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悔,你怎么样?”莫如雪捂着胸口,焦急的想要扶住缚青。
好不容易挣开莫如雪掌控,又怎么会再一次被莫如雪掌控命门,她提着佩剑在莫如雪还未抓住自己之前,冲进了被刺客包围的黑衣人身旁共同御敌。
“你怎么来了?回去!”黑衣人语气不耐烦,可他身上的那独霸天下的气质与语气让缚青眼含怀疑的盯着他。
太像了!实在太像大当家赫连昀了!她还想细看,身后的刺客趁着她分神的瞬间,对着她后背就是一剑。
小瞧了夜鹰堡对地煞杀手的训练,常年游走在刀尖的生涯,生生的把缚青的六感锻炼的敏捷异常。
“阿悔小心!”莫如雪瞧见一把剑直直的刺向缚青后心,她运起轻功就扑向缚,猝不及防的缚青命门再一次被她掌握在手。
缚青深深的看了一眼,她脚下一拐,再一次挡在了莫如雪面前,剑毫不留情的刺穿了她的肩膀。
莫如雪瞧着缚青被刺穿的肩膀,在无人瞧见的地方得意的勾起了嘴角,转身她脸上的得意情绪瞬间变成了焦虑担忧,把一个担心妹妹的姐姐演的毫无破绽。
要不是命门还被她拿捏着,缚青也许还真的就信了莫如雪的鬼。
黑衣人眯着眼冷笑道:“你们是来清理夜鹰堡的叛徒,那就跟我对对暗号,看看你们是否真的是夜鹰堡的地煞?”
黑衣人剑指刺客,眼神不善的盯着他们,一个不对就会要了他们的狗命!
“十两红花一坛酒。”
本就是冒充夜鹰堡的杀手来杀缚青的,刺客怎么可能会知道夜鹰堡内部杀手之间的接头暗号。
见他们对不上暗号,黑衣人冷声嘲讽着道:“连夜鹰堡最简单的暗号都对不上,还敢伪装成夜鹰堡的地煞杀手,若是交代出背后之人,必留你们一具全尸!不若必让你们死无全尸!”
“杀!”随着一声杀,刺客一个个握着剑不要命的往缚青冲去。
他们是被人所豢养的死士,只有完成主子所下的命令,他们才有活命的机会,就算逃离了这一次包围,等待他们的依旧是死亡。
“清理干净。”见刺客冥顽不灵的想要杀莫如雪,黑衣人一声令下,刀光剑影之下,刺客一个个倒在了地煞锋利的佩剑之下
见一个个同伴被清理掉,仅剩的几个刺客二话不说咬破了藏在嘴中的毒药,瞬间毒发身亡。
“多谢,不知道侠士姓甚名谁?小女子好前去道谢!”扶着缚青的莫如雪见刺客被杀净,她一扶衣袖,莲步轻挪到黑衣人前轻声道谢。
“不用,是大当家吩咐我等暗中保护莫小姐,让莫小姐受惊是我等的错!”黑衣人客气的对着莫如雪抱拳,随后从怀中取出伤药,丢给了捂着肩膀的缚青。
“地煞缚青保护不当,回去之后自己去刑法司领罚。”
“是!”缚青接下伤药,好不避让的撕开肩膀上的衣服,咬着牙往伤口上撒药。
廉耻?在她进入夜鹰堡的地煞之时,许世安第一次交给她们的就是丢下这些无畏的东西,活着完成任务才是第一件事。
“呀!阿悔你这是在干什么?女孩子家家的名誉是何等的重要啊!”莫如雪一回身就瞧见缚青,露着肩膀在上药。
她快步上前拉上缚青的衣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那涂着丹蔻的指甲狠狠的划过缚青肩上的伤口,疼的缚青倒吸一口气。
“啊!阿悔,姐姐不是故意的,很疼是不是?都是姐姐不小心,阿悔,姐姐给你上药。”看着莫如雪焦急到哭的表情和她折磨自己伤口的力度,缚青只是愣愣的由着莫如雪折腾,低着头的眼眸中带着压抑的杀气。
要不是进过许世安的调教,她不会把杀气收敛的这般完美,完美到就连莫如雪这虚伪到变态的女人都没有发觉。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传来,抬头就瞧见一队装备精良的骑兵在他们身前停下。
“请莫小姐赎罪,属下等人来晚,小姐受惊了!”带队的程何一来就下马跪下请罪,身后诸骑兵见大将军跪下请罪,他们也跟着跪下请罪。
“快快请起,将军何罪有之?我遇到这样的事岂是将军预料到的,如何说是将军的错?”莫如雪亲自扶起跪在身前的程何,一脸善解人意的劝说着。
被莫如雪松开的缚青见众人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她快速的转身解开衣裳为自己胸口的伤上药。
伺候莫如雪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莫如雪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
不过这也算是一件好事,要是不知道她的身手如此好,她对她的防备也许还停留在她,只是一个虚伪又自傲的世家嫡女之上。
上好药转身,她想找黑衣人确认他是不是大当家,可黑衣人已经离开了。
突然缚青瞪大眼睛,她瞧见不远处的黑衣人裸露的后颈居然纹着一个眼熟的纹身,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妹妹怎么了?为何皱眉?可是难受?”寒暄之后,莫如雪一脸担忧的瞧着站在一旁的缚青,亲热的扶着她。
缚青只是冷冷的回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现在她只是一个奴,一个任人打杀的,卑贱的奴,而她则是高高在上的莫家庄大小姐,武林第一美人。
“莫小姐还请快一些,王爷已在府中备下酒席就等莫小姐莅临王府。”见莫如雪一脸焦急不知所措,程何抱拳沉声请莫如雪上车出发。
缚青弯身捡起地上的佩剑,一言不发的跟着莫如雪上了王府的马车。
一路上缚青闭着眼养神,并不想理会莫如雪一出出的把戏,对于她,在一次次的欺骗之中早已经认清了她的虚伪。
马车之中,莫如雪瞧着缚青那张清秀的脸颊,微勾唇角眼眸深邃不知又在算计着缚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