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一缕晓光从地平线冉冉升起,撕裂宁静的夜幕。肖哉从房间中醒来,麻木地环视一圈后,怔怔地靠在床头上,翻动的内心无以平复。
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三好学生,他实在不敢相信他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且不谈那让他记忆犹新,估计也毕生难忘的开脉之痛,单就这还未褪去的腿脚剧烈的酸痛便提醒着他这一切的真实性。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又看了下身上的衣服,确认还是开脉后来换上的衣服,但刚刚狼狈狂奔时粘上的灰尘与蹭破的裂口都消失了,与崭新的别无二致。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前一天被战争波及而残破的睡衣会完好无缺,导致他坚信这就是一场梦。也对,当时差点被建筑压死的时候也是疼的要死,只是被他下意识地忽略了……
可是为什么呢?难不成这什么结界还有专门帮别人洗衣服,补衣服的兼职?肖哉越这么想,脑子就越乱。
肖哉望着窗外已彻亮的天空,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
他怀着忐忑,伸手摸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表示确实只过了一夜。大概六个多小时。也就是说,他在该娅那边呆了一天半时间仅对应着这边的六小时?
肖哉结合已知的信息分析着。第一次他在该娅呆了一天左右,也是相对应六个小时。后来在地球一个白天,十八个小时,该娅那又过去了四天。若这样比较,粗略算下来大致地球四个小时对应着那边一天。
等等!肖哉感觉自己好像在这一波分析中,发现了被他遗忘的一件事情。
他将目光转向书包,而在半途中他就知道他想找的那块水晶已经不在书包里面了。
那块水晶正静静地立在窗台上。阳光透过它在窗台上映出一个蓝色的光晕。
肖哉跳下床,拿起窗台上的水晶对着阳光观察着。这次,已五感变强的他还真看出了一丝端倪——水晶内部似有几条透明的纹路彼此连接。若非它们在刚刚转动过程中一闪而过的细微阴影,还真得注意不到。
“这……不会又是魔法阵吧?!”
其实肖哉在该娅时一直有句吐槽憋在心里,没敢说出口。那就是,他真心觉得该娅的魔法师都好low!无论大小魔法,几乎都有一个魔法阵,连拿出武器都有。好看是好看,但不觉得太花里胡哨了吗?又不中用!
而且那些魔法师们还都要念一段极其中二的咒语,他在旁边听着就觉得快要尴尬死了。肖哉那时就想着,要自己在一群人面前这么旁若无人地念着,还不如让他一头撞死。还好他是武修……
哎,果然,现实就是现实,再怎么样的现实都不可能像玄幻小说里写的那样精彩炫酷。什么开山填海,一力降十会;什么瞬发魔法,言出法随;什么天人合一,无敌光环,全特么是假的!
突然,他灵光一闪,想用自己那把长剑试一试这个水晶。他想着要是这个水晶破碎了,那他不就可以不再回去那个危险的地方了吗?
那些什么年少轻狂不懂事的中二幻想还是想想就好,没必要成真……
于是他右手一握,掌心银光乍现……
“咦?剑呢?!”肖哉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一时反应不过来。在他想来应该是真的易如反掌才对,怎么会这样?
肖哉又试了几次,除了银光愈发黯淡,剑的一点影子都看不到。
“这是个什么玩意?!在那边不是好好的吗?咋滴?还念家啊?!”
要不是这把剑死活不出来,肖哉真想把这个不靠谱的破玩意给砸了。
“哦!我想起来了!”肖哉这时才忆起一件事来,“那个老爷爷好像说过,地球这边的能量被那什么结界给封印了。我召不出剑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这样一想肖哉便释然了,只要不是这把让他受尽折磨才得到的剑故意坑人就好。
不过这结界拿了地球的能量到底干了什么?他又想起自己这两件衣服来,感觉有点无语。
但他转念一想,又发现不对劲了。
“不对呀,这样一来我不就得在那边一直修炼到我要能在地球拿出剑了吗?而且我还平白无故比他们少了一半的修炼时间?!”肖哉整个人都不好了,“卧槽,要不要这么狠?!被强行拉去修炼也就算了,连个天才头衔都不给?”
肖哉憋屈到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好不容易生出的一点自我安慰的念头又被现实狠狠捏碎了。
“咚咚咚!”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不用想,肯定是程棠。
果不其然,程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肖,你起来没有?”
“没!”肖哉现在还满肚子郁闷。
“那你快点,我还没吃早点!”
“滚!”
“好嘞!”程棠的语气依旧高亢,直接回答道。
肖哉:“???”
这货不会是受什么刺激,变成受虐狂了吧?昨天那点事应该不至于……吧……
肖哉赶忙冲到门前拉开房门,忽是觉得面前这张灿烂的笑脸十分怪异。
“你是发烧了吗?”肖哉伸手,用手背贴着他的额头,又跟自己的比了比,“没有啊。你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附体了吧?”他现在已经满脑子都是什么神鬼力学了。
肖哉越看他那张笑脸,就越感到奇怪,于是便伸手捏住他的脸,用力揉着。只见程棠白皙的脸被揉的通红,脸色越黑。
程棠心里简直叫苦连天。昨天过来被他起床气洗礼,今天顺着他来又被欺负。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想知道该怎么办!
没办法啊,打不过啊!
“松手!”程棠含糊不清地喊着。
“你说什么?”
程棠恼羞成怒地扒开他的两个爪子,大声喊到:“我叫你给老子松开!”
“哦,这才正常嘛。”
说完,肖哉就转入房间,又将门给关上,顺便锁上了。
程棠:“……”
程棠气鼓鼓地用力跺着脚下楼,心里想着:“老子特么为什么犯贱要来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