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做完这堆检查，身为学生的苏寻寻，身上可谓是囊中羞涩。
不过......
苏寻寻在原地踌躇了下，还是点击了领取。
『寻花问柳：谢谢吱吱姐，这钱就当我先借了。』
把手机收好了，苏寻寻便往脑科主任所在的位置走去。
来到脑科室外，苏寻寻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苏寻寻应声推门而入。
“你好，李主任。”她有礼的打了声招呼。
李主任年近60岁了，穿着白大褂，双鬓有些花白，带着副眼镜。他正精神烁烁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宋翊川的片子。
“请坐。”他脸上带着皱褶，眉目慈和的笑笑。
“李主任，我哥哥的情况怎么样？”苏寻寻坐下后，神色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
哥哥，喊的自然是宋翊川，是她刚对外的谎称。
苏寻寻原本想称他弟弟的，但是说不过去啊！明眼人都看得出小乖比她大。
小乖这情况，家属不知在哪，只能由她假扮了。
李主任见是个小姑娘，也没问什么。他推了推鼻梁上的框架，神色严肃：“你哥哥情况有些不好说。失忆或者心智退化这样的病例很多，但是失忆外加心智退化，这样的例子就很少见了。”
“你之前说过你不知道你哥哥怎么摔到脑子的，按照片子拍到的情况，我觉得你哥哥应该是从高空坠落的。”
苏寻寻心咯噔了下，杏眼微睁继续听。
“恢复的可能性不大......”李主任看看小姑娘稚嫩的脸上有抹紧张，说话顿了顿，尔后有些于心不忍继续道:“不过，你哥哥想恢复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凡事没有绝对总有可能。若是你哥哥受到外界的某些刺激或者某些因素的影响，可能会慢慢促使到他的脑部恢复。”
刺激？因素？
苏寻寻有些茫然：“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刺激和因素？”
李主任见这姑娘跟自己孙女般差不多大的年纪，语气带着极大的耐心：“这个，我也就不是很清楚了。每个人本身和外界就有着不可控的因素，受刺激的点自然不同。想要你哥哥恢复，这还是要顺其自然吧。”
后面的话有些深奥，苏寻寻不是很能懂，但是她抓住了重点。
小乖还是有恢复的可能，不过需要其他东西的辅助才行。比如未知的刺激和未知的外界因素。
“谢谢你了，李主任。”
这边，宋翊川独自一个人正在抽血化验。
干劲强有力的手臂上，一根细细的针插在那，那鲜艳的红色在那白白的肤色衬托下，显得有些渗人，转眼间鲜血透过血管流进小试管里。
抽完血，宋翊川面无表情的夹着棉签站到一边，等待下一场检查。
男厕所——
“吁，真是爽。”放完水，站在小便池的一男人满身轻松的提了提裤子。
“快点！”侯在外面的另一个男人语气不耐烦的催促。
“这就来！待俺洗洗手先。”
见人出来了，外面的程七瞥了他一眼，不发一语的当先走到前面。
“老大，等下俺啊！”后面的王强喊了句。
两人人高马大，同穿着黑色的西装制服，耳上别着蓝牙通讯器。
程七长相普普通通，是扔在大众里都找不到的那种。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不过一双不大的眼睛里却透着股严谨和精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