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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鸣沙之祷(5)

亲爱的朋友,这就是我们的长江、我们的源头的长江、我们的曾经的长江。我一点也不想掩饰我的杞人之忧:我们正走在一条离开物质财富越来越近、离开江河大地越来越远的路上。

但愿涛声依旧。

1999年夏日于北京规格读一个人的作品读到怦然心动处,那几句话便不能忘怀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说:“蚂蚁知道蚁丘的规格,蜜蜂知道蜂窝的规格,它们不以人的方式而是按自己的方式知道这些,它们不需要知道得更多,惟独人不知道自己的规格。”评然是评然了,这“规格”二字却教人感慨万千又颇费思量。我们的实际生活中有一些人对“规格”可谓是情有独钟,乃至终其一生时仍为“规格”困扰一比如悼词的字斟句酌、埋在什么地方及骨灰盒的质地、大小之类一一至于生前,住房、装修、写字台的尺寸、小汽车的型号等等,或静或动,早已炫目了,炫目到让人只见“规格”不见其他。

有论者谓,人类社会表层的有序度,某种意义上是靠各种各样的“规格”来维系的,此言不无道理。就说“办公重地”吧,人人可以直进直出,你教人怎么“办公”呢?至于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办公”或“办私”或另行别的什么勾当,则属另一层而,可以暂且搁置不论。前两年报章上冇消息说,克林顿手下冇位权倾一时的大员,坐了一趟规走只能由现职总统坐的“空军一号”专机,群起攻击之上只好黯然下台。

1995年深秋,我从粤北的一个贫困山区到广州,有素相识的老板造访,自称同行,邀我去看了看他的写字楼,并有大着相送。写字楼里的装修先已让我吓了一跳,据老板说是“法式的”,而那一张硕人无比带弧形拐弯的红木写字台,则更使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老板说:“这是规格。”见我毫无反应又补充道:“总哉的规格。”我颉生一想:规格楚谁定的?人定的。定“规格”的人又是谁定的?我个愿再往下想了,再往下思路便要进入俗套:有一种“规格”是权力给定的,有一种“规格”是钱买到的。

也许,所有的惊牙中最让人惊讶处是:凡此种种有“规格”的写字台均不是用来读书写字的,你看那老板桌子上的空空荡荡便明白了。要说空空荡荡也不尽然,老板正在读的用汉白玉镇纸压着的一本5是《中国计谋大全》。

“我是研究未来战略的。”他从红木书柜里取出一本他写的书,告诉我,印书的纸是日本进口的,印刷在香港,“我不要稿费,自己掏钱印,想要什么规格就什么规格”。并挥笔签名:“徐钢先生雅存。”我告诉这位老板,是“刚”而非“钢”。他随口甩出一句文言文:“刚者钢也!”看来正名也难,我倒是想起了自己的写字台。

正好20年前,因为爱我的几个前辈的荐举,我要离幵崇明岛到北京工作。其时,我的母亲还健在,但毕竟70岁了,老了。北京对我的诱惑太人,而为母亲牵挂的心又太沉重。不料老娘却说:“你走吧。”说完又请来木匠,把她用了一辈子的陪嫁的一张梳妆台改成写字台送给我。我的心里顿时凄然,环顾老屋,一张大橱已经作价卖给别人,母亲说:“你姐姐要在乡下出嫁,这橱是要给她的,现在只能给她钱了。”再把梳妆台改成写字台给我,那真是四壁徒然,除了一张老式的凉床别无长物了。母亲却坚持着,说“你要写文章的”。这就是我的写字台。

由崇明岛运到北京后,因为气候干燥本来光滑的桌面竟然有了裂缝,太太买来一块绒布、一块玻璃板铺上,便依然用着。况且还有踏脚,能感觉温热。在我的6平方米的书房里,我母亲用梳妆台改制的写字台陪了我20年,安放在我书柜中的母亲的骨灰盒陪了我10年,夜深人静灯下独想,常怀感激之情,并且以为自己是幸运的。

不过,我竟不知我的写字台的“规格”,倘论尺寸,比三屉桌略大。然而因为它留着我母亲的气息,那气息便弥漫在尺寸之外,谈何“规格”?“规格”何用?

文章写到这儿,我知道己经跟题目的真意相去甚远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听说的人所独独不知的人的规格,己经并仍在被各种各样的“规格”所掩埋,人制定了“规格”,“规格”又在切割、缠结人,乃至一个群体的灵魂,因而,为规格正名实在是时不我待了。窃以为,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认为的人的规格,所指的乃是:人在天地之间大自然中的位置。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位置、又应如何规格呢?

庄子说:“号物之数称万,人居一焉。”海德格尔说:“人不是存在者的主宰,人是存在的牧人。”万物都是存在,人是万物中的一种存在,人牧养万物,人更离不开万物的牧养。人的存在又和家园的存在为一体,家园则又依赖着大地之上的森林、河流、土地而存在。读者诸君,千万别把家园与几室几厅的居室混为一谈,前者是人类生存、发展的生生不息之地,在大尺度的宇宙之中显示着人本应有的与天地万物共存共荣的大规格的所在。可惜的是这个所在被人轻视了、践踏了、污染了,作为自然规律从而也是生命规律的本质的有序度被彻底破坏了。说到底,陀思妥耶夫斯基之后,人仍不知自己的规格。

中国森林资源紧缺而珍贵。写字台小一点又何妨?我呼吁:留多点绿色庇荫后人!1998年春日于北京一苇备灯下我的母亲又是一夜秋雨。

白露刚过,秋风乍起,天是一天比一天冷起来了。也许是我自己曾经走过的路上有过不少的冰霜吧,我习惯于冷风秋雨,相反,却对太热烈的夏天,在内心里取着敬而远之的态度。然而,这些年,我时常在起于青萍之末的秋风到来时,便担心着冬之将至了。这个原因其实是很简单的:我的母亲在74岁时动了一次大手术之后,肺心病日见深重,一到冬天便卧床不起。那时,她会托人写信:“天冷了,我又躺下了,这个冬天不知道过得去、过不去。”……待到冰消雪融,春回大地时,她又会托人写信:“天暧和了,我可以起来坐坐了。”……乡下人一来文化程度不高,二来人人忙着种地,大凡托人写信总是口述什么,记下什么,这样的家信我却觉得珍贵,那是真的母亲在和我说话。

人,实在难免自私。从此以后,我就盼着冬天晚一些来,我就希望所有的冬天都是暖冬。然而,冬天是和春天一样不可阻挡的,我也只能忧心忡忡而已。

不是吗?秋天己经到了,冬天也不会太遥远了!据说,所有的老人都是怕冬天的。而我确确实实地记得,我的母亲是从冬天里过来的一说来也真奇怪,我的关于童年的记忆,几乎很少有桃花流水,所多的是冰雪下的小路,冰雪中的脚印……

那时,地属江南的崇明岛上的冬天,是上分寒冷的。小河里冻得冰上可以走路,可以摔跤,下的雪足足有一尺多厚。岛上风大,再加上几乎所有的农民住的都是芦苇夹成的笆墙草屋,这苇叶草尖便在风里呜呜作响,很为这冬天增添了不少声色。入冬以后,农活没有了,农民便去长江边上割芦苇,我的母亲自然也不例外一一这是生计之一。我在七八岁时便跟着母亲去割苇拾柴,在破烂的江堤上第一次看见了长江一家乡人把江也说成海一一江上最使我迷恋的是那些帆船,我真想自己也坐到船上,而不管它漂到什么地方一一也许,这是我的第一个梦想吧?

母亲正在割芦苇,嘴里呵出的热气一团一团的,枯瘦的脸上渗着细密的汗珠,一根根芦苇聚集成一堆了,这一堆芦苇渐渐地高起来了,我便从堤上下来坐到芦苇堆上,看着,怕别人来偷。从我记事起,母亲的印象便是这样的:她很少说话,从没有看见过她曾舒心地笑过,她也从来不曾希望年幼的我为她做些什么一一哪怕当个烧火做饭的下手一一她只是默默地劳作,没有什么指望,也从不向别人乞求。把割好的芦苇运回家,那就得用手推的独轮车,坑坑洼洼的泥路真是寸步难行的,母亲在后边推,我在前边拉,拉车不得法,会把车拉翻的,我就曾把车拉翻过好几次,累得满头冒汗,母亲却不指责我,把车重新扶起,用粗布围裙擦擦我额头的汗,继续走我们的路。在曲曲弯弯的田埂小路上,这样的独轮车总是有十几辆鱼贯而行,“吱吱呀呀”地叫着,我母亲推的车总是落在最后头。别人家都有青壮年的男人推车,而我,是个孤儿;我的母亲,是个寡妇。

童年的美丽的梦幻,都在这独轮车下碾碎了,在高低不平的田埂路上,在嘶叫的北风中,现实融化了天真与稚气,我在弯腰曲背的拉车的途中,只是盼望着自己快快长大,像男子汉一样推着独轮车,装很多很多的柴,雄赳赳地走在前头,那时,我的母亲是一定会微笑的!我怎么也忘不掉母亲的这一双手一一那像树皮一样干裂的手,在冬天从来都是渗着细小的血珠的手。

即便是这样粗糙的手,我的幼小的心也是盼望着能常常得到这双手的抚摩的,可是,这样的机会太少了。母亲总是日出便去种地,中午吃完饭做一点针线活,为我缝袜补鞋,母亲称为我“拆匠”一一无论是衣服、鞋子,穿不了几天,我都能在和小伙伴的追打之后,很快变得稀烂。晚上回家急急忙忙地做饭,然后是点一盏小油灯,我在灯下做功课,母亲便纺纱。那是一辆和宋代的纺织图上一模一样的纺车,我看着母亲从一根棉花条上捻出一段线来,再绕在细细的锭子上,一手摇动车把,一手握着棉花条,细细的线便会均匀地吐出、一圈一圈地绕在锭子上。我最爱看母亲挥动棉花条的手,那么轻柔,那么富有节奏感,而这纺车发出的细小的声音,就像是一支古老的催眠曲,倾诉着一个古老的故事……我是先看见母亲纺纱,再读到“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古诗的。

小时候,无论家境多困难,我也从没有衣不蔽体过。母亲自己种的棉花,母亲自己纺的纱,母亲自己织的布,母亲自己缝的衣,这千丝万缕中包含着的母亲的爱使我长大,长成了一个男子汉。然而,每当我想起,我在顽皮的儿时,那样不知道珍惜母亲千辛万苦做成的土布衣服时,至今也仍感到羞愧不已。

大约是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吧,放学路上,我的一个同学在衣衫的领口上挂了三个钢笔帽,那自然是气派得很的那时的乡村小学生有一支钢笔殊属不易,何况三支?小学生们对钢笔的渴望,现在看来是很有一点形式主义的味道一小伙伴常常以钢笔的多少作如下的判断:有一支钢笔是小学生,有两支钢笔是中学生,有三支钢笔是大学生,有四支钢笔是留学生。挂着三支钢笔帽的我的同学,显然是冒充大学生了,因而当他讥笑我只有铅笔头时,我愤愤然了:“狗屁!你是大学生吗?”“狗屁!你是小学生吗?”来回几个“狗屁”之后,便大打出手,结果是两败俱伤:他的三支钢笔被我一把揪下,原来只是三个空洞洞的笔帽,并无实际内容;我的一件刚穿两天的々衫的下摆“哗啦”一声撕破一条大口子,不得不用一只手提着走回家。仿佛平时全然不知道母亲为我做一件长衫的艰难似的,这一回,只有在破坏之后才使我想起了纺纱织布的艰难,我真的害怕了母亲的愁苦的脸,母亲的愁苦的心,我怎么就不能给母亲添一点愉快,而尽是闯祸呢?

那一天,我是装着肚子痛,一边“哼哼”,一边掩着肚子一正好把那一条口子也掩住了回家的。回家便躺下,把衣服塞在床里头。

母亲一见我生病,便赶紧煮了热开水,加一勺红糖、一个鸡蛋一一这是平时从来也没有的美食。吃完之后,我虽然也担心着吃完之后一旦事情败露怎么办,但,没有细想便很快就睡着了。现在想来,孩子的欺骗往往是出于无奈,还带着点天真,这同有的大人们的老谋深算实在是应该区别对待的。待到我一觉醒来,母亲纺完纱临睡时端着油灯来看我,先是摸摸我的头一那一双粗糙的手对我来说,是特别敏感的,我醒了。母亲又给我盖被子,把长衫从床的角落里拉过来,盖在我的被子上,我的心一下子揪到了嗓子眼一一母亲己经什么都看见,什么都明白了。我闭匕眼等待着惩罚一那一只刚刚还轻轻地抚摩过我的手,会重重地落下来吗?母亲叹了口气,放下油灯,找来针线,坐在我的床沿上,一针一线地缝补着那个口子,我看着,眼泪流了出来,忍不住地呜咽着。母亲轻声地问:“又跟人打架了吗?”慈爱是寸以得到诚实的,我一边哭,一边把打架的经过告诉了母亲。

“总是做娘的穷,买不起钢笔。”母亲一边说,一边也掉眼泪。

“妈妈,我不再跟别人打架了,我用铅笔一样能把字写得好好的,你别哭了,好吗?”那一个夜晚,那一个正月刚过、春寒料峭、冷峻的月光从屋顶的明瓦里洒到床前的踏板上的夜晚,怎么能从我的记忆中抹去呢?一个诚实的充满慈爱之心的母亲,在她的温情中,孩子们是可以改掉自己身上的许多毛病的,而厉声斥责、无情的打骂也许只能适得其反。

我很少得到过母亲的温柔,那是因为生活所迫,温柔不能代替温饱、不能代替粗茶淡饭;我活下来了,那就是母亲的全部温柔。在我稍稍懂事后,母亲就说过:“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就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了!”至今,我也还不知道母亲的全部一一尤其是我呀呀学语的年代,作为一个年轻的寡妇,她所受到的屈辱以及生活的煎熬。我能记得的是:总是叹息和流泪伴随着她。

四我曾向母亲保证过不再打架,而这个保证我是做到了的;我也曾经向母亲许诺过:“等我长大了,买糖果给你吃。”为着这个六七岁的孩子的许诺,母亲不止一次高兴地向别人谈及,母亲真是因为爱吃糖果吗?

母亲有病的时候,家里真是十分凄凉的。大姐和二姐都上学了,只有我陪伴着她。我什么也做不了,只是惶惶不安地每隔一小会便去母亲床前看看母亲盖着的被子是否还在动,然后呆呆地站一会儿;母亲流泪的时候,我说过:“妈妈,你别哭了,等我长大了买糖果给你吃。”我对我母亲的许诺竟是如此的少,少得可怜。记得是1961年夏天,我读高中一年级时放暑假回家,正好赶上发了一个月的助学金,共8元。那是吃不饱饭的岁月,母亲总是从很少的口粮中省下一点给我吃,从学校回家的路上便又想起了儿时的许诺。那时乡下小镇也卖高级的糖果、点心,我咬咬牙,以一元钱买了两个月饼之类的点心兴冲冲地回家了。当我把月饼连同剩下的7元钱送到母亲手里时,母亲只吃了一口,便放到了我的手里。母亲并不高兴;也没有责怪,但,我顿时明白了她想说的是这一句话:“那不是我们吃的!”为了让我读书,母亲受苦受累不说,还要听很多的风言风语:“这个寡妇真傻,还不让儿子种地挣工分?”母亲什么也不在乎,只是在每学期幵学时把喂的山羊、种的青菜,连同几十个鸡蛋一起拿到镇上卖掉,凑够了学费,再让我换一身洗得干干净净的土布衣服上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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