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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野风同志!”肖副市长开口了,和颜悦色地望着诗人,“人们都说你幽默,果然名不虚传。大家当然是指全体作家,至少是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作家嘛。”

“哦,我明白了。”野风说,口气放缓和了些。“肖市长指的是前段时间做的民意调查吧?”

“对,对。”肖副市长频频点头。

“大家一定还记得,”诗人的口气又变得生硬而激烈了(肖副市长心里暗想:这是个疯子,肯定有神经病,狗脸说变就变。):“一个礼拜以前,市上曾经大张旗鼓地搞过一次民意测验,几乎全城的作家诗人都被调查组找去谈了话,征求了意见。但是据我所知--”开始口水四溅了,语调也显得急促起来,“这次提出的作协主席、副主席人选,在民意测验时,除了他们本人的一票两票之外,几乎没有人提他们的名字。而你们这次没有提出的一些人,却得了很多民意票,有人甚至得到了几乎大多数作家诗人的提名……”

“野风同志,”肖副市长打断了诗人的话,“这些数据,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和蔼地看着野风,眉宇间透着嘲讽的笑。

参加预备会的大会主席团成员全都咧开了嘴。

“嘿嘿嘿嘿……”

“嘻嘻嘻嘻……”

压得很低的笑声在会议室里荡漾着。

“笑什么!”野风一拍桌子,欠起身来。坐在他旁边的徐晨看得很清楚,诗人面色苍白,浑身发抖。心想:不好,他的心脏病又犯了!“我没有什么根据!我的根据就是群众的呼声!”

“群众的呼声?”肖副市长笑了起来,“都是些谁呀?”

“是我!”野风开始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如果你们真想搞一点民主,如果你们还有一点点公正,如果你们多少尊重一下民意,那就把这次民意测验的结果公布出来。这样也可以把我的胡说八道用铁的事实压下去!好不好呀?”一双圆睁的怒目环视着全场的每一个人。稍停,又用沙哑的嗓音逼问新班子候选人:“请问,你们哪一个是真正搞文学的?你们都写过什么有影响的作品?社会上谁知道你们?文学界谁承认你们?”

无人吭声了。肖副市长的面孔变成了猪肝色,苏守信和王伦等人低下头去,装作看文件。全场一片令人难堪的寂静。野风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冷笑:“哈哈哈哈!我断定你们不敢公布!”手舞足蹈地站了起来,口沫横飞地喊道:“你们敢吗?敢吗?敢--吗?!”

一语未了,猝然扑地。众人上前看时,已经浑身冰凉,不省人事了。急忙送往医院,原是心肌梗死。经过两个小时的紧急抢救,终于未能再醒过来。

作家先生见到了分手多年的寡妇,他的浪漫故事将要翻开新的一页

野风死了。这也并不意外。这位诗人大量饮酒,喜怒无常,长期过着没有规律的生活。激情喷发时可以彻夜写诗,心情灰暗时可以整天睡觉。高兴时暴食暴饮,发怒时滴水不沾。他的血压一直很高,心脏一直不好,医生劝他不饮酒或者少饮酒,但他我行我素,嗜酒如命。医生劝他不要激动,但他经常处于亢奋之中。他敢喜敢怒,敢笑敢骂,他通体透明,表里如一。他活得坦荡,活得痛快。他的言论,他的行为,完全违反了国人钟爱的游戏规则:委曲求全。沉默是金。好汉不吃眼前亏。退一步海阔天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见人只说三分话,莫抛真心一片情。各扫自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出头的椽子先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劈柴处不要站,打架处不要劝。指头子不要往磨眼里塞。以邻为壑。趋利避害。得忍耐处且忍耐。天塌下来有大个子顶着,关老子什么事。爱管闲事的人都是傻B。

故而人们把他当做疯子,称他为怪蛋。

所以他也就死了。

胡然撑着病体,帮徐晨料理了诗人的后事。

先是作代会主席团成员到太平间观看遗体。胡然用力将冷藏柜的大抽屉拉了出来,野风就静静地躺在里面。胡然轻轻地揭开盖在诗人脸上的手帕,众人立即凝神注视。只见诗人呲牙咧嘴,一脸怒气,面目十分狰狞。无法闭合的嘴巴似乎还有许多骂人的话没有讲出来。

“害怕死了!”有人低低地咕哝。

肖副市长第一个转过身去,悄悄地溜走了。

徐晨跌跌撞撞地扑了过来,先是仔细地端详着诗人那被愤怒和痛苦扭曲了的面容,然后跪下身去,抱住野风的尸体,大声地嚎哭起来。这位一贯自诩内方外圆,感情从不外露的前主编,忽然精神失控了,终于克制不住自己了,泪水滂沱地对着野风喊道:“罪人!罪人!你是个罪人呀!”浑浊的泪水滴落在诗人紧闭的双目和死灰一样的面容上。徐晨又回过头来,对着胡然、孟一先和几个相好的文人,气哽声咽地哭道:“罪人们呀!你,你,你,你,还有我,我们都是罪人!我们罪孽深重,万劫不复啊!”

一个平时温文尔雅、仪态端庄的老文人,此刻却鼻涕眼泪一齐下,淌了满脸满脖子,竟不顾是否失态了。也许,这次抚尸恸哭,是他几十年来的第一次发泄吧?

旁边的人也都跟着流起泪来。

追悼会的规格,按照王伦的意思,要放在火葬场的小礼堂举行,人数不能超过一百人,因为野风是一般干部。胡然涕泪交加地和党组书记进行争论:野风是享誉全国的西部诗人,是名人,是高级知识分子,追悼会必须在大礼堂举行,人数不能限制。王伦冷笑道:大礼堂要容纳一千多人,到时候没有人来,你们不感到尴尬吗?胡然怒视党组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有一点点同事的情谊吗?人死了还要搞官本位么?

出乎王伦的意料,给野风送葬的人特别多。古城大大小小的诗人,附近县乡的诗歌爱好者,甚至那些平常对他有看法的人,全都来为这位苦命诗人送行。追悼大厅里挤满了古城文艺界的男男女女。无数只花圈围绕在诗人的遗像两旁,四面墙壁挂满了条条挽嶂。在徐晨哽咽着念悼词时,大厅里发出低低地啜泣。沙沙--诗人过去的情人--从北京赶来了,她的身边站着野风监护的两个孩子:小明和小亮。沙沙比以前瘦多了,又黑又憔悴,淡淡的化妆掩饰不住心灵创伤的剥蚀:她老多了。她身披黑纱,胸佩白花,站在前排的位置上,一直抽泣着,眼睛红肿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儿往下掉。小明和小亮哭得很伤心,嗓子都哭哑了。沙沙将两个孩子拥进怀里,哽咽地说:“别哭了,好孩子。野风伯伯不在了,还有我呢。姨姨会照顾你们的。”

到处是挽联。一副副挽联对仗工稳,文采斐然。其中尤以作家胡然的挽联味道独特--

上联:好人命不长,当好人有什么用?

下联:歹人人人骂,做歹人福寿双全。

横批:世事如此。

孟一先的挽联平和些--

上句:经常骂点娘

下句:随时有酒喝

横批:活得痛快

追悼会后,胡然帮着清理野风的遗物,在柜子里发现了一个账本,上面记着欠别人的钱。一笔一笔,数目都不是很大,下面特意注明是借了买酒的。胡然不由鼻子发酸,眼眶发热。这样一个毕生致力于诗歌创作的勇者,这样一位有全国影响的诗人,平时连喝酒都要借钱!再看看他的窝,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入敛时连一套好些的衣服都找不出来,还是胡然将自己的一件开政协会时穿的西装干洗了一下,套在了诗人的身上。睹物思友,唏嘘不已。

野风之死,严重地干扰了换届工作的进行。特别是那场规模超常、气氛压抑的追悼会,给欢乐喜庆的古城作家代表大会蒙上了一层阴影。一句话:大多数代表高兴不起来。不满情绪像瘟疫一样传染着。于是换届领导小组组长,这次会议的总导演肖副市长发话了:“不要用死人压活人嘛!死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还要革命嘛!--会总还要开的嘛!当然喽,死了个诗人,而且是英年早逝,很可惜,是我们的损失喽。但是,这个这个,?只有开好作代会,把古城的文艺事业搞上去,才是野风同志生前的最大宿愿。所以说,大家还是要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睡好觉,养足精神开好会,这也是对野风同志最大的安慰嘛!哭哭啼啼,一派败兴的样子,野风同志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眠哟!”

思想工作的威力是巨大的,会议又照常进行了。而且很快便进入了实质性阶段:选举。那一天的早餐特别丰盛,古城的各种名点小吃都摆上了桌。前一天晚上还举行了盛大的文艺演出,连正在筹拍电视的杨小霞都被传来表演了拿手好戏。代表们心里明白:这是让自己心情愉快地给候选人画圈哩。但大家想错了,根本用不着画圈--不让代表们劳神了。新的选票已经设计好了:你如果同意上面的人选,请直接把选票投进票箱就是了。只有不同意上面的人选,或者要另提某人,才需要动一下笔。这是何等的干脆、爽利而又痛快和便捷!许多代表都是县、区的宣传部长、文化局长,用不着说是不动笔的了。就是那些不同意选票上的人选,想打×的人也无法打×了:各级领导就坐在你的旁边,大会工作人员来来回回地在场子里巡睃着,你好意思动笔吗?

胡然、徐晨和孟一先坐在最后一排,手里拿着选票,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会场上各色人的表情:思索的,皱眉的,讨好的,顺溜的,管他妈选谁不选谁的,和老子有什么关系的,选谁都一样的,哪怕是个王八蛋呢只要领导说了咱就选的,尽管我心里不愿意但我何苦得罪人呢的,投一张票等于修一条路的,咬着碳素笔不知所措的……

孟一先抖了抖新式选票,笑道:“中国人的聪明才智,全用在这些东西上面了。”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尽管“把关”把得如此之严,居然还是有人动笔了。

“毕竟是文人。”胡然心里想道,“毕竟是文人!”他也拿起笔来,在沈萍的名字后面打了×,填上了徐晨的名字。他抱病参加会议,就是为了在这些人的名字后面打几个×。孟一先旁若无人地掏出笔来,用手绢擦亮了眼镜,大大方方地在几乎所有候选人的名字后面打了×。徐晨明显地感到坐在主席台上的肖副市长死死地盯视着他,但他依然从容地拿起笔来,在那些领导们心爱的名字后面打了×。并且石破天惊地在“作协主席”一栏里,填上了野风的名字。

就像伤风感冒似的,几个人一带头,许多人都动起了笔。这些作家诗人一旦犯了牛劲,他可不管你什么纪律不纪律,更不去理解领导们此时的心情。×!×!×!×!肖副市长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似乎听到了那刷刷的××声。那声音使得他的心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谢天谢地!毕竟有那样多的宣传部长和文化局长,毕竟有那样多老实忠厚指向哪里就奔向哪里的基层作者。他们撑起了半边天!几个自由分子翻不起大浪。开始念票--

主席沈萍:勉强过半数。

副主席王伦、牛人杰、茅永亮、张名人、钱学义:勉强过半数。又由新当选的主席聘请肖副市长为名誉主席,并聘请金大天和徐晨为顾问。又选出由九十九人组成的理事会,胡然荣列其中。会场上响起了不冷不热的掌声。

接下来宣读另选票数。当监票人宣布徐晨在主席另选人中获得了一半票时,全场掌声雷动。胡然遗憾地说:“可惜周新亚走了。如果小周还在,那一票肯定是你的,你也就过半数了--看他们怎么办?”

孟一先笑道:“你放心,有的是办法:今天当选,明天就让他退休。”

晚上是盛大宴会。大漠驼掌,冰川熊掌,祁连山的雪莲,草原上的鹿羔子肉,黄河源的美酒,地地道道的西部风味大会餐。新任作协主席沈萍女士,率领副主席、秘书长一干人等,每人端一只小碗,碗里倒满了白酒,依次到每个桌上敬酒,感谢代表对他们的信任和厚爱。主席们虽然喝得满脸通红,摇摇晃晃,眼睛里却洋溢着熠熠的光彩--那是一种抑止不住的喜悦。到了后来,主席们都醉倒在欢庆宴上。

孟一先悄声对徐晨说:“对于这次换届,两句话就可以概括了。”

徐晨问:“哪两句话?”

“野风猝死作代会,文曲星弹冠相庆。”

“好,有水平。”

“咱们走吧,这里没有咱们的事了。”

二人相携而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徐晨在河边散步时碰到了孟一先。已近黄昏,河水显得平静而又安详。二人沿着河湾踽踽而行,有一搭没有一搭地谝着闲传。

“徐晨老儿,别来无恙?”

“很好。我已经内退了。每天就是练练字,散散步,倒也怡然自得。你呢?”

“我升官了。记者不当了,从文艺部调到办公室,提拔为副主任,主管报社一摊人的吃喝拉撒睡,手中的权力比过去大多了。”

“是吗?”

“以后肚子里没有油水了,就来找我。食堂我管着,保你吃个贼饱。”

“你那里要是缺大师傅了,招呼一声,我就来充数。别的本事没有,当年在农场改造时,在灶房里帮过半年忙,随便炒几个菜还是可以的。”

“好,一言为定。”

“这就叫:躲进灶房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

“为了这美好的新生活,走,咱们找个地方去喝一杯。”

夕阳下,两个落魄文人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暗了。

话说作家先生为诗人操办丧事,过度劳累,也过度哀伤,作代会结束后,那病情便日益沉重起来。环顾左右,野风死了,周新亚走了,徐晨下了,章桂英离了,杨小霞、沈萍相继离去,除了老崔时不时来看看自己,以及一些业余作者偶尔前来探视之外,便无人可以谈心,几乎成为孤家寡人了。整日郁郁寡欢,闷闷不乐,情绪处于极度压抑之中。白天躺在床上吊瓶子打针,百无聊赖,只有到了晚上,才踱到住院部的休息室里,看看电视解闷。今晚刚打开电视,便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杨小霞!是古城电视台的本地新闻,头一条便播出了戏曲电视片《游西湖》的开机仪式。夜莺奖得主打扮得特别时髦。容光焕发,顾盼生辉,在荧屏上显得格外亮丽。她笑得恰到好处地坐在前排沙发上,面对摄像机镜头侃侃而谈。她的左面坐着马百万,右面坐着从北京请来的贾导。尤大头坐在后面的沙发上,正涎着脸看杨小霞的妹妹头。听说这位包工头也拿出了数目不菲的赞助款。讲完了,杨小霞回过头来,朝马百万嫣然一笑。而这勾人魂魄的笑容,当年就是给作家先生的。胡然关掉了电视机,黯然走出休息室。

老崔每次来都要抱怨他:咋回事?堂堂五尺汉子,怎么害起忧郁症来?这可是雪上加霜呀!莫非你不想活了?胡然只是凄然一笑,并不作答。

这一天是胡然的生日。作家先生决定上街散散心。他先到邮局,给远在劳教农场的儿子寄了八十元钱,然后找了一家小门脸儿饭馆,准备自己给自己过个生日。尽管医生严禁他喝酒,但他还是要了一小瓶儿二两装的白酒。几杯酒下肚,他便有点飘飘然了,心里想道:这样的日子,多活几年,少活几年,有什么区别?又有什么关系!喝吧,喝吧,难怪野风要经常醉着呢。于是又连着喝了几杯。已经有些醉意了,开始自己问自己:爱了半辈子文学,呕心沥血,苦苦追求,到头来却落得个众叛亲离、穷愁潦倒的下场,真不知所为何来?又回答道:胡然呀胡然,你真是个傻B!当今之世,除了官和钱,还有什么让人羡慕的?你的所谓文学,谁需要?谁欢迎?什么创作不创作,谁还在乎这玩意儿!这样想着,便苦笑起来,继而又变成了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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