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说实话，夏婧染觉得现在的状况有点暧昧，她心慌了片刻，然后说了句，“没事我就先走了。”
他没有挽留，她觉得是自己太过自恋，才会觉得暧昧。
所以，夏婧染松了口气，正要走出去，谁知这时客房服务正好走进来，推着红酒和西餐。
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就听到乔湛略微清冷的声音响起，“我点了两人份的，你也没吃晚餐吧？”
“等会有员工聚会……”夏婧染下意识拒绝，不是她矫情，但和老板一起吃饭，这就超出正常范围了。
要是她是个男人，她会接受。
“你不是不喜欢去那种聚会凑热闹？”乔湛不置可否的问。
夏婧染顿了顿步伐，笑了笑，“我是不喜欢，但总要适应和同事相处，太过特立独行会被孤立，对工作效率也有影响。”
乔湛盯着她半响，才浅笑道，“那你去吧。”
这一笑，让夏婧染有种他刚刚不过是试探的错觉。
她离开后，乔湛打开了红酒瓶给自己倒了杯，然后手机响了，他开了免提。
那边传来了乔黎的声音，“哥，你和她相处得怎么样，她对你有没有意思？”
“没意思。”乔湛简简单单的说了句，也没有喜怒和所谓高兴不高兴。
“哥你多方面都这么优秀，她一点都不心动？”乔黎不可置信的这么问。
“得，我没你说得那么优秀。”乔湛打断了她，怕她给自己戴高帽，又居心不良地想给自己下套。
“别这么说啊，你不优秀这世上就没有优秀的男人了。”乔黎笑着拍马屁，“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是我情敌，你好歹给点面子多相处相处，反正你也单身不是吗？”
“最好让我和她相处在一起，你就高枕无忧做你的郁太太了？”乔湛毫不掩饰地笑道，“我跟你说过，但凡是个男人都不是你想得这么傻，小心得不偿失。”
“怎么说？”乔黎疑惑地追问。
“如果我真和她在一起，你男人心里还有她，岂不是反而刺激了他。”乔湛点到为止，然后说，“但我给你一个醒，你是我妹妹我和你说实话交底，哪怕我愿意帮你，人家也不一定愿意。”
“怎么，你试探过她？”乔黎激动地问。
“嗯，她跟你说的贪慕虚荣喜欢缠有权有势的女人不一样。”乔湛刚刚确实是在试探，如果当时夏婧染回答留下来一起吃晚餐，他说不定会顺其自然地和她发展一些什么，帮了乔黎让她顺利和郁璟寒结婚后再将这个女人打发走。
“或许是她会装呢，哥你不知道她可会欲擒故纵了，璟寒对她可谓完全没有抵抗能力。”乔黎冷笑，“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么若即若离的女人，放在身边的无论多爱你都觉得理所当然不珍惜。”
“你男人喜不喜欢她我不知道，但我不喜欢，也没打算和她发展什么。”乔湛收回之前想帮她的念头了，他觉得自己不适合搅进去。
因为夏婧染对他的试探无动于衷，如果她真是纯洁的女人，他不想耽误对方，如果她是乔黎说的会装的女人，他更没兴趣。
“哥，那天我都差给你跪下，你不是答应我帮我这个忙了？”乔黎苦苦哀求。
“与其从我这里绞尽脑汁，不如多学点贤惠大方的本事，让他离不开你。”说完，乔湛挂断了电话，几乎是不容拒绝的。
他没兴趣做的事，哪怕是亲情也不能动摇。
……
出差回来那天，航班上，夏婧染的座位来回都是在乔湛身边，定好的座位，或许是凑巧。
来的时候他们没说半句话，走得是时候她也以为是这样。
夏婧染期间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乔湛醒了，他和空姐说了几句，然后拿了杯红酒给他倒上。
她坐下的时候，听到他让空姐给她也倒一杯，夏婧染连忙摇头拒绝，“我不喝。”
“怕我下毒？”乔湛也没有看她，只是应付了句。
看上去挺随便的样子，不像是有意和她暧昧，夏婧染看人还是蛮准的，她觉得他对自己没什么意思，只是礼貌上的。
所以，她不想和老板关系弄僵，就要了那杯红酒。
“你做人一向这么拘谨？”乔湛身旁也没有别人不找她说话只能找空气，他醒了也没事做。
“乔总是想说我做人无趣吧？”夏婧染自损道，语气却是始终保持着下属和老板的距离。
“有点。”乔湛这个做老板的当然不会讨好员工，实话实说，“鲜少有时候是需要我主动和女人找话题。”
“那乔总可以睡一觉，离下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夏婧染也不是很想和他聊天。
听罢，乔湛转过头瞥了她一眼，“我不困，睡够了。”
这一眼让夏婧染有些恍惚，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处处散发着荷尔蒙，要不是她心里心如止水，换成是个刚刚毕业的小女生，比如肖凌多半抵不住这样成熟的男人。
她没再说什么，他不困可是她困，却又不敢当着老板的面直接睡觉。
然后乔湛虽然没有看她，但是仿佛了如指掌的说，“困了就睡吧，到了会有人叫你。”
也就是他没兴趣和她聊天了，夏婧染也放下了红酒，不再坚持地靠着座位很快就困得睡着。
没有人叫她，她这人浅眠，很快醒了，看了下手表还差十分钟落地。
这时，乔湛递给了她一张纸巾，看上去很绅士地平静说，“擦擦吧，毕竟是女人还是要注意下形象。”
但那语气，怎么听都有些嫌弃和恶毒。
或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夏婧染愣了愣，然后下意识接过，意会过来才擦了擦嘴角，脸色有点尴尬，毕竟她怎么说也是女人，“可能是太累了。”
“我好像没让你干什么重活？”乔湛瞥了她一眼。
“不是，是我自己身体不好，坐飞机有点晕。”夏婧染连忙否认了一句。
听罢，乔湛也没有安慰，“那你可能要习惯，我们公司经常要出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