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濮阳钰卿拔出随身宝剑,直直向城门冲去,杀出了一条血路,到城门玄关处,一把将我给推出了域城,而自己则坚守城门,不让任何人靠近城门半步。
“寂月,快跑!离开这儿,你就安全了!”濮阳钰卿高声喊道。
“那你呢!你怎么办!你杀了这么多同族!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我哭着喊道。
“我好歹也是神族少君主,顶多就是会惩罚我,但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快跑啊!跑得越远越好!快!”
我看见濮阳钰卿孤身天坚守着城门,一时间,泪水模糊了双眼。
“快走啊!”濮阳钰卿再次喊道。
我咬着唇,知道,若是在这样耽搁下去,濮阳钰卿所做的便都白费了。
最后再看了一眼生活了三个月的域城,抹了抹眼泪,转身就跑。
跑着跑着,我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濮阳钰卿的背影。
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谢谢你,濮阳钰卿……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刚准备想要休息一下,不想空气中传来异样的波动。
我虽然没了功力,但天地灵气化身的她,对空气中的异样感知自是超于常人!
当即我想也不想,提起裙摆便向林中跑当去,树林中不仅有不少障碍物,还有藏身之处,虽抵挡不住他们,起码还可以拖延时间!
我能感觉到这群人实力不低,所以也不敢在原地逗留,时而东蹿、时而西蹿,试图扰乱他的视线。
但我就只靠双脚,怎敌得过这群法力高深的人呢?
我猛的跑了好大一会儿,当感觉追自己的人被甩了很远了,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但没想到的是,才喘上两口气,空气波动又向自己靠近了!
不得已,我再一次向拼命前奔去,她并不知道前方通向哪儿,可她不敢停下来!只能拼命的跑啊,跑!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摔了多少跤,身上多了多少条伤口,只知道要活下去,就不能停下来!
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可惜,没人听到她心中的祈祷,自然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另一处,濮阳钰卿守在城门处,狱卒见是自家少君也不敢出手,立马便有人跑去禀告神君。
神君听言少君劫狱,放走了人犯,大怒!
神君一掌拍碎了身前的书桌,怒斥道:“简直是一群饭桶!饭桶!”
之前守卫的少君的侍卫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听候神君发落!
“亲卫何在!”
突然,房中出现了八名身穿黑衣的男出现在房中,恭敬道:“神君有何吩咐?”
“去将那逆子给我抓回来!本君亲自审问!”
“是!”说完,几人瞬间消失在原地,好似从未出现过般。
立于城门之前的濮阳钰卿,手持宝剑,一脸冷凝,无人敢靠近。
这时,却突然出现八个黑衣男子齐齐的濮阳钰卿攻去,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尽管他迅速作出了反应,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最后败在几人手中。
濮阳钰卿知道,这些都是父君的亲兵卫,即便如今的他功力大增,却仍不是他们的对手。
濮阳钰卿被押至正阳殿,便看见坐于高位的神君濮阳傲天。此时正脸怒气的看着他。
“逆子,你好大的胆子,如今你竟敢违抗本君的旨意了!是吗?”神君怒斥道。
濮阳钰卿也不说话,就直直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神君见他越是如此,就越是气愤,道:“怎么?不说话了!你知不知道,你为神族留下了多大的隐患!啊?”
“我只知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她,我早就死在了万兽山脉!”
神君手颤抖的指着濮阳钰卿,道:“你!你!简直是冥顽不灵!”
随即愤愤地转过身,不再看他,眼不见为净。
“来人啊!将少君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关祠堂、面壁思过,没想明白之前,不许放他出来!”
“是!”
这时,立马便有人将濮阳钰卿押在院子里,不一会儿,院子中便响起了啪啪声。
濮阳钰卿一声不吭,硬生生的挨完了五十大板后,又被关进了祠堂。
被关进祠堂的濮阳钰卿,看着灵台上的灵位,自言自语道:“我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依然会这么做!因为我这条命都是她给的!”
濮阳钰卿趴在地上,看着天际的那一轮孤月,想着,寂月这会儿因该已经安全了吧!
然而他却不知,寂月此时正在逃亡的路上……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跑到哪儿来了,前方一片漆黑,最主要的事周围的树木竟越来越少!
因为没有了树木的遮挡,身后不断有暗器向自己飞来,每一次她都险险避过。
虽然功力尽失,好在身手还在,不过尽管如此,身上还是挂了不少彩!
突然,我猛的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悬崖,心下只有阵阵绝望。
我转过身来,看向正缓缓向自己靠近的黑衣人。
这时,其中一人嘲笑道:“跑啊!怎么不跑了?你不是挺能跑的吗?”
说着,那人正准备向我靠近,却被同伴伴抓住道:“你干嘛,小姐说过!留活口!她亲自来!”
“那还不快通知小姐!”男子耐烦道。
“小姐?”我一想便知道那人是谁,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苏、韵、瑶!
难道当时苏韵瑶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暗处,知道了濮阳钰卿的带我走。
所以她和濮阳钰卿才会这么快被发现,就是她告的密。
苏韵瑶知道濮阳钰卿的实力,所以同时做了双手准备,没能出城,她难逃一死!
而就是出了城,苏韵瑶的人也不会放过她!无论无何,她都逃不一个字……死!
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果然,没多久,苏韵瑶一身白色衣裙凌空而来。
娇艳的脸带着点点嘲讽的笑意,仿佛在嘲笑我的所做所为,都不过是徒劳。
“属下见过小姐!”
“嗯,起身吧!”
苏韵瑶手臂微抬,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一切皆是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