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哉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看向莱恩,等着他后面的话。
“你猜的不错,炎黄二帝后来就是在现在中国的黄河流域斩杀了蚩尤,留在那里繁衍生息,发展成了你们现在的华夏文明。你们中国人体内流的是真的神血,虽然如今已经稀薄的可以忽略不计了。”
“所以肖哉他才会跟我们说的是同一种语言?”
“瞎扯吧,明明是仓颉造字!”肖哉立马反驳到。
“我在典籍上有了解到,这文字是由仓颉先祖所创不假,但却是他在该娅造完之后和炎黄二帝一起带去了地球。”莱恩补充道,“仓颉发现这种语言是最能引动天地能量的,也是最契合规则的一种语言。”
“这么厉害的嘛?!”肖哉心里卧了个大槽。
“等等,”戈林在一旁沉默了半天突然说话,打断了他们的交流,“炎黄二帝和这位仓颉先祖到底是谁啊?都是九阶强者吗?”
“当然不,”莱恩苦笑着摇摇头,“该娅在当时还是很强的,有很多皇阶和帝阶的强者坐镇。炎黄二帝算是最早的大帝了,而且他们还是武道的开创者。仓颉先祖也是皇阶强者。”
“帝阶!”戈林被狠狠地吓到了,他从来不敢想象该娅还有这么辉煌的时候,但他还是表达了自己的疑惑,“那为什么现在没有了呢?”
“不是,等一下,什么皇阶帝阶的?”肖哉听着听着又蒙了。
“这以后再跟你解释。”戈林迫不及待地看着莱恩,“为什么现在一个都没有了?”
“这就是人类经历的第二场大劫,人类文明差点再次覆灭。我们称它为‘诸神的黄昏’。”
那次大劫中,几大世界联手进攻,几个叛徒挣脱了束缚里应外合,导致整个该娅内外兼忧。后来诸神与巨人之国——约顿海姆,死人之国——尼伯龙根,地狱——海姆冥界,火之乡——穆斯贝尔海姆同时开战,打的天昏地暗。炎黄二帝也是在那时回到了地球追杀敌人,再没有回来。
后来人类胜利了,巨人族彻底灭绝,死人之国和冥界的残部被之后的幽涧冥渊吞并。而人类自己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整个该娅完全倾覆,赤地千里,剩水残山。所有帝阶全部战死在那场战役里,所剩无几的皇阶和九阶也大限将至,陆续死在了岁月里。在那之后,人类就莫名再也没有出现皇阶出现,更不说帝阶了。无论是多么天才的人,耗尽一生都未能做到。
“其实关于这段历史,典籍上记载的并不多,似乎是被人为抹去了,连当年的遗址都没有留下来一座。除了我们胜利的结果,无论是细节还是参战的人,我们都一无所知。那场战役有太多的谜团,很多都跟一个神秘人有关。而关于他,我们也只知道现在在城里守护我们的遗留之力就是他留下来的。何来何去都不知道,就连幽涧冥渊对他的了解都比我们多。”
“额……可这不就是《北欧神话》的故事吗?”肖哉整理了一下内容,发现这故事有种奇怪的熟悉感,虽然不太一样,“众神之王奥丁和格里芬狼,背叛的是邪神洛基。”
“我们知道的,”莱恩听完笑着说,“其实地球那边的很多传说和神话故事都是该娅这边被夸大的真事,比如炎黄二帝和蚩尤,比如《北欧神话》。但毕竟是被人们修饰过的,可以参考,但不能搬用。”
“哦~就像这两者明明是一时期的东西,却不在一个故事体系里。”肖哉若有所思,然后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诶不对啊,你们不是没有时空通道了吗?那你们是怎么知道地球的事情的?就像这些故事,总不可能是时空通道崩塌前就存在了的吧?”
肖哉感觉自己发现了对方语言中的漏洞,而戈林听着又把视线转到了莱恩身上。戈林从很之前开始就是,除了偶尔的几次提问外,完全就是在两人身上转换着视线。
莱恩猜到肖哉会提到这个,刚好他也打算讲到这里了,因为他也有些自己的秘密。
“虽然因为这么一场浩劫,那边的亚特兰蒂斯城沉没在了海底,唯一的时空通道也崩塌了,但据说后来那些先祖在死去之前对涅兹登凡之界做了改变,将地球那边的气和灵彻底封印,成为结界自身的力量,而且会将体质特殊,对灵和气天生敏感的十四岁以下的孩子单向送入该娅。这些孩子会将地球的一些事情带到该娅来。而他们被称之为‘天之子’。说实话,这个名字挺一般的。”
肖哉看着微笑的莱恩,心有所动,已是意识到了什么:“所以……”
“没错,我就是一位‘天之子’,于1974年从苏联穿越而来。那年那天我刚好满了十岁,我都还没有庆祝生日,就在睡梦里穿越过来了。就像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一样。”
“其实这样的‘天之子’还有很多,来自不同国家,来自不同世纪。这些关于地球的事情就是这么一代代整合起来的。而现在阿弥圣城里的很多强者都是‘天之子’,作为最尖端的战力身处最前线。”
虽然莱恩说的时候感觉很平淡,表情也没变,只是表现出来了他对家的怀念。但他的心里面就是有一种很悲伤的感觉愈发浓烈起来,压抑着他的呼吸,顺便撕裂着他的心脏。那天的所有记忆他都是永生难忘,只是已经过了四十多年,他早就放弃希望了。
一个对生日满怀着期待的少年一夜之间失去了人生中已有的一切,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面对一群不认识的人,甚至还要被迫接受这个崩坏三观的世界。一转眼间就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变成了一个要直面死亡和杀戮的战士,尤其还是在二战结束没有多久的时候。
莱恩现在可以这样云淡风轻地把这件事讲出来,可谁又知道当时他是怎样绝望无助,他在地球的父母早上起来看到一张留有余温却空荡荡的小床又是怎样的焦急痛苦,直到最后绝望麻木?
正常人想象到这样的画面就心酸不已,何况肖哉这样共情能力还比较强的人,眼眶都快红了。
天之子,天选之子?或许也是天罚之子吧,作为他们天赋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