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
林心染看着对面的男人，敛了敛眸。
这还是那个她曾经不顾一切要嫁的男人吗？
为什么他明明就在眼前，却激不起她一点点的心跳加速？
她当初喜欢他什么？
林心染有些恍惚，也有些感叹。
她曾以为，她对他的爱已经刻骨铭心，一辈子都会深入骨髓。
没想到，才两年而已，面对她曾经做梦都渴望的表白，除了事过境迁的感叹，她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
单方面付出的爱终究抵不过漫长时间里的失望，绝望…
“肖一航，我是爱过你，全身心的爱过你。”
“可爱也会过期。”
“当初，我所有的努力在你看来一文不值，如今，你的努力也会是这样，所以，离婚吧，别让我恨你…”
她平静的看着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也很平静。
肖一航看着她的平静，有种他要永远失去她的难过，沉静眸光里泛起了一丝疼痛。
一文不值？
她所有的好，他都看在眼里，怎么会一文不值？
他只是怕连累她…
可现在，好像真的是一切都晚了…
“你就那么想嫁给他？”
“是。”
“可孩子是我们的。”
“在她心里，叶晨才是她爸爸。”
看着她那么相信那个男人。
肖一航的心沉得连呼吸都刺疼起来。
“你先走吧，我会好好考虑的…”
林心染没有再多说什么，看了他一眼，就起身离开了。
出了咖啡厅，她特意打了个的士，到叶晨常带她去的那家餐厅，给叶晨打包吃的。
叶晨说过，那是他家乡的人开的，吃起来有家乡的味道…
这边。
肖一航坐在咖啡厅发呆了好久，出门拦了辆车，去了酒吧。
“给我一杯最烈的酒…”
他坐在吧台，一向冰冷的脸上多了几分失意。
酒吧刚营业，没有什么人，也没有混乱的嘈杂。
他静静的坐着，消磨一个人的失意落寞。
听着大厅里缓缓流淌的伤感歌曲…
“原来爱情会过期，我不懂珍惜，原来我不是故意，要对你放弃，在你的眼里，我早已远去，我只是你曾经唯一，原来爱情会离去，只剩下回忆…”
“爱情是会过期的。”
林心染的这句话，在脑海里翻滚起来，和着那一句句歌词，似是几只无形的手在拉扯他的心，痛苦，难受…
就在这个时候。
一旁响起了女人的声音。
“老板，我要找鸭子，把你们这店里的头牌叫出来。”
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
肖一航狠狠的蹙了下眉，有些好奇的抬眸看过去。
长直发，没化妆，淡蓝色的长裙，平底凉鞋…
看起来单纯又朴素的女人，也没有喝酒，竟然这么理直气壮的开口要找鸭子！
“你看我可以吗？”
调酒师看了她一眼，当做玩笑的打趣了她。
结果，女人直接从包包里掏出一叠钱，甩在了吧台上。
“你不行，我要头牌！”
温馨第一次到夜店找鸭子，怕怀疑给不起钱，不给好货，索性将兜里刚取的一万现金全甩了出来。
她之所以来夜店找鸭子，完全是因为这几天在婚介所受了重创。
说什么顶级VIP，资源最优先，全是好货。
结果，照片看起来英俊潇洒的，全TM见光死。
照片上120斤的小伙，一见面起码150斤。
照片上一头闪亮黑发的小伙，一见面，秃顶。
照片上看起来二十四五的小伙，一见面，都可以当她爸了。
相了几天亲，她才认知到ps强大到了什么程度。
自己累了个半死，结果，全TM歪瓜裂枣。
眼看婚介所不靠谱，下个月白瑞峰就要结婚，她怎么能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听说酒吧里鸭子特别多，还都是好货，她就忍不住的想租一个了。
“行，我这就让经理给你安排。”
看到她甩在吧台上的钱，对方立刻给经理打电话。
“姐有钱，拿点好货给姐挑挑，不是头牌的就不要摆出来了。”
“好嘞。”
温馨这才满意的在一旁的休息区坐了下来，等着选男人。
她没钱，这一万块是她全部的积蓄了，不过如果真有让她满意的男人，她就打算去找姐夫要点钱！
————
要头牌要的这么理直气壮，肖一航忍不住抽了抽唇角。
就像是一剂调味剂，他喝酒的心情瞬间也好了几分。
他完全没想到酒吧还有这种趣事。
很快的，营销经理就带了一批人一字型摆在了温馨面前。
她站起来，一一打量…
“美女，选我啊，我床上功夫好。”
“美女，选我，我热情似火，可以燃烧掉你所有的不快乐。”
“美女，选我，我可以做你的宠物…”
男人都争相推销自己。
温馨越看，眉蹙的越紧。
太矮！
太瘦！
太胖！
没气质！
……
打量完，她一个没看上，看向经理，绷了脸不满起来。
“你们这是在糊弄我是不是，拿这些歪瓜裂枣糊弄我。”
“我要头牌！还是你们店拿的出手的就只有这些？”
“要只有这些，我就去别家了…”
经理一听，立刻陪笑的讨好。
“有有有…我这就安排换一批…”
一连换了三批。
温馨都没有满意的。
就在她失望透顶准备发火时，她看到了一个鹤立鸡群的男人。
长相，身高，体型，气场…不管是那一方面看起来，都完胜白瑞峰的男人。
“就他！”
她指着男人，对经理说。
而这个时候，肖一航是要去洗手间，经过一旁，又忍不住兴趣甚浓的看了一眼。
结果，就看到她指着自己。
“就他！”
顿时，他就忍不住的狠狠的抽了抽唇角。
他看起来像是做鸡的？
“小姐，这个不是…”
“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经理想解释。
温馨直接打断她，朝男人走了过去。
“就你了。”
“我要全包一个月。”
肖一航狠狠的蹙了蹙眉，带着一丝玩味的盯着她。
“你确定，你包的起？”
“你开个价吧。”
“50万。”
在失意难受之际，难得有有趣的事转移他的注意力，肖一航自降身价，给了个倒贴的数字。
谁知，50万差点将女人的眼珠子惊掉了。
“50万？！”
“鸭子如今都这么贵了！”
她上班的时候，一个月才3000块…太没天理了！
但想想跟白瑞峰较的劲。
她爽快的答应了。
“50万就50万，只要你表现的好，我会另给小费…”
肖一航被“鸭子”这两个字哽了好一会，才不动声色的默认了。
“这1万块你先拿着，剩下的，我过几天再给你。”
拿一个女人的钱！
肖一航看着眼前的钱，微微蹙了蹙眉，“还是等结束的时候一起给，万一你不满意，这退来退去的也麻烦。”
“也好，你放心吧，我不会赖你账的。”
温馨将钱收了起来。
刚放进包包里，她就听到男人说：“那我们现在去哪？你家还是酒店？”
家？酒店？
温馨狠狠的蹙了蹙眉。
这男人，以为她是饥渴到找床伴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