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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傻子。过年和我一起去重庆吧好不好？”
“那你也陪我回家好不好？”
“好啊。”
我朝他笑，他弯了弯眼睛，眼里闪着点点光芒。
“来喽。慢用。”服务员端着烤串过来，调料混合的味道钻入鼻息。
我嗅了嗅，抓起一串咬了一口，“嗯......我好久没这么爽地吃过串了。”
“没时间？”他一边往盘子里舀辣椒面，一边看我问道。
“没有，就一直没兴趣，上次吃，大概是你回来的那一天，曦言因为心情不好，带我狂喝了两场，然后我们在烤串摊喝酒，刚吃几串，千玺就来了。我打包的那些最后也没吃上。”我一手啤酒，一手烤串，语气有些闲散。
他失笑，“多大点事情，我今天陪你吃到吐行了吧。”
我抓了抓头发，举着酒瓶，对上他的眼睛，“一言为定。”
“行。”他碰了碰我的瓶子，爽快地答应。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灰蒙蒙的，没有星星，也没有半点光。
“北京的天好像从来都是这样的。”我低喃着，有些怅然，又总觉得可以看见点什么。
他跟着我抬头看了看，我咬了一口竹签上的牛肉，看了一眼他那边零星的几根竹签，“你怎么不吃啊？”
“舒蔚。”
“怎么了?”
他没说话，眼里有细细碎碎的光。
“你干嘛啊？”
他坐到我身边来。
“阿蔚。”
染着酒意的嗓音唤着那个已经多年没人喊的昵称，我猛地一颤。
他慢慢凑到我的眼前，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了唇上，我揪住他的衣角。
尽管那是一个满嘴孜然味的吻，但还是一回想起来便让人满脸通红。
[75.]
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王俊凯坚持送我到家门。
刚走到楼梯拐角，衣服和碗盘的残骸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一路蔓延到隔壁家的家门口。
灯火照亮的地方凌乱而又狼狈。
“什么情况？”
“夫妻打架，我已经习惯了。”我捋了捋头发，朝前走。
“啪——哗——”
“你个败家娘们，滚滚滚。”
肮脏的话语落入耳底，随即还有东西被甩出来，衣服，碗筷，装饰品......
大概是几乎所有能扔的全扔了。
他把我护在身后，我笑着摇头，从包里将钥匙拿了出来。正要推门的时候，就被狠狠抱住了，紧接着耳边传来一声闷哼。我猛地回身，就看见他身上的白衬衫染上了鲜血，低头就看见脚边有沾着血迹的碎片。
“王俊凯，王俊凯......你怎么了？你哪里伤到了？”刚开口，我就不争气地红了眼。
“没事，不许哭。先去医院吧。”他的额头渗出冷汗，嘴唇也开始泛白。
我连忙点头，锁门然后将插在锁孔上的钥匙拔下来丢进包里，扶着他离开。
他开不了车，我就一个人跑到街边拦出租。
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挂了急诊。
王俊凯伤的是肩膀，伤口不长但扎得很深。
在外面等了会儿，王俊凯就走了出来，白衬衫上血迹斑斑。
我的手上和衣服上也都沾了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
“和我回去吧。你家我不放心。”
“......”
“我都这样了，还能对你做什么啊？”
“......好。”
[76.]
出租车稳稳地停在小区门口。
我付了钱，跟着王俊凯走进小区，“诶，两次车钱，你给报销吗？”
“财迷啊，我都救了你一命了。”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失笑，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
“行，我认栽。”
玩笑间，我们到达了王俊凯家。
我跟在他的身后，他从柜子里取了双新的拖鞋出来。
我弯下腰换上，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走到客厅。
王俊凯的家和他的人如出一辙，主灰色调，带着点沉重和压抑。
要说最特别的大概就是摆在墙角的玻璃柜上那些满满当当的手办。
中二，脑子里蹦出这个词，我笑出声。
“笑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觉得你和以前一样中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