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珏亲自开车带君长饮去他的占时居所,小区的绿化搞得非常好,路上她居然惊奇的发现一个花坛里开满了雏菊,小小的,很乖巧。
他停了车,领着君长饮就像带着一个孩子一样,小心翼翼把她送到了别墅。
叶千珏从衣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门后,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道:“换鞋,在我这儿修养几天,之后随便你去哪。”
因为这次事故,苏导特意给她批了一星期假,君长饮现在的时间很充裕。
“谢谢。”她低头换着鞋,真情实意地道了一声谢。
叶千珏没答应她,自顾自的去了厨房,默默热了一杯牛奶放在餐桌上。
二十五年,封侯割据。
吴国和楚国经过不断的南征北伐,势力领土逐渐扩大,最终天下一分为二,各占据一方势力,也都撼动不了对方。
两国的交界处是一条大河,遇川。
川边有座亭子,曰万骨亭。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一言道出战争的惨烈。
“五皇子,您不必亲自来探查地形,如果暴露了很容易引起敌人的愤怒,到时候怕是有来无回。”紫鸢特意压低了声音。
君长饮嘴角带上嘲讽的笑,不屑道:“楚人都是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怕他们做什么!”
紫鸢无奈扶额,想着让主子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也好,免得今后吃了这心高气傲的亏。
遇川边,万骨亭。珠帘隔伊人,古筝葬孤魂。墨发三千及腰,唇红齿白,眉目间有着淡淡忧伤。曲声激昂悲烈,似安详这里的千万军魂。
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拨开珠帘,露出了那双锋利的眼睛。凤初悄然入亭,坐在一边,居然闭上眼,全程没说一句话。
一曲终落,君长饮意味深长的看向凤初,他也在同一时间睁开眼睛,四目相对。
“你不该来这里。”凤初声音显得疲惫沙哑,让人感受到的是凉薄。
君长饮美目中波光流转,朱唇轻启:“一座亭子,又不是不准过客歇脚。”
“再过就到别人的土地上去了。”他起身,足有五尺八那般高。
君长饮心里一咯噔,觉得他在目光对视那刻就已经看穿自己。急忙起身,脚下却是一踉跄,直直扑了过去。
紫鸢见此也是一惊,此刻却是不好现身救急。
凤初敏锐的往一边闪了下身子,君长饮便直接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他面无表情:“姑娘请自重。”
君长饮:……
她的脸顿时就黑了,准备起身却再次被裙子绑到脚,在倒下的时候,凤初又一次闪躲开,并且嫌弃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彭——
惊人的一声,听得君长饮都替自己疼。什么破裙子啊,是上天派来惩罚自己的嘛?!
第一次穿裙子的假女人君长饮很是郁闷,然后慢慢抬起头,准备站起来。
“噗……”凤初见到她小花猫一般的脸,一向不言苟笑的他破天荒地笑出声。
他拿下背上的剑,伸到君长饮面前。“抓住剑柄爬起来。”
君长饮是抓住了剑柄,裙角却依旧没放过她。见她又要倒下去,紫鸢于心不忍的把脑袋偏向另一边,主子你可千万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