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暧捂住头,扬起脸直视他:“敲傻了就怪你。”
伍奜恭俯视,眸底平静如水,看着她那撅嘴的可爱表情,心里的小兔却蹦的欢实。
林间暧愈发不服气,直勾勾的盯着他:哼,有你这么歧视人的吗?不就比我高了,高了,额,20厘米的样子吗?我就不信了,你眼睛都不转一下。
林间暧仰着头看了他好几分钟。唔,脖子痛,她眉角抽了抽。
任何她的小动作都被伍奜恭揽在眸底,他皱了皱眉。
这家伙,老是这么倔。伍奜恭眼底流露出爱怜,抬手覆上她的后颈,喉结滚了滚,手一下一下的给她揉着。
林间暧觉得很舒服,微微眯起了眼。
刹那,她睁开眼,手抓住伍奜恭的手腕,一个过肩摔------伍奜恭不慌不忙的稳稳落在她身后,没有丝毫的慌乱,淡淡的抽回自己的手。
林间暧转头盯着他:“混蛋,干什么呢?”
伍奜恭自知理亏,没说话,越过她往室内走去,在角落的桌前站定,着手开始收拾桌上的书本。
林间暧撇撇嘴,有点后怕般的抬手摸了摸脖子:衣冠禽兽……
伍奜恭收拾好了之后,发现某只还站在那一动不动的愤愤的盯着他。
于是又过去给她也把东西收拾了,走到她面前把书包扔给她,冲她使了个眼神:回教室,要上课了。
发现她还有些恍惚,伍奜恭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把书包塞给她,兀自走了出去。
“唔,好痛,你等等我呀,非攻。”彻底缓过神,林间暧才追上去,顺手锁上了门。
伍奜恭没回头,脚步却放慢了不少,很明显是在等某只。
林间暧跟在他身后:“非攻,今天下午的社团活动你来不来?”
伍奜恭瞥她一眼,目光里淡淡的诉说着:再说吧。
真是的,老是那么高冷的样子。
林间暧低下头扳着手指头算,交往这么大半年了,好像就愚人节那天他说的话最多了吧,咦,有二十几句来着。
林间暧正低着头出神的想着,“咚----”撞上了一面人墙。
她有些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前方人墙开口了:“门锁了?”
“啊?门?哦,锁了。”林间暧拍了拍胸脯。
伍奜恭扫了一眼她额前的一团红:“记得看路。”说着又往教学楼走去。
林间暧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明明是他先不打招呼就停下来的,害我撞到头,却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还赖在我身上,哼。
她越想越生气,刚打算开口给他怼回去时,某人很见机的转过身,抬手覆上她的额头。
伍奜恭给她揉了揉,并给了正在发愣的林间暧一个“不然我会很心疼的”的眼神。
林间暧红了小脸,埋下头,自动补出剩下半句:万一撞坏了脑子怎么办?
啊勒?林间暧一愣,怎么自己脑补出了这样一句话?
她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伍奜恭。
伍奜恭收回手:不知道那家伙又脑补出了什么样的一番话,懒得解释,多练习几次,她自然会知道我的眼神说的是什么了。
林间暧追上他,走在他左边。她才不傻,又被撞了怎么办?
衔接天桥。
清墨高中的3楼独立,其间都由这种悬在空中的天桥连接。综合楼3楼便是他们空手道社的社团教室。
两人一句话都不说,默默的走完这50米长的天桥。
还没到教室呢,林间暧一改刚才小女生的样子,又理了理头发,把书包反手搭在肩上,抬起右手摩擦了一下左耳垂的耳钉,再插回裤兜,动作如行云流水,就三字:酷、炫、拽。
伍奜恭淡淡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她高兴就好。
拉开教室门,只有少许几人往门口看过来。
一声“非攻来了”,引发全班回头。
叫声快把房顶给掀了,女生是爱慕、崇拜、喜欢;男生是尊敬,以他为榜样,谁让他不但长得好,又会空手道,还是个学霸呢?
林间暧掏了掏耳朵,再这样下去听力会下降的。
她一脸不满的看着那个身高近1米9,有着浓密黑色短发,脸庞棱角分明,薄唇抿成一条线,无视那些小姐姐径直走向座位坐下的伍奜恭。
哼,不就比我帅了那么一丢丢吗?说着她还用手比了一下,真的就只有那么一丢丢,心里不停的自我暗示着。
深吸几口气,林间暧也抬脚走进了教室。
得,又是一阵尖叫,虽然没有先前的声音大,但好歹也是有点气势的。
林间暧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瞥了伍奜恭一眼:看,我的人气还不赖嘛。
伍奜恭却并没有向她这边看,只是专心的继续埋头算他的物理题。
林间暧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在心里狠狠的翻着白眼,操!无视我?去死吧你,物理白痴。
她表面上还是拽拽的样子,心里却有1万匹草泥马奔过。
上课预备铃响了,身为班长的林间暧拿着点名册走上讲台,接连点了20多个名字。
“谭柏林。”没人应声,林间暧抬头扫了一眼教室:“谭柏林。”还是没人应声。
“又没来?”她无奈叹口气,在名单上不情愿的化上一个叉。
点完名,她苦着一张脸回到座位,心不在焉的用笔敲着桌子:这家伙,已经连续三天没来上课了,又没请假,怎么回事啊?
抬手抓了抓头发,好急人啊,毕竟这是我最得意的徒弟嘛!
伍奜恭转过身,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写了一串上面的电话号码,准备下课给她。
从她喊了谭柏林的名字开始,所有的表情都被他揽入眼底,看着她有些担心的表情,伍奜恭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但他又有信心可以俘获住她的心。
林间暧,从来都是他的。