大双眼,机械的转头看了一下叶泫玥,似乎有话要说,犹豫再三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和众人一起观看。
“沙华尊主,这是?”紫衣女子率先开口询问。
“此乃紫莲真身手镯,你的两个孩子乃是双生紫莲护法转世,这是她们的宿命,此手镯可护她们平安成长。”白衣女子气势如虹,浑身有种说不出的高贵之感。
“尊主,我只是希望她们可以平安,并不想让她们……”
“你这是在跟本尊谈条件?”
“臣,不敢。”紫衣女子吓的立刻跪下。
“放心,本尊定会护她们周全,本尊保护之人就是想死也不能。”白衣女子轻轻一笑,却没有平常的温柔,有的只是平静,伸手将她扶起来。
“多谢尊主,多谢尊主。”
“本尊劝你,你若真跟他离开,将会承受所有种族的指点,就算如此你还要选择跟他?”
“多谢尊主劝诫,但是我心意已决,哪怕与天地为敌,我永不悔。”
“既已决定,便莫要犹豫,当初她就是因为犹豫,我们才会走到如此地步。去吧。”
“是,多谢尊主。”
两人身影变得模糊,场景也变化了。此刻场景里多了一位红发紫瞳,右脸爬满魔纹的男子,紫衣女子躺着一处洞穴里,身下流淌着血液染红了身下的石头,奄奄一息满目留恋的看着那位男子,身旁安睡着两个可爱的婴儿,两个婴儿眉间都有一朵紫莲。白衣女子隔在紫衣女子与红发男子两人之间。
“幻哥哥,就算你不记得我,我也不悔。我这一生最开心之事便是做你的妻子,我知道都是他们逼你的,我不恨你。”
“可笑,本座会与你在一起皆是为了你的两个孩子,快将孩子给我,我便可饶你你一命。”
“本尊在此,留谁之命自然是本尊说了算,你不过一缕拥有神识的魂魄,也妄想从本尊手下抢人?”
“沙华,你应该知道两个婴儿成长起来的后果是什么。”
“本尊自然知道。”
“在此彻底毁了她们便可阻止那件事情发生,你有何不愿?”
“暗皇,你记住,本尊的人,别人动不得,她们想做什么都有本尊为其担着,用不着你来为此操心。”
“你……”男子十分生气,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对其动手。
“既然你不愿放弃,那便将你的魂永远留下吧!”白衣女子运用其灵力,朵朵曼珠沙华从身边环绕而出,缓缓地向男子靠近。
众人就这样看着过去之事也能感受到来自白衣女子灵力的致命威胁,一朵朵曼珠沙华是如此的美丽,却又如此的凶险。虽然看着那攻击很慢,但是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和故事里面的男子不能动半分。
就在曼珠沙华快要碰到男子时被紫衣女子阻止了下来。“尊主不要,求你放他离开,她只是被人掌控了神识,可他自然是我最爱的幻哥哥。”
“愚蠢,七情六欲本不属于你,执意如此,可知会给孩子带去多大的困境?”
“儿孙自有儿孙福,未来之事谁能说的准,相信孩子们不会怪我的。”
“你呀!”白衣女子收起灵力,摇头道。虽然白衣女子但是曼珠沙华的攻击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向男子而去,只是灵力弱了一些。
“多谢尊主。”紫衣女子对着男子温柔一笑,便在闭上了眼睛,一滴留恋的泪水从眼睛滑落。
男子被曼珠沙华攻击到,身形一晃倒在地上,整个失去了凶狠、嗜血的戾气,右脸的魔纹淡了许多,紫色的瞳孔也变成赤红色,看到紫衣女子最后留恋的微笑,泪水从眼中喷薄而出,撕心裂肺的大吼起来。“啊~”
场景再次转换,这次出现的场景竟然是在魔兽山脉之中,男子抱着两个孩子,温柔的、微笑着、留恋着看着她们。
“已经决定了?”白衣女子再次出现并且来到他身旁,很有耐心的在一旁等候。
“嗯,璜竹离世之时已将我带走,为了孩子才可多苟活些时日,此刻孩子身份已藏,定不会被人发现。我想去问问他,究竟为何?”男子将其中一位孩子递给白衣女子,接着拿出第一个场景之中的紫莲手镯套在两个孩子的手上。
“你应该知道,你此去便不可归。”
“我自然知晓,沙华尊主多谢您屡次出手相助,这俩孩子以后就拜托您了。”
“你既已下定决心,本尊也不再劝你,孩子你便放心,定会让她们好好生活。”
“多谢。”男子屈膝向女子一跪。
场景再次转换,男子将两个女子分别送到了下域刚刚难产孩子夭折的紫家夫人和中域的紫莲宗宗主未婚先孕的女儿手中,最后男子来到魔兽山脉之中,整个人充满戾气,再次变身为红发紫瞳右脸满是魔纹之人,被一道缝隙里伸出的手黑抓走。
到此所有的场景消失殆尽,仿佛从未有人出现过,然而紫凰和紫竹却难以相信,刚刚看到紫衣女子逝世时泪水从脸庞滑落。
此刻紫衣女子再次出现,身体乃是透明的,却能够清楚的看出她的轮廓自己姣好容貌,在场的都能看出她乃是最后的一缕神识,也就是说她放弃了轮回转世,将自己的神识流放与人间,要么夺舍她人,要么等待魂飞魄散。
“没想到你们已经长这么大了。都已经是及笄的年纪了。”紫衣女子温柔的用她那透明的手抚摸着紫凰和紫竹的头发。明明知道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接触到她们二人,紫衣女子却依然满心欢喜。
“你们能见到我,定是已经看到了之前的事情,对于你们的身世,想必也有一定的了解了,娘亲便不再多说。能看到你们成长的如此健康、平安,娘亲已经很知足了。”
“娘……亲,那位白衣白发赤瞳之人是谁?”紫竹率先开口,虽然他没有接触过紫凰,但是从她的表现能够看出她不是容易叫出口之人,只能自己主动。
“叫不出口,就不必勉强自己,能看到你们好好的,娘亲就已经很开心,不敢再多奢求什么。沙华尊主乃是娘亲挚友,她说的事情都兑现,你们可以完全相信她,她不会害你们。”
“爹爹他……”
“娘亲寻了他多年,却未寻到他,他定是觉得无颜面对于我。凰儿、小竺,你们两姐妹多相互扶持,凰儿多照顾一下妹妹,她是你在这个时间唯一的亲人,记住娘亲的话。”紫衣女子说完此话后,身体变的更加透明,脚已经开始消失。
“你……要走了吗?”紫凰看到他的身子开始消失有点慌了。
“孩子,你们要记住,娘亲和爹爹很爱你们,你们不是没人爱,切不可埋怨世人……”
“等等……”紫凰不由自主的的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泪水总是那么不停话,紫凰和紫竹两人对望,眼泪花了脸,然而谁都没办法立刻接受。紫凰前身从小在夫人离开之后,便在紫府受尽他人虐待,便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个没人爱、被人抛弃的孩子,现在的真想确实一时难以让人接受。
紫竹从小在紫莲宗长大,因为自己的娘亲是未婚先孕的,因此宗没所有人都看不起她们,好在有最疼爱女儿的宗主一直接济着她们,否则她们早就被人赶出来。但是紫竹因为修为低下一直被其他第一欺压,一直保护她娘在去年逝世,自己再无可停留之地,被宗美之人追杀,幸的夙纱漓救助,才得以重新为母正名,因此也一举拿下紫莲宗少宗主之位,为博得宗主开心用尽全力。而现在得知自己竟然不是娘亲的亲闺女,也不是紫莲宗之人,等于是否定了她的一切,这让人如何能够接受。
“这下可好,小凰儿有亲妹妹,再也不是一个人,可喜可贺。”
“小漓。”
“小凰儿,你不开心吗?虽然自己具体的身世来历不清楚,但是现在你至少有了亲人,也见过自己的娘亲和爹爹,而且他们都非常的爱你们,这不应该高兴吗?”
“是呀,紫凰,开心点,可不要像小时候那般哭鼻子了。”君墨澄知道夙纱漓为了调节悲伤的气氛,有意为之,自己当然得附和她。
“噗嗤,我什么时候哭鼻子了,莫要胡言乱语。”紫凰听见君墨澄的话不由得笑出声来,自己现在不仅有了亲人,也有了这一群朋友。
“紫凰师妹,恭喜恭喜。”
“多谢祁临师兄。”
“紫凰恭喜。”
“恭喜。”
“多谢雅芯、雅风。”
“凰儿可不能再哭,我都没让哭过。”
“我为何要为你哭?”
“……”
“哈哈~,叶泫玥活该,不想写让小凰儿笑竟然想她为你哭,小凰儿是什么样的,你到现在都还不了解呀,真是一个不称职的追求者。”
紫竹看到所有人都在安稳紫凰心里说不出的羡慕与悲伤,因为她没有朋友,在紫莲宗只有交易与利用,难得有这样的真心相待的朋友。
“竹子,你的紫竹剑。”
“谢谢墨尘哥。”
“不必客气。过往之事莫要放在心上,前方的路还很长,切莫因为过往丢失前进的方向。”君墨澄将紫竹剑交给紫竹,然后转身停下。
“是。”紫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君墨澄回答道,眼里满是温柔、向往。
“竹子,他现在可不叫墨尘,人家叫君墨澄。”夙纱漓傲娇的来到紫竹身旁,摇了摇自己的食指,道。
“漓姐姐,你和墨尘哥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误会?没有呀,怎么了?”夙纱漓一脸茫然。
“那为何漓姐姐叫墨尘哥另外一个名字君墨澄的时候那么生气?”
“小笨蛋,当然是因为朋友之间不应该有所隐瞒,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是朋友之间至少应该告诉对方自己真实的姓名吧,把别人玩儿的团团转有意思吗?”
“我有多此给你暗示,但你都不明白。”君墨澄对夙纱漓说的话不予否认,只是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这么说还怪我咯?我给你说,咱们干脆连朋友也别做了,休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