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式从河里爬出来,仰头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然后拿起了掉在一旁,爆炸狂给的电话。
看了看桥上燃烧着的面包车,两仪式笑了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就像是一台摄像机,必须看着现场你的未来视才会发生作用。”
“怎么可能呢?”爆炸狂冷静了露出了一抹笑容,语气很是轻松。
两仪式不以为意,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建筑,如果没猜错的话,爆炸狂会选择能看到自己的位置,又会为了不让我看到他的位置。
两仪式在心中迅速判断,立刻将范围缩小到几个高楼,随便一扫,便看到了端着望远镜的可疑男子。
两仪式露出了笑容:“对你没有兴趣,是时候解决了。”
“你说什么呢?”爆炸狂通过望远镜发现两仪式看向这边,但还是压抑着自己的心情,沉稳的回答道。
“找到你了。”两仪式没理他,邪魅一笑,忽然开始飞奔起来。
“该死。”爆炸狂也明白了,迅速放下望远镜,转身就跑。
“来了,多亏她活着离开了那座桥”爆炸狂一边笑着,一边快速的向下跑去,“这样我终于能够……”
两仪式的速度要比爆炸狂快上不少,不过障碍却不少。右手一按,身体轻盈的翻过了秋巳大辅的警车。然后消失在视野里。
“那……那似乎是瑞子的小女朋友?”秋巳大辅有些发愣,呆呆地说道,“这么猛的吗?”
但马上,便回过神来向桥上迅速前进。
两仪式没一会儿就来到了之前盯好的大厦下方,观察了一下,又低下头。看到了一个踩碎了的玻璃片,笑了笑,再次动身,追了上去。
沿着一路上的线索,两仪式马上追到了立体车库中。
偌大的空间中停满了汽车,藏一个人还是非常容易的。爆炸狂立刻找到了之前自己看到的位置,坐在那里,让汽车挡住自己的身体。从怀中逃出一个黑色的引爆器。
拉开保险,将一切准备好后,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未来视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但也就是因为可以了解未来,导致了自己对生活失去了乐趣。
爆炸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他企图来取悦自己。这次是他用了办法最多的一次,那个女人看上去很强,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杀死的。
虽然心中有些兴奋,但理智强迫他压制下来。那个女人看到了自己的脸,不管怎么样,必须杀掉她。
爆炸狂的手指摩擦着手中黑色的引爆器,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没有让他失望,两仪式的声音从电话中响起。
“让我追上你了,爆炸狂。”两仪式站在立体停车库最中央的大道上,笑着说道。
爆炸狂悄悄的眯了一眼,不错,和未来视提示的未来一样,她按着剧本站到了正确的位置上。
放下手机,拿出匕首,指向前方。看上去爆炸狂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声音也不加掩饰。
“陷阱吗?”两仪式思考着,“炸弹?”
爆炸狂不管这些,闭着的右眼悄然睁开。被炸弹炸死的两仪式和正在向未来走去的两仪式同时出现在自己的眼中。
“这样就对了。”爆炸狂将拇指放在按钮上,等待着时机。
“宾东”电梯忽然打开,走出来的是一对父女。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在意出现的父女俩。
两仪式缓靠前,对于自己的命运毫不知情。脚下的靴子敲在地板上,发出了有节奏的声响。她走的很慢,为了给爆炸狂施加压力。
但是爆炸狂并没有受到影响。嘴角微翘,自信的盯着两仪式逐步走向陷阱。
不过,两仪式岂能如他所愿?
碧蓝的双眼中出现了几条红线,在立体车库中显得分外妖艳。
整个世界在两仪式眼中便换了一番模样,庞大建筑,停放的汽车,以及,笼罩在自己身上的红线。
这些便是她所能看到的“死”,在死亡边缘徘徊了一年多的两仪式,终于理解了世界上事物的“死”。而表现形式,便是只有她能看到的这些“死线”
轻轻一割,不管是多么坚硬,多么庞大的建筑,全会因此崩塌。而这也是她之前杀死鬼魂的依仗。
魔眼“直死之魔眼”。直视死亡的一双魔眼。
手中的匕首一样,笼在自己身上的红线被艰难的割断。
红线瞬间收回,然后…………
痛苦的惨叫声从两仪式的行进前方响起,爆炸狂捂住了自己的右眼,自己仿佛承受了眼睛被切碎了的痛苦。
“怎么会这样!”爆炸狂左手捂住了眼睛,右手疯狂的按动扳机,引爆炸弹。
“听见了吗?爆炸魔,既然什么都看不见,还要那只眼睛做什么?如果这只是预测的话,说不定能轻松取我命。”两仪式淡然的声音在停车库里回荡着,“这无需多说。而你,看的太具体。”
“为什么?为什么……”痛苦的爆炸狂不敢相信的问道,“为什么那个未来改变了?”
“没有改变,未来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所以无从下手,看见可能发生的未来,即为未来预测。相比之下,未来测定是,排除所有选项,框限未来。是凌驾于未来预测之上的超能力”
“但是,正因为无常,未来才显得无敌。不过一旦它有了定型,崩坏就是必然的。你所制造的未来,在我眼中可是非常鲜明呢,结果一旦成型,你的未来就走到了尽头。”
两仪式停下了脚步:“再见了,爆炸魔。”
看到爆炸魔的真容后,两仪式愣了一下。
“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啊!”爆炸魔忍痛睁开了眼睛刚才自己疯狂的按动按错了位置,但这次,觉得不会,“啊!!!”
在咆哮中,他按了下去。两仪式也因为一愣,反应慢了半拍。
“pong。”爆炸声又一次响起。
秋巳大辅站在桥上,面色铁青立刻上车,快车赶了过去。
不过,等他赶到后,两仪式早就消失了踪影,留在原地的,只有一片残骸,还有受到惊吓,抱在一起的父女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