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天蝎和摩羯在一起……那就是互虐，虐心又虐身。
也有人说，水来土掩，摩羯是天蝎最大的克星。
果不其然，和陶先森在一起的日子里，我总是莫名其妙处于下风。遇到这只臭摩羯后，我再也不是那个所向披靡的天蝎了。
1
刚认识陶先森的时候，我觉得他和传闻中一样，像那种漫画里走出来的温柔少年。时间一长，我才醒悟，那根本就是撒旦的新装。
但凡有损我的机会，陶先森都不会放过。
那时候我在上海读研，他在杭州上班。
有一次周末，我们班组织去社区开展活动，那天风很大，简直到了逆风走不动，顺风被吹走的程度。
刚下了人行天桥，陶先森就打来电话。
我当时手里抱着问卷，又没带耳机，只好开了免提。
“吃饭了吗？”
“还没，正在去的路上。”旁边的同学递来暧昧的眼神。
“路上注意安全，别玩手机。”
我无奈：“明明是您此时让我拿着手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他：“接我的电话算玩吗？”
身旁一阵起哄声。
为了防止他说出什么更“不堪入耳”的话，我企图岔开话题：“那个啥，我跟你说啊，今天的妖风超级大，我都快被吹走了呢。”
风声从话筒传过去，他有些低沉的嗓音传过来：“你这么胖，龙卷风应该都带不走你吧。”
一阵笑声在身侧响起，我直接挂了电话，气闷。
2
我一向胆小，陶先森没事就爱吓唬我，并以此为乐。
那时候正逢五一假期，我特意从学校去杭州找他。在他的连哄带骗下，我把《死神来了》刷了一遍。
看完后，他告诉我他要出差三天。
我当时就愣住了。
陶先森开始十分淡定地收拾行李，我站在一边挣扎了半天，然后拉着他的袖子晃了晃：“你早点回来吧，我舍不得你。”
他笑得意味深长：“是舍不得我还是因为害怕？”
“当然是舍不得你。”
“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闷声说：“对，我害怕。”
他满意地点点头：“我会考虑的。”
谁知某人刚出门，他外婆就打了电话过来：“小陶走了，你不敢一个人在家睡觉吧，要不然来我这里睡？”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绝对是故意让我难堪！既然如此，我不能就这样认输……
我努力表现出轻松愉悦的样子：“谁说的，我都这么大人了，怎么会害怕？”
电话刚挂，他妈妈的电话又打了过来：“画画啊，听小陶说你晚上一个人害怕，要不然你坐车过来家里睡。”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完全可以的。”我笑得有些僵硬。
“别觉得不好意思，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就外婆、外公、舅舅、舅妈他们知道，没别人的。”
“……”
我气得两天没理陶先森。
第二天晚上，他发微信说要我下去拿快递。那天楼道里的灯坏了，我刚出门，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我的腰，我吓得眼泪差点都飚了出来。
原来这是提前赶回来的陶先森……给我的惊喜。
我忍无可忍，一脚踢在他的小腿胫骨上。
3
端午节时，陶先森带我回老家参加发小的单身夜。
男生们喝酒玩色子，我坐在一角安静地打王者荣耀。那时候我刚考上博士，每天都沉迷其中，基本上可以持续玩八个小时。
陶先森是Dota的忠实玩家，对王者荣耀这种手游毫无兴趣。每次都是我死缠烂打让他陪我玩两局，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加入。
然后边玩边吐槽这个游戏和……我。
中场休息时，他的发小走过来瞄了一眼我的手机：“厉害，都快上钻石了嘛，还是陶哥教得好。”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他玩得太菜了，每次和他组队我就输。”
“不是吧，陶哥Dota玩得很溜唉！”
我：“那又怎么样？他王者玩得就是菜，事实胜于雄辩。”
他发小默默走了，没过一会儿我就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嘲笑声，肯定是某人被怼了，我暗中偷笑。
晚上回到家，陶先森有点沉默。
我见好就收，靠过去哄他：“不好意思啦，我当时玩得正high，一时没注意，就给说漏嘴了。改天我好好夸夸你？”我谄媚地牵着他的手摇了摇。
陶先森瞥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后来我洗完澡在电脑前坐下来擦头发，突然看到陶先森的QQ上有头像闪动，是他的发小。
我也没在意，随手点开一看，上面有一句话和一张照片。
“陶锅，这真是你老婆吗？他们发给我的，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
我定睛一看，只见照片上的我穿着一套棉睡衣半靠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打王者荣耀，头发大概好多天没洗了，张牙舞爪地用大发夹固定在脑后。
我没见过比这更屌丝的自己了。
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拒绝出席他和发小的任何聚会。
4
都说摩羯男是典型的行动派，嘴上什么都不说，但该做的一样都不会少。
对此，我深有体会。
那时是暑假，我一个人去长春开会，结果前台给开了一个没有空调、不能洗澡的房间。
我跑去楼下说要退房，那个小姐姐微笑着和我说，不能退。
一想到第二天一早还要汇报论文，当即有点崩溃。我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给陶先森，没说两句就有点没出息地哭了。
电话那边突然安静下来。
我有点着急：“你别不说话啊！”
“我在听，你先坐一会儿，我来想办法。”他的声音听上去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挂了电话，我也渐渐平静下来。
十分钟后，那个小姐姐很不高兴地给我退了房，全程臭着脸。
手续刚办完，陶先森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给你退了吧？”
“退了退了！”
“好，你现在出门，我帮你叫了车，送你去另一家酒店，就在你们明天会场的对面。”他刚交代完我就看到外面来了辆出租车。
后来我才知道，陶先森托朋友找了酒店负责人，这才帮我搞定了前台。顺便帮我定了个房间，有点豪华。
我美滋滋地躺在靠椅上：“浪费钱啊这是……我可是很节约的！”
他拆穿我：“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今天很给力，等朕回杭州好好犒劳你。”
他：“这可是你说的。”
“哦……”我掰脚趾头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5
过年的时候，我给奶奶买了台智能机，顺便帮她开通了微信。
一个学期过后，我发现她居然会看朋友圈了，偶尔还转发点养生秘诀。
某日，奶奶捧着手机来找我：“你看，刚刚朋友圈有个人说‘养个女儿就像养一盆花，花开了却被一个叫女婿的瘪犊子连盆端走了’。”
她让我把这句话转告给陶先森。
陶先森如此回道：“你转告给奶奶，不是端走了，是拖走的。”
我一脸问号：“为什么？”
“因为太重了，搬不动。”
我很不满，打下一行字：“叮咚——你的女朋友已下线。”
他秒回：“叮咚——我的老婆已上线。”
6
陶先森大学的时候是我们学院的院草一枚，成日被那些学姐捧在手心里宠，由此逐步成了个超级自恋狂。
关于表白这件事，无论我怎么问他，都只会来一句：“我才没有和你表白过。”
我只好指着聊天记录问：“那这句是什么？”
某人十分不情愿地从电脑前转过头，然后浏览了我手指的位置，并一字一句地读了出来：“我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这算表白？我以为我只是通知你这件事，而且你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毫不犹豫？”我企图揪住他的耳朵。
“啊，你只问了我一个问题，就答应了。”他躲过我的魔爪，就势将我拽进怀里。
“那就不算毫不犹豫啊……”我辩解。
他解释说：“你问我，我喜欢你什么。这只是你不自信，并不是在犹豫。比如像这种问题，我就绝对不会问你的。”
我：“为什么？”
他笑得得意：“因为我这么优秀，你肯定什么都喜欢。”
7
陶先森刚开始工作时，薪资平平。
当时我还在上学，更是没有收入。但他还是一有机会就带我出去旅行，时不时地给我买点东西。
对于那些礼物，我并不会照单全收。因为我对名牌和所谓的奢侈品一窍不通，只爱在淘宝上买一些物美价廉的网红爆款。
陶先森对此很无奈。
情人节将至，我在某网红视频上看到个很不错的单品，然后在微信上转发视频给他：“礼物就这个吧。”
我其实只是心血来潮，没关心这个东西多少钱。
他也只回了我一个“好”字。
我和闺蜜说起这件事，她当即惊讶地说：“这东西有点小贵哦。”我默默去查价格，发现果然有点贵……
我想了想，发了个很傲娇的表情过去：“刚刚那个东西不实用，我去看了一下评价，有人刚买回去就后悔了，所以本宫决定不要了。”
“那你想要什么？”
当时微信有个功能，有些话发出去，屏幕上会掉小表情。
“我想你啊。”
过了两秒，我发现屏幕上什么都没有，然后尴尬地问：“欸？怎么没有小星星？”
他回了一串省略号，然后说：“我想你了。”屏幕上顿时下来很多blingbling闪的星星。
原来我打错了一个字。
“这么傻，也就我要。”他说。
半年后，股市大涨，他的工作渐渐步入正轨，那份礼物还是在某天寄到了我的手中。我突然觉得，这个闷骚又不懂浪漫的摩羯男，也许并不会特意给我送来一捧花或一个惊喜。但只要是我想要的，他一定会默默地将它送到我面前。
在那之后，我的衣柜里也开始出现一些小品牌。
但这都不是我所在意的，我仍旧喜欢和他相爱相杀。
微信上。
我：“我想你了。”
陶先森：“我也是。”
我：“我只是想看星星。”
陶先森：“滚。”
8
有一年暑假，我和陶先森去漂流。一路冲刺后，我们在下游的平缓地带停了下来。
阳光热辣，周围有很多人开始跳到水里游泳和泼水。
我下去玩了一会儿就回皮筏上休息了，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几只硕大的野蜂，直接窜到我眼前，我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
陶先森正在皮筏附近游泳，以为我出了什么事，连忙从水里钻出来跳上皮筏。
我叫完野蜂就飞走了，人没什么事，可陶先森因为太着急上来看我，不小心将胳膊上一处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完全撕裂开，鲜血直流，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又内疚又自责，上岸后有专业人士帮他处理伤口，我一直在旁边傻傻地帮他吹。
“一点都不疼。”他安慰我。
这个伤疤过了很久才完全愈合，留下一道很深的印记。
四年后的今天，它依然醒目。
每每我提及此事，他都一脸嫌弃地说：“没事就知道乱叫。”
但我仍旧觉得心里的某处甜甜的、暖暖的。
小的时候，父亲常年不在身边，每每看到别的小朋友骑在爸爸的肩头，我都很羡慕。
我常常想能有这样一个人，不需要多么富有或英俊，只要能有宽厚的肩膀让我依靠，在我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就好。
我觉得我很幸运，因为我终于等到了这样一个人。
9
傲娇如陶先森，追我的时候，也格外会献殷勤。
某日他一听我没吃晚饭，就说买了给我送来。
好友灯灯对我说：“偶尔要学会拒绝，不然人家会觉得你太好追。”
我转头一想，觉得也有道理，当即就回绝了陶先森。
后来他每每请我吃饭，三次里总有那么一次我会找个理由拒绝。
再后来我们在一起了，有一回我趴在床上看一档时下热门的相亲节目，一个女嘉宾上来就说，自己是非常难追的，反而激起了男嘉宾的兴趣，一路爆灯。
我随口问陶先森：“你觉得我好追吗？”
他正在看财经新闻，隔了好一会儿才答：“我追过你？”
我顿时从床上一跃而起，声音抬高了好几度：“不然呢？！”
“给颗糖就跟着跑的人，哪里需要追。”他笑着任凭我张牙舞爪地扑过去。
我：“我那个时候明明就有拒绝你啊！你忘了？”
他：“你们女生啊，就爱口是心非、欲拒还迎。”
我不服气：“我怎么口是心非了？”
他：“你现在也总说你再也不喜欢我了。”
我脸一红，又问：“那我什么时候欲拒还迎了？”
他没说话，合上电脑一把抱住我。
我连忙要推开他：“别碰我……”
他：“就是现在。”
我竟无言以对……
10
某日，我在上海，他在杭州。
我：“今天要出去和室友聚餐，吃海鲜自助！开心！”
陶先森：“友情提示，去之前先上个称，这样心里有个底，免得吃完又后悔。”
我闷闷地回了句：“哼！”
他：“哈！”
我一脸莫名：“什么意思？”
他：“你那么喜欢哼，我只好配合你。”
他是在说哼哈二将吧……
11
有段时间他沉迷“吃鸡”，恰恰那时候是我博士课程最密集的时候，我周末忙里偷闲打电话找他，他大多时候都是和兄弟们在厮杀。
我：“你不觉得你应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吗？”
他：“我觉得现在做的事就很有意义。”
我：“打游戏也算有意义？”
他：“可以让你老公放松一下，不算有意义？”
我：“放松有很多种方式，比如你现在可以和我一起聊天。”
他：“难道我们不在聊天吗？”
我彻底怒了：“你完全不专心！这算哪门子聊天？你要是再这样，我下次去杭州就把你电脑上的游戏全部删光！”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他的语气突然软下来：“你忍心这样对我吗？”
我一愣，更加火大：“这种时候你少给我卖萌！”
他：“这就不公平了，以前你惹我生气的时候，你一卖萌我就拿你没辙，怎么到我这儿就不行了？我觉得我很委屈。”
他居然还在很严肃地卖萌？我内心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更可耻的是，我发现自己的气居然已经消了大半，但我还是告诉自己要挺住。
我：“这局打完这周末都不许玩了，听到没？”
他：“听到了。”
没过一会儿我听到有人在线上问他怎么不玩了，他一本正经地答：“我要陪老婆。”
电话这头的我，很不争气地笑了。
12
陶先森有段时间眼睛酸痛不止，我回杭州陪他去医院检查。
排队两小时，检查五分钟。
最后医生建议他把眼镜降低100度。
他有点不开心：“世界从此就混沌不清了。”
我嘲笑他：“你本来眼神就不好。”
他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也对也对！以后视线模糊一点就像自带滤镜效果。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说你丑了。”
我抬脚想踹他，谁知他又说：“唉，那降100度恐怕不够。”
我：“呵呵，那你觉得多少度够？”
他：“还是瞎了吧。”
我龇牙咧嘴地朝他扑了过去：“让我来帮你达成愿望！”
13
听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都会成为最了解彼此的那个人。
但悲伤的是，我和陶先森之间好像永远只是他马上能猜出我的想法，而我却越来越难坑到他了。
他简直比狐狸还狡猾！
某次他来车站接我，买了两瓶果汁，他自己喝了常规口味的，给了我一瓶刚上市的新品。
我拧开盖子喝了两口，然后默默递到他面前：“挺不错的，你要不要尝尝？”
陶先森看着我，摇摇头：“不用了。”
我继续游说：“真的很好喝！”
他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这饮料肯定不怎么好喝。”
我沮丧地问：“为什么？”
“你这个人，脸和表情包一样，有什么都会表现出来。比如……”他学着我的语气和神态说：“哇，真好喝！真好喝！”
我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哼！
14
读博以后，我有一个已经生了宝宝的室友。她每天晚上都要雷打不动地和女儿视频，然后两个人一起对着屏幕哭。
室友：“我好想回江西啊！”
我：“我好想去杭州啊！”
室友：“你又没孩子，干嘛老往杭州跑？”
我把这个问题丢给了陶先森，他想都没想就说：“怎么没宝宝？我就是。”
我：“不，你是巨婴，我的招财才是宝宝！”
陶先森：“我看你今晚是不想见招财了。”
我连忙改口：“你们都是我的好宝宝！”
他：“看在你知错就改的份上，就允许你看一眼吧。”
然后他就真的抱着招财从摄像头前一晃而过，气得我连着发了一堆窗口抖动。
15
领证那天，我和陶先森在外面等着叫号。
别的情侣都在那儿依偎着说悄悄话，只有我们坐在桌子两边，低头各自玩手机。
坐在我后面的小姐姐努力压低声音说：“你要是敢在这种时候玩手机，我就不和你结婚了。”
然后我也照葫芦画瓢，对陶先森重复了这句话。
他当即作势要从座位上站起来，笑着说：“行啊，那我们走吧。”
我只得红着脸将他拉回来，然后他突然将手机伸到我面前，上面写着“世界十大蜜月圣地”。
“勉强原谅你吧。”我撇撇嘴，扭过头，忍不住偷笑。
领证的时候有个颁证仪式。
我和陶先森一起宣读那段亘古不变的誓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始终无法读到一个节奏上，我几次笑场，后来那个工作人员干脆不让我们读了，大概也是没见过像我们这样不默契的新人。
后来当我拿着鲜红的结婚证走出去时，突然有点感慨。
四年异地恋，一千八百零三天里隔着山南水北。除此之外，我们的恋爱历程几乎没有任何坎坷，我们经历了很多人羡慕的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情。双方家长也格外支持，第一次见面就气氛融洽。结婚的事，是在一个闲适的午后，我翻了翻日历就敲定好的。
一切都水到渠成，顺利得有些不像话。
我：“我们就这样结婚了？”
他点点头，问我：“后悔了？”
我笑起来：“有点。”
他：“晚了。”
我：“按照偶像剧的套路，你现在不是应该对我说一句‘早知今日，我应该早一点遇见你’？”
他：“我不这么认为。这种事情早一步、晚一步可能都未必带来现在的结果，其实很多时候要的就是那一份刚刚好。”
我心想，时钟每走一秒都有千百次初遇和重逢，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刚刚好？
何其有幸，上天让我们走到了一起。
为了不辜负这份相遇，我们都会努力让这份幸福和美好延续下去。
落日中，我们手牵着手往家走。江边有绚丽的晚霞，小孩子嬉闹着从我们身边经过。
直至此刻，生活似乎没什么不同，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
曾经的我，对感情不算失望，但也谈不上多乐观，这大概是写小说的姑娘都会有的通病，总认为那些完美的男生永远只是别人的男主角，而不是与自己相伴一生的人。
但是陶先森出现了。
他对我说：“从遇见你的第一刻起，你就在我余生的计划里。”这是他说过最动听的一句情话。
时至今日，我仍不会用“全世界最优秀的人”“错过就找不到更好的”这样的语言来形容他。
但此时此刻，若你问我，我一定会斩钉截铁地说：“他是此时最适合我的人。”
因为和他在一起，生活里处处都是小美好。
在他出现之后，我从没有哪一刻那么对余生充满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