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赔,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宁老太急急开口。
然而,宁瑶根本就不理会她,只是走过去将宁母扶了起来,然后又唤宁豆豆和宁惜儿,让她们一起回房。
回了房间,宁老太还是气不过,冲上来就死劲的拍门,“贱人!宁二赔、宁三赔、宁四赔,你们给我开房!把话给我说清楚,不把话说清楚,我老太婆跟你们没完,快点出来!”
宁老太在门外喊叫着,突地,门被打开了。
宁瑶浑身冷意的站在里边,她盯着宁老太,“老太婆,你敢再叫一声试试?我保证你会悔不当初!”
“宁二……”
宁瑶的眼神真的是太过冰冷了,宁老太莫名的背脊一阵发凉,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终于,世界安静了。
宁瑶重新关上了门,她双手环胸,低眸沉默的看着宁母。
宁母被宁瑶看得有点发慌,她的手心沁出了汗,“瑶瑶……你、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宁瑶继续盯着她。
宁母被看得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恐慌,“瑶瑶,你别吓妈好吗?你说话啊。”
不知道为何,现在的宁瑶让她感到害怕。
宁豆豆也有些莫名其妙,扯扯宁瑶,“二姐……”
唯有宁惜儿是淡定的,她沉默着,没出声。
宁瑶盯着宁母又看了良久,这才淡漠的开口,“妈,你对老太婆和姓宁的应该也失望透顶了吧?你是打算一辈子这般浑浑噩噩的过日吗?你有没有打算过与他们分家?”
宁母显然没有想过分家这一个问题,她一顿,眼里泛过一阵迷茫,“分家?”
宁豆豆听着也是愣了。
宁惜儿眼中泛过一抹光芒。
宁瑶继续道,“对,分家!你若不跟他们分开,你就会一辈子受他们的欺压!一辈子都冒不出头来,一辈子挨打挨骂!这样的人生,活得不如一只狗,你就真的没有打算过要分家吗?如果分了家,我们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去挣钱、去努力,不用再受那两个畜生的欺辱,更不用活得像一条狗,离开了他们,我们可以活得有尊严,也可以活得更加的自由!”
尊严、自由,谁又不向往呢?
宁豆豆听到这两个词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小脸上泛起憧憬的光芒。
宁母则是愣住,尊严、自由,这东西她也可以有?可以向往吗?
宁母心头猛地一酸,“分家,这我还真的从未想过,就算想要分家,他们又怎么可能让我们分出去呢?他们本来就不把我们当人看,只会使唤我们干活,分出去了就不能帮忙干活了,他们不会同意的。”
宁瑶真是服了宁母的悲观,“妈,你不试又怎么会知道他们不会同意呢?”
宁母流泪,“不会同意的,他们不会同意的。”
宁瑶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妈,所以你情愿一辈子像奴隶一样在他们的阴影下生活,也不愿意改变自己吗?”
她总算知道为何她们生活得这么糟糕了,完全是宁母太弱了。
宁母抹了抹眼角,“改变?我怎么改变?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