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似乎吐出了鱼肚皮的颜色,微微带了些白色,似乎,在麓山,很少见过这么美的景色。
“花璎,主人带你去参加主人的召唤仪式好不好?”今天是季情的召唤仪式,按理算算,这是她在麓山生活的第五个年头了。
“主人……”毛茸茸的球球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意思是它要去它要去。只可惜,她只能以这样的形式出现。
“好。”季情听得懂她的语言,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庄重,典雅。
季情准备着,穿上了在这里有过五个年头的衣服,一件水蓝色的衣裙微微带着素净,衬托着她素净的小脸,似乎这样普通的小脸配上这样的明眸,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啊!
手上戴着白色的护具,防护着小手,似乎,除了辰,无人知道她的手有多柔软,更无人知道,她的这张皮下面的绝世佳容。
白鹤与白唳所在的白星阁。此时的白唳依旧置气,似乎,他的气比前几天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还越增越多,难道说,她不需要他了么?她来服个软,道个歉,都已经不行了吗?那么,他在她心中,又算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想到这里,手狠狠地磕在了粗壮的梧桐树干上,嫣然磕出了血迹,沾满了整个指尖。
“呀!白唳师兄!”一个娇美的女弟子快步跑了过来,看到白唳手上几乎都是血,又看了看流血的树干,作势要帮他包扎。
“不用你管!”白唳推开她,不顾自己血流的痕迹。在麓山,比她好看的大有人在,对她献殷勤的也大有人在,可他就是鬼遮眼了,对别人的殷勤视而不见,却偏偏被这样一张素净的小脸所吸引,他居然除了愤怒,生气她藏着男子,没有一丝怪她的意思!
“白唳师兄,今天好像的召唤仪式呢!那个跟你要好的叫季情的女弟子今天好像也要召唤呢!”那个女弟子丝毫不生气,仍然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不去!”白唳堵住耳朵,不想听她的话。
“你真的不去?”那个女弟子满眼含着笑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不去!”白唳径自走进了房门,狠狠地关注了门。眼底里带着一抹苦涩,人家都对你那样了,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听到季情两个字脚上就好像不听使唤了一样,心似乎促使着他去看,可是,他就是放不下心,放不下身段。
“师弟。”白鹤的动作温文尔雅,任人一看都是一位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与当日被季情形容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鬼样子好了不知多少倍。
“师兄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白唳坐下来,半眯着的桃花眼带着一丝苦涩。
“没事,只是今天有召唤仪式。”白鹤淡雅一笑,面色虽然苍白,但仍然看得出他原来有多么俊朗,俊俏。
“怎么,师兄也想去看吗?”白唳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样,就能见到她了吗?
“是啊!经过这次出任务,心倒是没有那么野了,也想去看看众师弟师妹们会召唤出了什么样子的幻兽。”白唳淡淡的勾起唇角,负手而立。
“也好,那我陪你去吧!”白唳斩钉截铁的说道,好像任何事物都动摇不了他的决心一样,他决定了,只要季情不生气,她想怎样都可以!
“嗯。”两道养眼的人一起走向水木连天,自是吸引了不少花痴女弟子的眼珠子。
“主人主人,你不开心吗?”花璎叽叽咕咕的跟季情对话着,用只有她们可以听到的声音。
“花璎,我哪里有不开心,我只是,只是有些无奈。”季情揉揉额头,似乎前几天磕的,并不轻啊!
“主人主人,你没事吧!”花璎继续叽叽咕咕的跟季情说话,“主人,辰姑爷告诉过你不能再受伤的。”花璎叽叽咕咕的说着,别人都听不到两人的谈话。
“可是我前几天磕的好痛。”季情嘟起了嘴,用胳膊挡住了阳光。
“主人主人,有花璎在,你绝对没事的。”主人既然说过是以身过阶,她好像记得以身过阶如果没有强大的人做引子,是会功力反噬的,若是辰姑爷是引子,那么主人这几天都不能在受伤了,不然随时可能生命垂危。
“嗯,我相信你。”花璎说过她是她的挚爱,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成为花璎的挚爱,花璎单纯的如一张白纸一样透明,经不起任何的伤害,但以前,却有人逼迫她炼制五毒珠。
季情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弧度,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淡淡的笑容,像是雪花般柔软,落在手心带着一丝温暖。
“谢谢主人。”花璎乖巧的说着,看到有人朝这边来,十分乖巧识趣的住了口,不再打扰主人。努力让自己的灵力平和着主人的伤口,主人现在的身体,可千万不要出什么是啊!若是主人有事,让她怎么办?
季情揉揉额头,看清了来人。那不正是麓山第一白鹤和白唳吗?
“见过师兄,师兄没有什么事,季情就先走了。”季情抢先开口,眸子里不带任何神色,右手臂挡住额头,眼神的平静比生气简直可怕一百倍!
白唳刚想跟她说话,就被她打断了,看着她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远,走进水木连天时,白唳心上浮起一丝苦涩。
季情缓缓走进水木连天,不像众人的专心致志,一手轻轻揉着额头,还将左手心里浅黄色的毛球放到额头上,似乎,额头不是那么痛了,如今想来,心情也好了一些。
巴掌大的浅黄色毛绒球挡住小脸,映衬着一张小脸,却非是平时的淡雅素净,而是带了一点点的娇美动人。
“主人主人,好点了吗?”在季情额头上运用着仙术的花璎开心的问着。
“嗯。”花璎出马,倒是好多了。季情将花璎放到了袖口,嘴角带着一丝弧度。她只希望可以召唤的出来幻兽,对于品阶,她却是不那么在乎的。
一道目光深沉的注视着她弱小单薄的身影,麓山中,极少有人穿蓝色和粉色的衣服,蓝色较难驾驭,粉色太过庸俗,然,水蓝色的衣裙似乎是为她而做一般,那么合身,似乎天衣无缝。他苍白的脸上渐渐散发出一种连自己都从未有过的笑意……她似乎,不止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